黑暗德古拉 第53节

托马斯说，它们被称为吸血蝙蝠，但通常在美洲发现，我无论如何也弄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系，除非这只是不幸。

也许吸血鬼与学院有关系，伊莱娜说，她的注意力停留在那个据说是复活的不朽王子身上。第一起谋杀案发生在村里。然后威尔海姆的尸体也是在那里发现的，如果达内什蒂所说的对皇室的威胁是准确的，那么也许吸血鬼是想通过前两起谋杀案制造恐慌。

也可能他是在练习。

也许他在收集血液，她低声说。

我自己的血都凉了，这个想法刺痛了我大脑的理智部分，直到其他更具威胁性的部分也冒了出来。当然有可能，一个职业杀手就住在这个塔楼下，为了他自己的目的偷血。

我脑子里闪过叔叔关于凶手参与犯罪的理论，在一个由学生和教授组成的学校里，谁能从谋杀案中获得更多的利益？除非动机仅仅是狩猎的快感，那种嗜血的冲动总是最让我害怕。我真希望叔叔现在就在这里和我讨论这件事，他总是能看到表象之外的东西。

伊莱娜变得很安静，当她从凳子上挪开时，我吃了一惊。你相信吸血鬼的存在？

不是字面意义上的，不是，我说。我确信一个非常普通的人正在重新创造德古拉所创造的著名的死亡方法。我不相信一瞬间他已经从坟墓中复活，并且正在追杀任何人。这既是荒谬的，也完全违背了自然规律。一旦有人死了，就没有办法让他们复活，无论人们多么希望如此。

我不会泄露对最后一句话的真相有多么痛苦地熟悉，手指在我的记忆中抽动，我把画面推开。

有些村民会不同意，伊莱娜低声说。在过去的几周里，有几个人生病了，一个女孩失踪了。

他们确信是血族所为，现在威尔海姆的尸体被发现了，他的血液不见了，他们并非没有意识到这可能意味着什么。

我本想对村里女孩的失踪说点什么，但是阻止了自己。因为我很羞于承认潜入她家，我相信她的案子只是一个不幸的案子，因为喝了太多的烈酒和在树林里迷路而导致的。没有吸血鬼或狼人把她从路上抢走。

你知道有谁会想关闭学院吗？我问道。

伊琳娜用她的布搭在一个镀锌桶上，敲击桶的两侧，发出一种空洞的回声，在我的脑壳里回响。当我眯起眼睛，她朝门口瞥了一眼，然后咽了口唾沫。我正准备问她怎么了，她急忙走到长椅旁。她从围裙上的口袋里掏出一本皮装书，像递给一个发臭的便盆一样递给我。我很不情愿地接过来。

我……我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我找到了这本日记。它在尼古拉公爵的房间里。我抬起眼睛，但伊琳娜的眼睛一直盯着那本书，结结巴巴地说着。还记得我告诉过你，仆人不能被看到或听到吗？我点了点头。嗯，一些出身高贵的学生很容易忘记我们的存在，有些人认为它们的火会神奇地点燃自己，它们的夜壶会长出翅膀来排泄粪便。

她的眼睛变成了冰冷的碎片，然后眨了眨眼睛，消除了脸上的表情。我并不为偷窃日记而感到骄傲，但我听到他提到了关于图纸的事情，我偷看里面时，看到了可怕的图像。

我翻开皮革日记，扫描了几张图。心脏、肠子、人脑，还有......蝙蝠。蝙蝠的头骨上有可怕的獠牙，蝙蝠的翅膀，在其顶端有爪子的注释和细节。每一页都自豪地展示了蝙蝠解剖学的一个新部分，我把注意力移回到伊莱娜身上，她的视线锁定在手上。

他的房间里也有不少标本。

为什么提到他的图画会让你烦恼？

伊莱娜扭动着双手。我想起了达内什蒂和莫尔多瓦努所说的关于王室收到那些威胁的话，他们说是画的。

我坐得更直了，仿佛这样的动作会让她说的话更容易被接受，恶心的浪潮在我的胃里翻滚，“不可能是他自己送的……”

这就是我看的原因，然后我看到了蝙蝠的草图，注意到他房间里所有的骨架……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拿走了他的日记，我只是她耸了耸肩我想可能有更多东西可以看，然后我在后面看到了这个。

她伸出手，翻动书页，直到找到了她一直在寻找的东西。我的呼吸和身体的其他部分都停止了，一个有着玛瑙般的头发、深绿的眼睛和滴血的嘴唇的女孩大胆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