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德古拉 第52节

我手上的咬伤仍然火辣辣的，我想泡在浴缸里，清洗残留的蝙蝠唾液，再也不去想那些肮脏的小怪物了。如果父亲发现我接触了这种可能传播疾病的生物，他会开始再次滥用他的鸦片酊。

当然，有人会在一个城堡里繁殖吸血蝙蝠，而这个城堡里最臭名昭著的居住者据说已经变成了一个吸血鬼。我最初的冲动是责备校长，但草率行事与叔叔的指示完全相反。

你看起来......一切都好吗？伊莱娜问。

尽管我已经答应托马斯保守秘密，但还是决定与她分享我们的发现，也许她已经从其他仆人或住户那里听说了一些关于通道的事情。

我们在停尸房发现了一具相当......残缺的尸体。嗯，在停尸房下面。有一个活板门，而且......伊莱娜身体僵硬了。我赶紧继续说，不管怎么说，现在还很难判断它是否与我们参与过的其他案件有相似之处。蝙蝠一直在…以血为食，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不能告诉任何人，至少现在还不能。

蝙蝠......喝了一具尸体？这时，伊莱娜转过身来，眨了眨眼睛。她看起来摇摇晃晃的，足以在强劲的风中倒下。是个学生吗？你有没有告诉别人？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月白的身体的画面，摇了摇头。

这这很难看出什么，我只通过她的衣服知道她的性别。我们无法检查这个房间，因为所有的......蝙蝠都在涌动。如果到明天下午还没有发现她，我们就会给校长发一封匿名信，我们认为谋杀的人可能会碰巧发现她的尸体，所以我们认为最好再等几个小时。

我闭上眼睛，试图忘记翅膀拍打我头的声音，忘记爪子挖到我肉的感觉。她的死亡一定来得很慢，我讨厌想到她在它们喝血的时候被折磨了多久，一次又一次。剃刀般锋利的牙齿划过，咬过，她的生命力在即将被被榨干的时候，她会感到多么无力呀。

我看着壁炉，迷失在火焰中。如果我让我的想象力如此自由地驰骋，我肯定会生病的。

你认为刺死那两个人的是同一个人吗？伊莱娜摆弄着防尘布。还是在布拉索夫有另一个杀人犯？

我把我知道的事实一一列举出来。到目前为止，有两具尸体被钉在了地面上：一具是在火车上，还有报纸上报道的那具，然后是威廉的无血尸体。现在这个年轻女人，很可能是死于成为蝙蝠的活体宿主，从尸体的僵硬程度来看，我认为她至少是在72小时前去世的，不过，这很难确定。

我没有提到四肢的轻微僵硬，也没有提到房间里的温暖温度可能加速了这一过程。去年夏天，叔叔让我记住了促成死亡后遗症加速或延迟的不同因素。由于房间里的温度适中，她的身体正在腐烂，这意味着从她咽下最后一口气到现在，至少已经过去了24小时。不过我估计她的死亡时间要早三天，也许快四天了，臭气熏天。

她有没有可能是吸血鬼的另一个受害者？

我脱下了我的蕾丝手套，皱着眉头，露出了抓痕和咬痕。一对尸体被制作成好像是吸血鬼的样子，另一具是被吸血鬼吃掉的。

从外表上看，这些罪行并不都是同一个人所为，似乎那个女人和威尔海姆被谋杀的方式与其他两人不同，而且也不是彼此所为。

我甚至不确定是有人强迫她进入那个房间，也许是她走错了地方，不幸被困住了。那间屋子里黑得发亮她可能是跌跌撞撞地走进去，被饥饿的蝙蝠袭击，然后倒下，无法逃脱，在对她的身体进行检查之前，有太多的未知变数。

要么是有人在拼命上演吸血鬼犯罪，我说，不再去想她那具伤痕累累的尸体，要么是有两个凶手在作案我不知道，几乎是在试图超越对方。一个模仿吸血鬼猎人的方法，另一个模仿真正的吸血鬼的方法。我不确定该相信什么，仍有太多缺失的部分。如果威廉是因为蝙蝠而死，他身上应该有多处伤口，它们很野蛮。

我举起双手，露出已经干涸的红宝石般的咬痕。

这座城堡很古老，你发现的隧道也是如此。伊莱娜说，也许从弗拉德的时代起，它们就一直在繁衍。

“也许吧。”真是个迷人的想法。“我觉得确实有人在养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