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神论 五十二、童年

她停顿了好久，终于再次说话。

“然后，接下来的生活并没有想象中地那样幸福，家里很穷哪怕父亲很尽力的去赚钱但依然不能满足母亲对物质的追求。”

“所以她走了。”

孙羽麒：“走了？去哪里了！”

雨辞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不知道，我只清楚她抛下了我跟父亲去寻找自己的追求了。”

“虽然失去了她，但生活仍要继续。”

“直到我七八岁时，这段感情才彻底使我改变。”

到这为止，队伍距离目的地还剩六千多步，在还算平坦的草地上一眼望去，已经可以看到描述中所说的白桦山了。

一座独立地山丘，伫立在所有人面前，山体并不算高也并不陡峭，但茂密的白桦林中却危机四伏，让所有要在这经过的人都打消了这个念头。

唯有来讨伐的士兵一波又一波，可始终也没能解决。

(书接上文)

孙羽麒十分期待，目不转睛的盯着雨辞等待她接着说下去。

“儿时，别人都有母亲陪着，感觉很温暖我也想要。”

“于是我问父亲，我的妈妈呢？”

“他也没有说，只是用别的话来回避了，我那时不懂只想要跟别人一样，得到一份属于自己的母爱。”

“于是乎，我每次趁父亲不在家时就会翻箱倒柜寻找关于她的一切线索。”

“终于有一天，最关键的东西真的被我找到了。”

“一封邮件，关于二人之间告别的信，不过内容我并不在乎，我只在意信封上邮寄人所在的地址。”

“是距离我家几百公里的另外一个城镇，去往那里最短也需要七八个小时，路费二百起步。”

“谁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省吃俭用两三个月真的就把路费攒下来了，还找到父亲的朋友，一个拉长途的车夫。”

“撒谎说是父亲让我去找妈妈，还给我二百路费，然后他就轻易相信成功把我送到地方了。”

孙羽麒嘴角浮现一丝笑意，道。

“你还挺牛！”

雨辞嫣然一笑，继续讲到。

“也没费多大力气，车夫把我放下来时就离母亲所写的地址很近了，跟周边人稍微一打听很快就找到了她家。”

“敲了几下门，在大门外就可以清楚听到里面有人回应。”

“只不过是个男人的声音，我刚开始以为找错了，但当红色铁门打开，我便确信就是这！”

“因为我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蓝色的连衣裙、乌黑的长发、纤细的四肢、婴儿肥的脸庞，我百分百的肯定就是她，我的妈妈。”

“视线穿过高大的男人，她就站在不远处的屋子里，我看的出来她很惊讶。”

“那个男人真的讨厌，他很没礼貌，很不屑的问我：喂！你找谁？”

“还没等我回答，母亲就推开屋门有些焦急的向我的方向跑来，我天真的认为。”

“她想我了。”

“忽略掉男人的提问，我当时甚至想好了怎么投入她的怀抱，结果却。。。。。。”

邓雨辞母亲：“我们走吧老公！”

雨辞坦言，当时大脑可谓是一片空白，她完全不能理解自己母亲的行为。

男人看了眼紧抱自己手臂的情人，毫不犹豫的就要关上半开着的大门。

雨辞这时才反应过来，一双细嫩的小手用力抵住铁门，带着哭腔哀求道。

“妈妈，是我呀，雨辞！”

“我想你了，我们回家吧。”

“爸爸也很想你，我们一起去看海吧，别人的父母都带他们去过了，我们也去吧，好嘛？”

邓雨辞母亲没有回答，甚至连正眼都没瞧一下，只是用力拖拽着男人嘴里解释道。

“这是附近的一个疯子，她妈妈死了所以也没人管她，你刚来没多久不知道，不用在意，这孩子经常这样，前天还去敲别人家的门呢！”

“走吧，走吧。”

哐！

铁门无情地关闭，雨辞身体一软瘫倒在地。

双目失神，自言自语喃喃到。

“我做错了吗？”

“我真的很招她讨厌嘛。”

大门内声音渐行渐远，几秒后便彻底失去声迹。

雨辞随即再也抑制不住眼泪，放声大哭起来。

道不尽的委屈全部夹杂在哭泣中，豆子大小的泪水流过脸颊滴落在白皙地皮肤上，沿着皮肤纹理缓慢滑落。

睫毛被打湿，眼眶里的泪光在阳光折射下也如水晶似的闪闪发光。

撕心裂肺地哭声无疑是对这位母亲最悲痛的抱怨，原本幻想中。

那柔软温暖地怀抱，久别重逢再次相遇时的惊讶与不可思议，怎会变成此般模样。

最让这位七八岁女孩震惊且寒心的还是那句，“这是附近的一个疯子，她妈妈死了所以没人管她，不用在意，走吧走吧！”

省吃俭用，日日夜夜满怀期待，跨越百里山川江河所换来的便是这几句伤人的话！

“所以，我真的是疯子吗！”

回忆外的雨辞也不经意的说出了这句话，像是再度陷入其中难以自拔，可爱的双眸变的空洞无神。

孙羽麒也察觉出异样，故意提高声量打断道。

“你怎么会是疯子呢？你可是个天才。”

“从我第一次看见你时我就知道你不一般，我相信你绝不会屈服于别人所带给你的恐惧。”

“你可是雨辞，一个前途无量的女孩。”

雨辞听完莞尔一笑，眼中仿佛再次拥有了光，情绪逐渐调整到故事开始前，道。

“疯不疯子的不再重要，我只知道，邓雨辞的母亲已经死了，她再也不会出现。”

“这也是我不再使用邓氏的原因，雨辞才是真正的我自己。”

孙羽麒有些无奈的挠了几下额头，温柔且谨慎的说道。

“其实，邓雨辞或雨辞都可以是真正的你，也可以都不是你，名字只是个代号，邓氏不能只被你一个人母亲拥有，她也没有权利代表邓氏。”

“同样，你也可以拥有邓氏，邓氏也可以代表你。”

“在你心里，别让她玷污了这个姓氏。”

“如果有一天你出名了，成功了，梦想实现了，我希望听到的名字是邓雨辞，是一个让同族人都感到荣誉地三个字，有名有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