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冥齐天 第九十三章 旗云夜宴

夜宴开始了，齐芸在戚放元的陪同下来到桌宴上。

四十岁左右的齐芸并未婚嫁，虽称不上美丽，却依然光彩照人。

她请大家坐下，面带芙蓉地笑着说：“各位掌柜的，辛苦了。”

“大东家，辛苦了！”各分号掌柜齐刷刷地站起来转向齐芸拱手问候到。

“今日七月初七乞巧节，本该是在家与家室团聚的日子，有劳各位齐聚旗云楼共商我‘旗云坊’来年大计。”

“大东家客气了！”大家又齐呼到。

“今夜宴会前，戚总管已经向我大致汇报了各大分号的经营情况，我倍感欣慰，我们‘旗云坊’已经连续七年盈利过万万钱。”

“旗云坊隆盛，大东家英明！”

“各位掌柜请坐，我们的分号已经开遍当阳朝大江南北，商路通畅，货品集散便利，品质优良。今年更是开通了远销番邦外国的商路，贸易量大增，财源滚滚。这些耀眼的成绩，各位掌柜的都功不可没！”齐芸褒奖的话让大家感到无比振奋。

“谢大东家夸赞！”

“我在这里，以茶代酒敬各位掌柜，请！”齐芸端起茶杯礼敬众人。

“大东家，请！”众人又齐刷刷地站起身来端起酒杯回敬到。

齐芸和大家一起爽快地一饮而尽。

“好了，接下来请大家尽情地享用今日的盛宴，期望明年各分号再创佳绩。”

“请大东家放心，我们定当竭忠尽智，不负厚望！”饶州分号掌柜史弘代大家承诺。

齐芸听到史弘的誓言，显得非常高兴，因为所有分号今年的经营业绩中最耀眼的就属饶州分号了。

饶州分号开局不满两年，借助江西北部地区的富饶和鄱阳湖、长江的便利水道，生意做得红红火火，营业额一年过万，并且为旗云坊赢得了更好的口碑。

“史掌柜说得好，有各位掌柜同心同德，呕心沥血地为旗云坊谋发展，相信我们当阳国第一商号的美誉将更加响当当！”

一番表扬激励的话语之后，场面开始自由而热烈起来。

齐芸还特意安排了歌姬，给大家弹唱献舞助兴。她安排戚放元在这里主持陪同，自己则在丫鬟的陪同下退回到了后堂。

酒过三巡，歌舞升平，夜宴进入了高潮，

“听说，大东家到现在都还没有婚嫁。”

“是呀，谁要是能娶了大东家，那该是几世才能修来的福分那！”

“不要私下里议论大掌柜，小心戚大总管责罚。”

“各位掌柜的，明日就是我们‘旗云坊’一年一度的招商大会，还望各位各施所能，把我们旗云坊的生意继续做大做强。”戚放元端起酒杯敬大家到。

“戚大总管放心，旗云坊有您操持必将蒸蒸日上，财源滚滚！敬大总管！”众人举杯畅饮。

“不过，大当家的有一点特别叮嘱过，违反当阳国法的事情，不利于国家和民族的事情，一概不准做。”戚放元的话掷地有声，不容置疑。

第二日，“旗云坊”在旗云楼举行招商大会，来自于全国各地，五湖四海的客商纷纷赶来与各分号掌柜的洽谈生意，气氛热闹非凡。

“貂翁坊”的曹肃也在其中，他的皮草生意在燕云做得是风生水起，是“旗云坊”在燕云的最大贸易伙伴。戚放元把曹肃分别引荐给各大分号的掌柜，而曹肃则把注意力放在了江南的几个分号上，尤其是饶州分号的史弘。曹肃与史弘算是旧交，就在那一日他们秘密达成了售卖军械兵器的协议。

此后，史弘带着曹肃所给的定金回到了饶州。而恰逢，南陵王府败落，府兵们被朝廷遣散。不少府兵害怕被朝廷追责，早早就带着东西逃跑了，而他们手中的兵器成了最有价值的黑货。

史弘就按照曹肃给出的方法通过黑市到处高价收购这些兵器，秘密储藏，以待第二年北境边地互市开市之机售卖给番国外族。

“你可知，曹肃的真实身份？”裴文卓继续讯问到。

“这我真不知道，也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是贪财，希望有朝一日能自立门户，开出自己的布庄商行。”史弘悔恨异常。

“你说的可是真的？那曹肃乃是莽凉奸细，这些你都一概不知吗？”

“我说的，绝对千真万确，没有丝毫隐瞒。我与曹肃只是生意上的往来，再说了这三年来我一直身在饶州，根本没有和曹肃见面接触。至于他干些什么，和哪些人往来，我真的一概不知。我对不起齐芸大掌柜，也对不起戚放元大总管的知遇之恩，我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史弘捶胸顿足痛骂自己。

“那凤威镖局的徐晋鹏是怎么一回事？”裴文卓追问到。

“是我害了徐总镖头，他们完全不知实情，是被蒙在鼓里的，这么大宗的一批货物，我只能托凤威镖局来镖运。他们镖局近一年来在饶州地界颇有名气，徐总镖头在镖行里又是新面孔，这样便不会引太多人注意。这件事跟他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听了史弘的话，裴文卓将信将疑，因为他曾亲眼探看到戚放元夜访“貂翁坊”，他不相信“旗云坊”与军械私售一案没有一点儿的关系。不过史弘的话倒是证实了凤威镖局与此案没有多大关联，对于曹肃与史弘私售军械一事应该毫不知情。

其实，当年的那场夜宴还有一个史弘不知道的细节。

在齐芸退回后堂时，有两个特殊身份的人在等候她。

“哥哥，裴将军久等啦。”

“齐芸姐姐客气了，叫我裴元就好！”张裴元欣喜地说，“我和将军也是刚到，听到前堂你们特别热闹，想必是旗云坊全年喜获丰收吧。”

“是啊，妹妹，没来到旗云楼之前，就听说你们旗云坊今年的乞巧节盛会空前，不少来自五湖四海的客商等着和你们攀上关系，业绩肯定不凡。”齐胜也是赞不绝口。

“外面传言，旗云坊富可敌国，这个说法可是有些惊人。不过那些个商人都说‘只要攀上旗云坊这个大树，枝繁叶茂地商道，就能让你的商货传遍大地的每一个角落’”

“妹妹，‘富可敌国’这样的话，在旗云坊最好绝口不谈。”

“哥哥，放心，这都是外面的人抬举，妄言，旗云坊内部是绝对不提的。”

“妹妹，今日我和裴元主要是为了‘昆仑黄牙’、‘北帝玄珠’，还有东海国传言的‘乌金玄磁’而来。”

“姐姐可听说过东海国的‘乌金玄磁’？”

“听东海国国王尚贤书信上提到过，说是天外飞来的，性奇特，似乎有一种强大的魔力，百米之内靠近它的金属器物，皆能被它吸附。”

“现在军器的研发需要新材料的尝试，崇真大师，也就是曾经的睿懿伯候姚喆，曾云游过东海国，亲眼所见这怪石的魔力。希望我们鸿冥军的军械铸造能够尝试应用它的特性，研制新的兵刃。”

“好的哥哥，也请裴元放心，我一定特意安排下去，尽快搞到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