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冥齐天 第八十六章 奸细出逃

小毛子在前面欢欢喜喜地带路，若像东家曹肃所说他把话带到，多日来“貂翁坊”悄悄输送到私市的货品就可以顺利出手，并且今日又有莽凉商队来交换货物，那今天的营收恐怕就是开市以来最多的一天。

“东家，您真是神机妙算，莽凉大商果真来取货了！”没进“貂翁坊”铺门，小毛子就喜不自禁地呼喊到。

曹肃听到，呼唤忙不迭地出来迎接。

再说那刘明，这会儿真是瞌睡的不得了，上下眼皮直打架。小毛子这一惊一乍的叫喊，把刘明吓得一激灵，瞌睡虫全跑了。自他接了裴敬的银锭，守在这里两天两夜曹肃都没有离开过“貂翁坊”。

此刻，他见曹肃亲自出门迎接这么大一个莽凉商队，觉得曹肃会有什么特殊的动作。等他亲眼看着曹肃把几个莽凉商人迎进帐里，便拉了旁边一个小混混在这里守着，给了那小混混十几个铜钱，叮嘱他要盯紧了“貂翁坊”的老板曹肃。自己一路狂奔按裴敬给他的纸条上的地址报信去了。

小毛子按照曹肃的指示回城里“貂翁坊”总铺里安置交易的货银了。

这边那个受刘明所托的小混混，手心里握着铜钱心里美滋滋的，眼都不眨一下的盯着“貂翁坊”，尤其是时刻关注着曹肃的动向。

曹肃和“貂翁坊”其他的伙计，以及莽凉商队的伙计们把打包好的货物运进运出，放在马背上，堆起老高。不多时已经有三队巡市的官兵从这里路过，曹肃都用银钱进行打发，丝毫都没有为难查验。

不多久，似乎所有的货物都装配停当了。二十多人的莽凉商队，分作两组，一组五人的小队在一个貂翁坊伙计的带领下把货物运进了燕云城，还要取回此次交易的部分货银。

一组十多人的商队则要把购进的货物运出互市到莽凉驻地。

曹肃满头大汉地忙前忙后。

“曹老板货物都装配停当了，你看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发了。”莽凉商人问到。

“对了，等等啊，我去换件衣服，你们得带着货册，出市还要对货品进行查验呢。”

一个莽凉伙计跟着曹肃进了铺帐。很快那个莽凉伙计手里拿着货册出来了，交给为首的商家。

大商家冲着铺帐说：“不烦劳曹掌柜相送了，我们有通关文牒，这就告辞了。”

“好勒，真是不好意思。我这鬼衣服刚才搬运货物时挂破了，得缝一缝，要不都没法出门了。我就不送各位商家了，一路慢走。”帐铺里传来曹肃客套的声音。

刘明心急火燎地跑到靖卫司在燕云北城的秘密据点。

从外面看这是一个普通的民居，没有任何特别之处，里面出入的人，朴素的就是一般的市民。

一个老汉刚从外面挑着一担子蔬菜进了门，正要关门。

刘明跑到门口，赶紧用双手抠住两扇门沿，喘着粗气问到：“老爹，这里可有一个叫裴敬的恩公？”

“你是谁？找我们家公子有何事？”老汉半掩着门问到。

“我叫刘明，互市里‘貂翁坊’来的，有事报告给裴恩公。”

听到刘明的声音，裴敬从后门绕到前街，突然出现在刘明的身后。

“哎哟，恩公，你怎么总是这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有曹肃的消息报告。”刘明急切地说。

“我正要找你呢，好，咱们边走边说吧。”

“那好，不过咱们得快点，那曹肃正和二十多个莽凉商人接触，我预感他们会有什么预谋？”

“预谋？此话怎讲？”

“哈哈，直觉，直觉！”

在裴敬和刘明的身后还有十几个普通人打扮的密卫紧随其后。

在出燕云北城门时，刘明他们竟然碰到了运货回“貂翁坊”总铺的伙计和五个莽凉商人。

“恩公，那几个人就是莽凉商队的其中五人，看来他们已经出发了。”

“你们五个，跟着那个商队，看他们做什么？”裴文卓回身来对后面的密卫交代道。

“其余人等，跟我速速到互市里去看看那曹肃搞什么鬼。”

出城时，裴文卓再次亮出了自己的铜制腰牌，守卫什么也没有问，就匆匆放行他们通过。

而此时那十多人的莽凉商队已经通过了互市入口的检查，出了互市，行进在赶往莽凉护商队伍的驻地。

其实，当地府衙已经收到了朝廷的加紧旨意，要对所有进出互市的商品进行严格的查验。可是出入口的守卫官兵也是看人下菜碟，对于持有那些燕云大商家证明的货品，查验相对还是放的较宽松，因为上面交代的有话。

到了互市里的“貂翁坊”，刘明拉起那个小混混急切地问到：“曹肃呢？”

“在铺帐里，刚才说是衣服挂破了，在缝补衣服，一直就没有出来。”小混混紧张地说。

“真的就一直没有出来吗？”裴文卓责问。

“真的，我一直盯着呢，片刻没有离开过。曹肃他帮忙装卸货物，累得大汗淋漓，进了帐就没有再出来过。”

裴文卓带人迅速进入“貂翁坊”铺帐，里面什么也没有了，货物被全部运走了。

这时，裴文卓敏锐地发现了地上的零星血迹，他翻开角落里的一张大毡布，看到了三具貂翁坊伙计的尸体。

“可恶，速速出市去追！”

“曹肃跑了！快去追！”刘明惊呼道。

裴文卓立马带着密卫向互市北追去。这一队快马引起了互市副监丞淮安的注意，尤其看到裴文卓他们在互市出口不经查验就轻松出关感到甚是奇怪。

裴文卓追出互市已经晚了，曹肃和莽凉商队已经进入了莽凉军驻地。不管是密卫，还是官军都不可能进入番邦商队的护军驻地，那样会引起严重的外交纠纷，搞不好还会引发战争。

原来曹肃在“貂翁坊”铺帐里假装说缝补衣服，迷惑那个小混混，其实已经化妆成莽凉商人装束，划破铺帐从后面跟上莽凉商队出了互市。

裴文卓突然想起还有五个莽凉商人运货到燕云城里的“貂翁坊”，赶紧率队返回互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