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尉抬头看看老者,神情忧郁地点点头。
“到底怎么回事?快告诉我!”老者急切地问。
于是,上尉把他所经历和知道的一切从头到尾告诉老者。老者默然无语,陷入沉思。许久,他开口说,“这么说,你们是要绕道去王城?---到王城的路可不平坦啊!”
老者一语双关。
“照你们刚才所说,敌人已经控制了我们的国家和人民。就是到了王城只怕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徒劳无功啊!”
“那我们也得去。不去怎么知道有功无功?”上尉坚定地说。
“对。有一线希望就不能放弃。然而,也要做最坏打算······上尉,你们俩跟我来。”老者起身。
上尉和木子跟随老者,来到山洞深处。
老者用力推开一面墙,洞内豁然又出现了一个洞,显然是座密室。室内荧光幽幽,神秘森然。
老者领他俩进入密室,指着墙壁上的一些图画,告诉上尉,“请记住这些东西,记在脑子里。这是山川地理图,包括敌我两国的山川地形,记住这些以后有用。再到这边来,看看这个,这个壁画记的是个故事---是一个传说,关于北方的传说。上面说,很久很久以前,在遥远的北方,在冰天雪地的大山里,有布噜吧嘟的先哲圣贤存放的火种,一旦布噜吧嘟出现危难,只要找到火种,即使亡国灭种了也能将布噜吧嘟重建。年代久远,这些字已经模糊不清,来看看是些什么字?”
老者让上尉凑近墙壁。上尉仔细看了半天,只看清楚几个字:“下北偏东狮子口中。”后面的无法辨认。
“这是一句谶语,目前还不知道什么意思,你要好好揣摩。弄懂它,会有用处的。”老者告诫上尉。
木子看了看壁画上那些路线图,只觉得绕来绕去,曲曲弯弯,像一团乱麻,无头无绪的。上尉却仿佛看得懂似的,津津有味地咂摸起来。
上士带着人回来了。他们个个凯旋而归,背上背着大包小包,里面装满沉甸甸的干粮。木子打开一看,高兴得叫了起来。这哪里是什么干粮,分明是一块块灌满蜂蜜的蜂巢!
上尉急着上路,立刻就要动身。他要留一些干粮给老者,老者拒绝了,“美食对于修行者是有害的。美味的诱惑对修行的心灵是有毒的。你们带着,路途遥远,用得着啊!”
老者带领着上尉一行人走上大道,一直送行了三十里才驻足。
“上尉,祝你们一路顺风!愿苍天保佑布噜吧嘟度过劫难!······若有消息,捎个方便,让老朽安心!”
······
西柯郡地广人稀,气候恶劣,物产也不多。常年遭受西风的蹂躏,地上几乎没有太高的植被。夏天犹可,到了冬天,强劲的西风肆虐横行,刮得山摇地动。
上尉一行经白髯老者的指引,沿着山谷向北走了两天,然后转向东方。上尉脑子里装的那些地理图现在起了作用,他指挥大家迎着日出方向行进。
这一天。一行人登上一座高山,眼前出现一道宽阔无比的大峡谷。站在山顶,远远望去,仿佛大地从中间裂成了两半。峡谷里星罗棋布地散落着一些小山,白茫茫的云海像牛乳一样在峡谷中流动。那些小山在云海里时隐时现,宛如海市蜃楼一般。
“要想走出这里没有半月也得十天啊!”木子感叹道。
“就是走到天塌地朽的那一天,我们也要走!不到王城誓不罢休。”上尉发狠地说。
他们一刻也不停歇,顺着斜坡下到谷底去。中午时分才刚刚下到四分之一多一点。所有人都感到疲惫不堪,木子提议休息一下,上尉同意了。
他们找了一块平坦的地方,坐下来,吃着干粮。饭后,困劲儿上来了。木子想打个盹儿。下士找到一个避风睡觉的好地方,叫木子,“木子先生,木子先生,到这儿来。这里面好舒服好暖和,挺宽敞的,睡得下好几个人呢!”
木子朝下士那边看看,一串贝壳样的东西摆在坡前。木子觉得那东西挺眼熟,他走了过去。一股浓烈的香气扑鼻而来。下士掀起一块软绵绵的东西,从里面钻出来,头上沾满了金黄色的粉粒儿。
“木子先生,请进,请进暖被窝!”下士俏皮地给木子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木子顺势钻进去,掉了个儿,头朝外脚冲里躺下。就像躺在软垫上一样,身上还盖了一层薄薄的被单。香气更浓了,就来自他的被窝里。
这种香味他也觉得很熟悉,他使劲回想这是种什么香,一时却想不起来。一会儿,木子进入梦乡——他梦见各种各样的怪事儿,最后,清清楚楚地梦见妈妈。妈妈笑眯眯的,好亲切,好温柔,好美丽!木子像小时候那样对妈妈撒着娇,妈妈端过一杯东西往他嘴里喂了一勺儿。“是什么?”他问。“是槐花蜜。”妈妈说。
仿佛有人提醒似的,木子醒了过来,他记起来了:“哦!这种香气正是槐花的香气哦!我们睡在一朵萎蔫了的槐花里呢!”
下士蒙头睡在木子身边,正在有起有落地打着呼噜。
忽然,一阵大风刮来。木子,连同他的暖被窝还有下士,一块儿被风卷起,刮到峡谷上空。木子来不及钻出被窝,他死死抓住被子,就像一个落水的人抓住救命的稻草一样。
木子只觉得天旋地转,随着被窝在空中不停翻滚。也不知翻滚了多久,木子被搞得晕晕乎乎的,呕吐了一被货儿。突然,翻滚停止了。木子感觉撞到什么东西上。猛地弹了一下。接着,整个被窝像落到了蹦床上,忽闪忽闪,颤颤悠悠,震荡不止。
木子晕得直翻白眼,什么也看不清。下士把他的圆脑袋探出被窝,四下里瞅瞅,又快速缩了回去。一会儿又钻出来,“木子先生,木子先生,我们这是在哪儿?”
木子还没有醒过神,下士一把将他整个拉进被窝。“嘘!别出声儿。”
木子挣扎着想要挣出被窝。下士小声对他说,“木子先生,怪兽就在外面。”
话音未落,就听见外头“欻欻欻欻”一阵响声。木子在被窝里睁开眼睛,迎着光钱往外透视,分明地看见:有人用绳索把他们一道一道,一道一道捆起来。好大一阵功夫,捆绑才结束——他俩被打成了一个包裹。
阳光把一个奇形怪状的影子投射到被货上,木子认出了这个家伙。这正是让他险些葬身深涧的家伙,准确地说是它的同类。木子的胆都吓破了,一动不动,大气不敢出一口!
一会儿,外面的家伙开始行动了,它拽着包裹移动起来。
木子把被单儿捅开个窟窿,向外看。
“啊呀!”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他们被吊在峡谷上空。怪物像耍杂技似的把他俩吊在一根绳子上,绳子的一头系在怪物自己的腰上。它带着它的包裹走钢丝呢!
木子看了看那根钢丝,长长的望不到头,估计是架在两座山头之间的。
怪物在钢丝上自如地行走着。一阵风过,它的包裹被吹得乱飘、乱摆。怪物停了停,把拴包裹的绳子往长放了放,继续往前走。
木子一时无计可施。
下面,是茫茫云海遮蔽的峡谷,深不可测;上面,是张牙舞爪的怪物,邪恶凶残;中间,是一根细细的绳索,动荡不定。真正是命悬一线啊!
木子把窟窿往大撑了撑。下士圆圆的脑瓜儿一下子就钻了出去。他看了看外面,吓得直吐舌头。木子把下士硬搡了出去,自己也一点一点挤了出去。
怪物好像有了察觉,它停顿了下来。木子与下士,紧紧扒在包裹下面,一动不动。怪物没发现异常,加快步子朝前爬去。它那八条怪异的罗圈腿像黑寡妇纺线似的绕来绕去,绕个不停。不一会儿,就看见另一座山头了。
木子在包裹下面看得真真切切:等候在另一座山头上的是一个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奇丑无比的母夜叉样的怪物。它喜出望外地对着它的情郎张开双臂。不一会儿,两只怪物就热烈地拥在了一起。
乘着一对怪物亲热的空当儿,木子和下士瞅准下面的一簇绿色植物,松开手,悠悠忽忽地落了下去······
“骗子!”
木子听见一声咒骂,抬头看去。只见,两只欢会的怪物厮打起来。母夜叉似的那只怪物破口大骂,“骗子,滚开!你给我滚得远远的!不要脸的死骗子,滚!”
来欢会的那只怪物,翻着包裹找了半天,空空如也!它大惑不解。末了,又把包裹抖了个底朝天,还是什么也没有。它悻悻然返回来时的路,一边走一边纳闷儿。
木子和下士安全着陆,毫发无损。他俩在荆棘丛中找到一条路径,艰难地向峡谷里走去。
摆在他们面前的困难就是-找到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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