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战神的刷怪之旅 第四章 奖励

格利高里并没有立刻发起进攻，而是平静地等待着阿列克谢摆好架势。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没有机会胜过阿列克谢——能够正面接下闪电长矛，两人的差距已经足够明显了。

格利高里的心里已经没有了嫉妒，剩下的只是一个哥萨克对于战斗的热爱和认真，以及纯粹的好奇：她究竟能有多强，两人之间的差距究竟有多大。所以他想要在两人都准备好的情况下尽力战斗，这样他才能找到答案。

阿列克谢又一次握紧了双拳，摆好了拳击的姿势，全身的肌肉都在预备着，随时准备应对对方的袭击，或者趁着对方的破绽发动袭击。虽然刚刚嘴上还将自己称作“美丽的少女”，现下却完全是一副合格的战士的样子。

格利高里还是决定自己先攻，因为说实话他引以为傲的就是凌厉的进攻，而防守是他的弱项，如果让阿列克谢先动的话自己肯定会陷入被动。于是他向前抢了几步，右手将马刀举过头顶，脚下忽然发力向前冲刺，将缠绕着电火花的马刀劈了出去。

阿列克谢向着侧边跳出一步，躲开了格利高里的攻击，转身站稳脚步，向着格利高里挥出了一记简单的直拳，直直地打向格利高里右侧地脸颊，但是由于徽纹带来的怪力，这一拳快得让久经训练的格利高里也几乎看不清。

这是一个相当简单的道理：只要出拳的力度够大，技巧就成了细枝末节。

但是与阿列克谢预料的相反，格利高里并没有拉开距离躲开这一拳，反而是换了刀术，用出了近身用的叫做“缠头裹脑”地东方的刀术，右臂绕过了头顶，马刀顺势干脆利落地绕过他的后背，从右侧斩击下来，和阿列克谢地拳头碰在了一起。

金属碰撞的声音传到了两人的耳朵中，阿列克谢感觉到了电流蹿过小臂造成的麻痹感，格利高里先是清楚地感受到了自己在冲击力下失去了重心，接着剧烈地震动从刀身传来，但是他还是咬紧牙关握紧了马刀。

退后了两步，格利高里这才彻底站稳，他抬起了手，却惊讶地发现手中的马刀的刀刃只剩下了不到三寸的长度，而上半部分的刀刃，现在正插在卡捷琳娜和校长面前的地面上。在断面附近的刀刃上还能清楚地看到阿列克谢那一拳留下的缺口。

格利高里在原地沉默了一会，这才将短刀插回刀鞘，走到校长和卡捷琳娜面前拾起了插在地上的刀身。阿列克谢则静静地，微笑着看着他，并没有再次摆出迎敌的架势。两人额头上的徽纹甚至都已经熄灭，阿列克谢手上的苍白的护甲也这样消失掉了。

“我认输了，请您宣布结果吧，中校先生。”

格利高里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他受到的教育要求他必须承认失败，况且虽然他也说不上为什么，但是现在他并不嫉妒阿列克谢了。

“那么……格利高里您输了，万幸你们之间没有人受伤也没有人丢掉性命，决斗结束了，你们之间的问题不应当再去计较了。”

校长看着格利高里，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我知道了。”

“那么现在格利高里，可以请您跟我做朋友了吗？”

阿列克谢站在那里，束成低马尾的头发稍显的有些散乱，身上的礼服和绶带添上了几条几乎可以忽视的褶皱。那枚双头鹰勋章依旧反射着金色的光。

少女微笑着站在树木和夜色组成的深浅不一的黑色背景中，花园里的枝叶被修剪之后的清香又一次出现在了人们的鼻腔中。让人不由得怀疑刚才的战斗是否发生过，而这个少女又是否和刚才的那位战士是同一个人。

格利高里看着阿列克谢，脸上稍微显得有些惊讶，接着就笑了出来。

“如果您不是在开玩笑的话，那么我愿意。从今往后，格利高里·亚历山德罗维奇·波将金将是您最忠实的朋友。”

阿列克谢走上前握住了格利高里的双手，带着烂漫的笑容看着格利高里，而格利高里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阿列克谢和所有人的关系都那么好。接着阿列克谢像是真正的朋友那样，紧紧地拥抱了格利高里。

“谢谢您，我很高兴哟。”

“格利高里·亚历山德罗维奇·波将金，很抱歉打扰您和您的这位新朋友，不过我有些事想要告诉您。”

卡捷琳娜迎了上来，两人结束了拥抱，格利高里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然后立正，敬礼，像是一个接受检阅的军人应当做的那样高昂着头。对于见到最高委员会的委员长的军人来说，这是最基本的礼节，刚才自己没有敬礼只不过是为了遵循决斗的参与者不得向对手之外的人行礼这样的规矩而已。

“阁下，请您原谅我刚才的失礼。”

“没有关系，请不用在意。比起那个，波将金少尉，鉴于您在刚才的战斗中表现出来的优秀能力，我现在有一个建议。”

卡捷琳娜带着那种优雅地微笑说着，这个时候格利高里才真正有机会仔细地观察这位“最有权势的女人”。卡捷琳娜的身高在女人中算得上高大，不过在看着格利高里的时候还是需要微微把头昂起来。但是格利高里在看着她的时候总觉得是自己在仰视着她。

她有着一张精致的脸，但是并不像是他熟识的那些小姐们那样，既不显得病怏怏的，也没有那种柔弱的感觉。那双宝石一样的深蓝色的眼睛，和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将女性的美晕染上了英气，不是阿列克谢那种活泼的英气，而是一种想让人臣服的侵略性。

“我会准备一封介绍信，从明天起您就是就是上尉了，我会送您到前线去，等您立了什么功就晋升少将，接着您就可以以护卫营长的职位在近卫军服役了。”

格利高里听明白了卡捷琳娜说的话，脸上渐渐露出了抑制不住的笑容。近卫营是负责最高委员会议和委员长的安全的卫戍部队编制，就任近卫营长对于任何人而言都是莫大的荣誉，虽然看上去不如阿列克谢那样直接晋升少校，但是几乎每一位近卫营长最后都升到了将级。

格利高里看着卡捷琳娜的脸，因为内心巨大的喜悦而颤抖着。

“您可以把这当作给您的奖励，那么您的回答呢？”

“是的，阁下，我很荣幸。”

格利高里的声音颤抖了，他用力地敬了礼。阿列克谢轻轻地鼓着掌，为自己的这位刚刚结交的朋友小小地庆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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