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曹文诏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望着面前一身书生打扮的曹文诏,崇祯很难将其与名将联系到一起。
时人曰:军中有一曹,流贼闻之心胆跳。
张廷玉曰:曹文诏等秉骁猛之资,所向摧败坏,既所称万人敌也。
十全老人曰:曹秉资骁猛,练习戍行,慷慨出师等…
后世史书所记载,皆是夸赞曹文诏。
其侄曹变蛟、曹腾蛟亦是不可多得的大将。
“咳咳…”
王承恩见崇祯在发呆,小声咳嗽提醒。
崇祯这才醒过神来,给王承恩一个赞许的眼神。
“来人,给温爱卿和曹爱卿赐座,上茶。”
“臣\学生谢主隆恩。”
对于崇祯的礼遇,二人有些受宠若惊。
就听崇祯说道:“曹爱卿,你亦在国子监,何故前来报信?”
曹文诏略微思索,徐徐跪伏于地。
“陛下容禀。”
“学生家贫,因老母年迈,不忍其与学生风餐露宿。”
“入京后接受了江南豪商的资助。”
“而今听闻陛下欲加征商税,学生以为此举于国家有大功,当实行。”
“然国子监、太学师生被江南所摆弄,欲上街闹事,此举不妥。”
“故上奏于陛下,伏请圣裁。”
说完这话,曹文诏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此时东林党在朝堂上已崭露头角,如果自己高密被他们知道了…
那后果可想而知。
崇祯笑了。
他背着手踱了几步,徐徐问道:“曹爱卿拳拳之心朕知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曹文诏这次没有犹豫,立刻回答道:“学生惶恐,私自接受豪商的资助,愿自行流放至辽东,入军报国。”
崇祯一愣。
历史的走向惊人的一致。
这位弱不禁风的书生迈出了成为名将的第一步。
既然将自己拉拢到手,崇祯自然不会放过。
“曹爱卿,你有此心朕十分欢喜,朕继位后于京郊练兵2万余,你可愿从零开始?”
“谢陛下隆恩,学生愿去。”
“好!”
“好!”
“好!”
崇祯抚掌称好。
“拟旨:国子监曹文诏忠孝双全,着其入护国卫从军。”
“令,王大伴从皇庄之中则一处宅院,赐予曹爱卿。”
“学生谢陛下隆恩,定为陛下效死。”
崇祯挥了挥手,曹文诏千恩万谢的退了出去。
出午门后立刻骑着快马,向家中赶去。
他要向母亲报告这个好消息。
乾清宫内。
温体仁有些坐立不安。
国子监、太学乃是大明培养人才的地方。
虽然加征关税是皇帝的意思,但毕竟是自己提出来的。
这么多人同时上街,一旦出现问题,恐怕自己的职业生涯也就完了。
“臣请陛…陛下明示,那些学生该如何处理。”
温体仁起身跪在地上,问道。
崇祯没回话。
大殿内静悄悄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汗水顺着额头滴落在金砖之上。
偷摸抬头看去,温体仁就见皇帝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不由得哭丧着脸说道:“陛下就别拿老臣开玩笑了,求陛下明示。”
“有什么不好解决的?”
“朕不是将东厂、西厂都借给你了嘛?”
“放手去做便是。”
温体仁被这话吓了一跳。
次奥,东厂人是什么货色他太清楚了。
一旦自己用了他们,只怕自己在朝堂上将永无宁日了。
那些御史能给自己弹成灰。
“陛下,学子们许是遭奸人蒙蔽,一时犯了糊涂。”
“请陛…”
砰
一个茶杯从上方抛了下来,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崇祯愤怒的声音在乾清宫回荡。
“江南之心,世人皆知呼?
“大肆收买监生、太学生,东林人想做什么?要造反吗?”
“结党营私朕不喜。”
“温体仁,朕问你,这差使你可做得?”
“如果做不得,朕让别人去。”
温体仁快吓死了。
磕头如捣蒜。
他还是第一次见皇帝发这么大的火。
急忙躬身请罪:“陛下息怒,老臣能做,而且会做好。”
“如果做不好,臣将自裁以谢陛下天恩。”
嗯。
这才是臣子的态度嘛。
崇祯点了点头。
“来人,赐温爱卿尚方宝剑一柄,凡阻挠尔征收税款者,二品之下可先斩后奏。”
温体仁谢恩后,捧着尚方宝剑往出走。
这时一名小火者急匆匆进来,趴在王承恩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怎么了?”
崇祯皱着眉头。
“陛下,方才曹…”
“什么?”
片刻后,崇祯皇帝沉默了。
真是位伟大的母亲。
为了不连累儿子,为了让其能尽心为国。
竟选择提前结束自己的生命。
是忠,日月可彰。
是孝,感天动地。
“拟旨:悉听噩耗,朕心痛不已,曹李氏教养有方、深明大义。”
“乃我大明百姓之典范,赐谥号“贞肃”、封一品诰命、令其家乡建坊、做传。”
“着工部,于太庙旁建忠烈祠,凡为我大明而死者,皆入忠烈祠,配享太庙。”
“每年清明着太子率领百官前往祭拜,与国同休。”
命令立刻发了出去。
但崇祯的脸色却愈发阴沉。
自己的小金库快见底了。
李若链始终没有消息。
他正在琢磨,要不要在抄几个大臣的家。
这也许便是真香定律吧。
曹家。
曹文诏哭的死去活来,最后在东厂的帮助下,将老娘安葬了。
站在老娘的坟前,披麻戴孝的曹文诏抽泣几声,声音嘶哑的说道:“娘,先有国后有家,孩儿不能为您尽孝了。”
“陛下隆恩,许您配享太庙,这是泼天的恩泽。”
“孩儿不才,即日起便要去军中了,您老保佑儿子,在战场上多杀几个敌人,以谢陛下之隆恩。”
说罢,曹文诏将孝服脱下,仅在胳膊处绑了孝带。
一名东厂番子上前躬身道:“先生,咱们这就出发吧?”
曹文诏点点头。
捧着母亲的牌位在几名东厂番子护送下,往太庙而去。
深夜。
一匹快马撕破薄雾,在城门处停下。
还没等马上人跳下来,战马一阵嘶鸣后,口吐血沫倒在了地上。
只见那人身手敏捷的就地一滚,冲到城下大喊道:“本官乃北镇抚司李若链,速开城门,有要事进宫。”
守门官睡眼惺忪的小声咒骂着。
但北镇抚司他们得罪不起。
验证身份后,以竹筐将李若链吊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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