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不依不饶,猰貐[yàyǔ]却绝口不提往事。
或许是不在魔域,二人倒比先前放的开些,一个追一个逃,一个闹一个笑,这才像相相识多年的故交样子嘛。
看着他俩这一打一闹,一逗一笑,我只顾着好玩,完全忘了她。
“对了,驳你来此有何事?”猰貐[yàyǔ]一改笑逐颜开的模样,一本正经起来,他正经的样子倒也不多见。
“如果我跟你说,你跟我回去,若是你肯了,我以后绝不逼着你跟我相好,你可会同意?”驳也一本正经的问他。
“不好,我如今有要守护的人,如何能跟你走。”猰貐[yàyǔ]驳回了他的想法。
“你这倔脾气还是一样,本来这些话我不想说,可偏偏你又要问,真是好笑,其实我今日来是告诫你地府此行凶多吉少,如若遇上险境莫要逞强,赶紧逃脱要紧。”
“喏”
“这是何物”
驳伸手递上一个锦囊。
“这是摄魄囊你拿着”
“我要它作何”猰貐[yàyǔ]一把将它推开。
“我的灵缇算到你有此一劫,此物可助你一臂之力。”
话音刚落,一道天雷从天而降,不偏不倚落在驳的身上。
他好似计算到会有此事发生,毫无惊讶的神情:“猰貐[yàyǔ],你看我为了给你报个信儿,还得罪了这天老爷,这年头,好人难当啊。”
“怎么了,这老天还管你这等子的闲事儿?”猰貐[yàyǔ]不解的问。
“嗨,谁知道呢,这天本来就看不惯我,劈一两下也没什么所谓。”
看得出他在强撑,方才那一击落在他身上时我分明看到了他一个踉跄,连连后退了几步,可嘴还是不服软。
“算了,天色也不早了,我是时候回去午睡了。”
说完,便化作一股青烟走了。
他先前所站立的位置,血渍过了许久才干。
他来的莫名其妙,说的话也是前言不搭后语,我们俩都是一脸的懵。
不过话说回来,这摄魄囊倒是个宝贝,说在遇到绝境之际,魂魄被强劲的对手打散要魂归天地之时身旁有人将自己的魂魄收归一处,好生将养,百年后便可化解创伤,死而复生。
这宝贝本是紫薇大帝的心爱之物,不知怎的落入了驳的手中。
又是这个名字,先前在地府便是沾的他的光,冥王方才放我一马,如此厉害的宝物也是出自他之手,看来他着实不简单。
此时小鱼陪同着西湖主母来到了我们面前。
她们二人前来是求我俩帮忙去地府救她女儿,有驳先前的那番话,我自然不肯答应她们的请求,我本是爱惜生命的。
万般无奈之下,西湖主母说出了实情,这岫玉原跟我还有一段缘分。
她是我的魄,我是她的魂,我二人长相相似也是如此原因,主母自知法力低微,又闻听我有猰貐[yàyǔ]在旁陪伴,便以此打我们二人的主意。
“不可”
我仍是不同意,这数千年我没有魄也过得尚可,从前不知寻我的踪迹,如今又落了险方才想起我,定然没什么好事。
回绝了二人,我却没有感到丝丝的轻松,总是觉得有些不安。
这种感觉一直萦绕在心头久久不散,直至深夜,我感觉好些方才进入了梦乡,可这一宿真的不好过,一入眠便入梦,梦里全是流血、疼痛。
“走”我突然坐起来。
“好”猰貐[yàyǔ]也不问去哪,便来搀扶我起身。
启程了,我一句话未说,他一句未曾问,我们心意相通,半个时辰的脚程我们来到了无边地狱。
“主人,是这里了。”
“那我们如何进去?”
“我们仙体无法擅入,无边地狱是地府的一个专做关押三界之中重罪所在,大门之上刻有三清上仙的封印,非请不可入内。”
“好”
猰貐[yàyǔ]看我决绝的模样,倒吸了一口凉气上前扣响了门环,这门一扣便开了,没有任何前来接引。
“跟着我走吧,这地我来过的”猰貐[yàyǔ]朝前引路。
入门后是一片黑暗,处处无一丝光亮。
“牵紧我”猰貐[yàyǔ]声音低沉带着丝丝的颤抖。
我照做了,心里涌现出莫名的后怕。
我们转了不知多久,始终什么也没见到,什么也未曾遇到。
“回去吧”我打退堂鼓,这片黑暗实在可怕。
“回不去了”
“为何?”
“此地是地狱渊泽,一旦进入,如无鬼王引领无从所出。”
我沉默了,为先前不听驳的劝阻而后悔,为自己的不知天高地厚而后悔。
我们不停的在走,突然我感到心口剧痛。
我疼的无法站立,蹲下来便开始大口大口的吐起鲜血。
“莫不是受到了反噬?”猰貐[yàyǔ]紧张的语气我感受到了,因为一片黑暗,他看不见我的面容,只是感受到了我的苦楚。
“不知道”我吐字不清,许是满口鲜血的缘故。
突然间我昏死过去,等我再次醒来,我已经躺在床上。
身旁的猰貐[yàyǔ]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尝试着起身,发现自己身上并无伤痕,起身倒是不费吹灰之力。
我下了床走出这间房间,想知道这是哪里,可是我走出了大门便是一望无尽的王阳大海,我这才意识到我所在是一片是个岛屿。
我先前所住的房子便是在这片王阳之中,此地没有人烟,只我一人。
我有很多疑问,可无人能解我的困惑。
时间过了很多年,起初并不习惯,但日子久了我也就习惯孤身一人了,不习惯也没辙。
突然,在一个下午,我的世界的上空敞开了一个大口,我困惑是否是天破了,就在此时天旋地转,上下颠倒,我从地上被往天上掉。
一道强光乍现,我周身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仙灵”一声熟悉的声音从黑暗处传出来。
“驳?是你吗?”
“呵,五百年前的一次偶遇你还记得我的声音。”
“什么,五百年?”
突然来人走到我的身边,一把牵起了我的手,在摸到了他鲜活,温暖的手,我心底涌起了莫名的伤感。
“这是哪里?”
“魔域”
“那为何没有光亮”
“光亮,我的光亮从那日便被你带走了,你怎的还来问我。”
“我什么时候拿你东西了?”
“哼”他突如其来的生气我有些不知所措。
“罢了,跟你说也是无意义,我送你走吧。”
“去哪?”
“去你该去的地方,闭上你的双眼。”
“好”我照做了。
一晃眼的工夫。
“好了,睁眼吧”
我缓慢的睁开,许是刚才处在黑暗久了,现在来到明亮之处眼前还有些眩晕。
过了好一阵子方才缓过来,缓过来后我便是确认他的音容笑貌。
他还是像第一次见面那样一席玄色,只是腰间系着一条赤色的腰带。
“这腰带我认得,是......”
“哼,认得又如何”
“那他呢”他知道我问的是猰貐[yàyǔ]。
“你还管他干什么,当年要是真心关心他还会不顾我的劝阻硬闯无边地狱!”他别过脸去,我看到晶莹的泪珠从他那漂亮的脸庞滑落。
“你哭了?”
“我没有”他还是如此的嘴硬。
“那他你到底知不知道去哪里了。”
“他......算了,你无需知道”
“你看那处”他指着我们脚下不远处一个大肚子的妇人。
我顺着他的指引方才意识到我们此刻正站在一户人家的屋顶上。
“这里是哪?”
“此处自然是人间”
“你带我到这里作何”
“带你来投胎,那个妇人将来所生便是你。”
“投胎?”
“嗯,你投胎的这户人家在当地是个大户,将来的日子定然不会差,你且拿着这个”说话间他已经解开了腰上的那条赤色腰带。
我接过他手中之物,他一把将我推下,我紧闭双眼,过了不久我便以一个新生儿的模样重见天日。
我从诞下那一刻周身便系着这条赤色绸带,父母见我出生非凡,又惊又喜,好不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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