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梦 第二十五章 如果失业了就去拯救地球

“这个房间给你。”俞方圆开心得不得了。

杨河川还沉浸在失业、找不到工作的打击里不能自拔，尽管赔偿金还够他生活很长时间，但是没事做让他对自己存在的意义产生怀疑。

“不要想了。如果失业了，就去拯救地球。”俞方圆很能察言观色，一点都不像一个不谙世事的人。

“自己都养活不了还想拯救地球吗？”

“你现在很低落，我能理解你。但是我们浪费很多时间了，你得快点振作起来。才能往下推进。我们做的事情不像你去卖房子，每个月搞个节点，卡着时间节点来。我们面临的东西都是未知的，甚至不知道结果。”俞方圆严肃起来也能够让杨河川感到震慑。

“你赶快收拾，收拾完，我就带你去那个地方，有人能开车真实太好了。”

杨河川迫切地想要找点事情做，好找到起床的意义。他环顾房间里，除了发现有些不明闪光点之外，对整体环境没有任何异议，比他自己原来的房间舒适多了。他把包往床上一扔，“不用收拾。就这些家当。”

俞方圆把他带到车库，里面一辆落了很多灰的越野车，她把钥匙扔给杨河川，让他开车。“不用导航，这个位置，导航上没有。我跟你讲怎么走。”

路上俞方圆也没住嘴。一直给他讲她是如何收集到这些资料。

“我们的时间只有线性的，没有办法，这些无聊的时刻必须得经历。”俞方圆不知道杨河川忍耐的底线在哪里，只好不停地安慰他。

“无聊的时刻真的很漫长啊”，杨河川说，“如果时间能折叠就好了。你自己的那个空间能折叠吗？”

俞方圆也想过这个问题，“我的空间里没有时间概念，也不是线性的，也不是非线性的，好像固定的一样，没有什么变化。你的空间有时间概念吗？”

“好像也没有，就像梦境一样，这次做梦到什么节点，下次再进入就从那里开始。时间好像不流动，没有变化。那个世界真的有意义吗？”杨河川心里没有底，如果只是自己的幻想，那现在做的事情没有意义。一旦没有意义，他的动力就将为零。他一只手扶着方向盘，一只手挥舞着，想让自己的表述更加准确。

“你不要陷入无意义的漩涡，存在就有意义，你不去挖掘它的意义，那它就可以没有意义。”俞方圆觉得自己像是个心理按摩师，还得兼顾为他做心理疏导，防止他半路逃跑。

他们进入山区，穿过零星散落的几个村庄，绕过几座桥梁，才来到一处原生的土路上，没有修缮过，杂草和树就这么肆意的生长，唯一的人工痕迹是路面的轮胎压痕，轮胎压出的压痕里钻出了绿色的小芽，看来已经很久没有车经过了。

“这里是荒废了吗？”

“没有荒，这里是秘密基地。没有人知道。”

两个人停下车，车掩在树丛里，从外面确实发现不了。基地的入口，更隐蔽。原生的环境下，是超前的科技。俞方圆做了人脸识别，暗门打开，两人走进去，经过一条通道后进入基地内部。

这里不是陶渊明的桃花源，但是豁然开朗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舒展开了，这里的空间大到惊人，越往里走越觉得虚幻，仿佛整个人一脚踩空进入梦境。

“这是什么地方？”

俞方圆在前面领路，把他领到一个栏杆前，可以俯瞰全貌，“这是研究外星球的实验基地。”

杨河川再次震惊住，“外星球？”

“别害怕，你和我都不是外星人。”俞方圆说，“但是我们肯定是跟外星有些牵扯……我们可以给研究提供一些辅助。”

“研究什么？研究外星球吗？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非得这么隐蔽？”

“是研究外星球，也不可告人，你也不要担心，我们做的不是坏事，这里建起来已经有将近三十年了。我第一次来这里是还没成年。这里所有的人你都可以信任。他们可能一生都会绑定在这里，从二十多年前第一次接收到异常波段开始，就开始搭建这个秘密基地了。”

“二十多年前？”

“对，就是我们两个出问题之前。”俞方圆把他领到一个办公室前，“这是基地的总管，董思奇，事情都是他在统筹。你的事情我已经跟他讲过了。”

“我的事情他知道？”杨河川疑问三连。

“如果你没有这么摆烂，可能我们早就对接上了。”俞方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到底要做什么？”

“拯救地球。”俞方圆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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