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夜色爬上城墙,可以动手了。
牢城营的城墙极高,足有五六丈,有重兵把守,硬攻必然不是上上之选。素不迁虽有神仙的意识,但终究拖着凡人的身子,而且还是曾受过重伤的身子,很多功法无法发挥。
“水麒麟,此事得看你的了。”素不迁伸手摸摸叶纷怀里那只水麒麟的狗头。牢城同样是个关隘,关隘下有魔图在位时镇压的邪祟,如果将这些邪祟唤醒,让他们动手,岂不是胜算更大?
水麒麟明了,抖抖身子,恢复原来的模样,好不威猛。
素不迁飞身骑上水麒麟,在水麒麟耳边念动符咒。水麒麟使用云遁法,以云雾隐去身形,驮着素不迁,沿着牢城营的外墙,发足狂奔。邪祟感应到了水麒麟的跑动,跟着一起流动,三五圈下来,居然把牢城营的围墙给抬了起来。
只见素不迁身子一缩,两脚一蹬,借力便从城墙下的缝隙飞了进去。等素不迁和水麒麟进去,那城又恢复了原样。
城墙上面守卫的兵士互相看看对方,“刚刚是不是地动了?”
“但是旗子一点也没动啊。”
于是二人马上又达成共识,“错觉,没事儿。”
只留下一个叶纷,躲在城外的壕沟里,揪着自己的衣襟,怀里揣着三生铃,紧张地望着前方的一切动静,并且目瞪口呆。
“水麒麟,快找素弦。”
水麒麟一抖鬃毛,复又变成狗,朝着空气嗅了嗅,跑了出去。素不迁暗戳戳地紧跟其后。
来到一处府邸前,抬头一看——管营府。
水麒麟回头扯一扯素不迁的裤脚,示意他,素不迁看见门口石狮子上栓着一个人。
刚要上前去,见那府邸的侧门开了,出来一个家丁,给那人扔了一个馒头。可是馒头咕噜噜滚远了,那人脖子里拴着铁链,使劲够着,却够不到。
“呵,瞧你那狗样。”家丁冷哼一声,竟转身回去了,仍由那人拼命够着馒头,脖子似乎都要被勒出血来了。
“给……”一只手把馒头从灰土里捡起来,拍了拍土,递到了素弦手中。素弦接过馒头,狂吃了两口,忽而抬头——是公子来了。
说实话,素不迁有点认不出这是素弦了,他的脸被划得毁了容,可惜了一个清俊少年。他也没穿衣服,只围着一片破毡,浑身沾满污垢,分不清是血还是泥巴。月余前留下的伤口,已经化脓,甚至生蛆。铁链太短,他无法站立,只能跪着或者坐着。
“谁……害你如此。”素不迁心头颤抖。
“于德,他现在是管营。”素弦也许是月余没有说话,声音都不太自然了。
于德,我本念你是凡人,被邪神利用,不想只你,可你伤我兄弟至此,我岂能容你。确实,素迁本来不欲将事情搞大,只想着把素弦救出来就行了。但是现在,他改主意了。
“水麒麟,动手!”
麒麟咆哮一声,从杂毛狗变回了那尊上古神兽。素不迁已将素弦解下来,用斗篷裹住,背在背后。二人骑在水麒麟身上,准备打进府衙去。
“老子堂堂一个京畿提督,李平章那个老匹夫一道折子,就把我贬到这个破地方当管营,真他妈的晦气。去,看看是什么鬼东西在我门口叫这么大声!”里面是那个熟悉又嚣张的声音,正是于德。
素不迁摇头,水麒麟最烦别人管它叫鬼东西了,于德,你自己寻死,休怪我。
麒麟驮着素不迁和素弦二人,一抬腿,就上了那门楼,几乎将府门踩塌。看到这一幕,于德被惊得嘴巴都合不上,府兵家丁一看这阵仗,吓得丢盔弃甲,屁滚尿流而逃。
于德仰着头,勉强看到水麒麟上的人,结巴着说:“素不迁,呃,素公子……素公子,您…来了啊……您…您是人是鬼啊?您行行好…就饶了我吧!我…我给您磕头!”
说着跪在地上一阵狂磕,头磕破了都毫不察觉。
素不迁轻声开口:“那夜你屠我全家,我不怪你,只因你被邪神附体。可是,你为何要如此对待素弦?”
“素公子,不怪我啊!那邪神没走,还附着呢!哎呦,我是谁?我是邪神,没错,我是邪神!”那于德此刻恐怕不是邪神附体,而是戏精附体,突然就演起来了。
“哼!你三魂七魄完完整整,休想抵赖!”素不迁可没工夫看他这出自导自演的戏。
素不迁催动水麒麟上前。水麒麟扬起前蹄,照着于德就踩了下去!
“没事了,我带你走。”素不迁对背上颤抖的人温言道。他察觉到,背上之人点了点头,有温热的东西落在他后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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