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花开 长期饭票

程南安：“时间不早了，回家做饭。”

到家程南安系上围裙在厨房忙碌，排骨汤、清炒油麦菜、番茄牛腩、素三鲜，三个人三道菜可以了，吃不完只能倒掉。程南安把菜端出来拿出碗喊江北和周商吃饭。番茄牛腩炖的软烂很下饭，程南安不喜欢吃青椒所以没碰素三鲜。

江北：“挑食可不好。”

周商：“她高中就这样，不喜欢吃的一点不碰。”

江北：“你们俩是高中同学啊？”

程南安：“高考完大学分开了，前几年在松大碰到了，是同事。”

周商：“想当年，南安学习好人长得漂亮又会弹钢琴，是很多人的......”还没说完程南安就打断他：“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

程南安：“想当年，没听说过好汉不提当年勇吗？”

吃完饭周商被程南安赶去厨房洗碗，程南安和江北坐在客厅，气氛稍微有些尴尬，程南安先开口试图缓解尴尬：“江北你住哪里啊？这都快八点了。”

江北：“我住在松柏小区7栋2502。”

程南安：“隔壁？！还挺有缘的。”

江北：“算是..吧！”

程南安：“邻居你好！”

江北：“你也好！”

程南安：“你做什么工作啊？”

江北：“我在松城公安局工作。”

程南安想起程穆，程穆也在松城公安局工作。

江北：“你在想什么？”

程南安：“没什么，想我爸爸了，他也在松城公安局工作。”

江北：“可以去公安局找他，或者等他回家。”

程南安：“他不在了。”江北愣了一下思量不在的含义。

江北：“对不起，我...好像说错话了。”

程南安：“没关系。”

周商：“你们俩聊什么呢？”

程南安：“没聊什么，你去洗点水果。”周商刚从厨房出来又被迫进去了。

程南安：“留个电话，或者微信吧。”

江北：“把你二维码给我，我加你。”

江北：“我还有点小事，水果我就不吃了下次有机会再来吧！”

程南安：“好！”说完程南安目送江北出门。周商端出水果看到只有程南安在客厅。

周商：“南安，他人呢？”

程南安：“有事回去了。”

周商：“南安，你哥哥都结婚了，你什么时候找男朋友？”

程南安：“再等等吧，你都没有女朋友为什么要催我？？”

周商：“问一句，你觉得我怎么样？”

程南安：“你挺好的。”

程南安：“这么晚了，你不回家吗？”

周商：“刚吃完就赶人走？”

程南安：“还有个次卧，不想回去就在次卧睡吧。”

周商：“你不怕我对你图谋不轨？”

程南安：“认识那么久要不轨早不轨了。”程南安说完给周商一个白眼就去洗漱了。程南安洗完澡到客厅坐着看书。

周商：“我先回去了，不在你这睡，你早点休息。”

程南安：“慢走不送。”周商走了没一程南安手机弹屏一条消息，是江北发来的。

江北：睡了吗？

程南安：还没睡，怎么了？

江北：我想了解一些关于你父亲的事情，可以吗？

程南安：......

江北：你不想说也没关系的，等想说了再告诉我。江北的问题开启了程南安记忆中尘封的关于程穆的记忆。

程南安最后一次见到程穆是在十岁那年，直到郑淑良带来父亲去世的消息，路南在城北公墓给程穆立了衣冠冢，闲来无事就去看看他，时间久了路南身子也垮了程南安明白母亲是想念父亲了。

程南安看向窗外，灯火渐渐模糊。

过了半个月的一个清晨，程南安起床洗漱完换好衣服准备出门吃早餐，刚要换鞋就有人敲门，打开门是江北。程南安经常遇见江北，地点都是早餐铺和餐馆。

江北：“上次在你这里吃的晚餐，我买了早餐去隔壁一起吃吧！”程南安也没拒绝，程南安靠近江北江北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

程南安：“户型装修都是一样的啊！”

江北：“估计是同一个房东吧。”

江北：“早餐我买了包子、鸡蛋、豆浆。”

程南安：“吃得惯，不怎么挑食。”江北只是笑笑。喝豆浆的时候江北从厨房拿出糖罐问程南安要不要加糖，程南安放了一勺，江北加了两勺半。

程南安：“爱吃糖的男人运气不会太差。”

江北：“你不也是爱吃甜的吗？那天我看到你书架上有一个很大的糖罐，各式各样的糖果都有。”

程南安：“观察的还挺仔细。”

江北：“你有男朋友吗？没有的话我有个不情之请。”

程南安：“没男朋友，什么不情之请？说来听听。”

江北：“就是我不会做饭也不太想叫外卖，就想去你那吃饭，我来买菜你负责做吃完我洗碗你看行吗？”

程南安：“可以。”

江北：“能点菜吗？”

程南安：“你觉得呢？我这又不是餐馆你还想点菜？”

江北：“抱歉，没考虑到。”

程南安：“你假期什么时候结束？”

江北：“还不清楚，待定。”

程南安：“不找个女朋友吗？”

江北：“没遇到合适的，不着急。”

程南安：“我也是。”

江北：“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程南安：“我父亲叫程穆，想知道他的事，你可以去公安局问郑淑良他才五十多岁应该还没退休。”

江北：“郑淑良？”

程南安：“嗯。”

程南安下午有课，吃完早饭程南安回去备课，十二点程楠做了葱油拌面喊江北来吃，江北洗了碗程南安洗点水果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江北坐在沙发上，程南安拿起桌上的书顺着书签上的流苏翻开。

江北：“你喜欢东野圭吾啊，我看你书架上一排下来都是他的书。”

程南安：“很喜欢。”

江北：“我不喜欢看书，太枯燥。”

江北：“我能拿走一本去看吗？”

程南安：“可以。”江北拿走了那本《白夜行》，江北走后不久，程南安看手机时间差不多了就去学校了。

两点半江北去松江公安局找郑淑良，郑淑良刚好在办公室。敲门进去郑淑良看到进来的是江北郑淑良问他：“小江你不是在休假？怎么突然来局里了”

江北：“郑队，我想跟您打听个人。”

郑淑良：“你想跟我打听谁？”

江北：“程穆。”

郑淑良：“你是怎么知道程穆的？”

江北：“我遇到他女儿了，就在我隔壁。”

郑淑良：“这事就说来话长了。”

“九九年的时候，上级派下来一个任务去溪城毒枭身边卧底，临行前老程托付我如果回不来了记得照顾好他的妻女，可是老程真的没回来，另一个卧底的同事带回消息，老程执行任务的时候暴露了被他们折磨死了，虽然那个贩毒集团被捣毁了，可是老程连尸骨都没找到，只有城北的一座衣冠冢，三年前老程的妻子路南也不在了。”

“三年前参加完路南的葬礼我也很久没见过南安那孩子了，她哥哥结婚的时候给我发了请柬我没去，不知道南安那孩子怎么样了。”

江北：“程南安现在在松城大学做乐理老师，她很好您别担心。”

郑淑良：“我拜托你件事，照顾好南安。”

江北：“郑队，身份不合适。”

郑淑良：“你们年龄差不多，要不要考虑在一起？”

江北：“人家喜不喜欢我还不一定呢！”

郑淑良：“感情可以买慢慢培养，南安也该找个照顾她的人了，如果是你的话我下去了好跟老程交代。”

江北：“......”

郑淑良：“你对那丫头就没感觉？”

江北：“有！”

郑淑良：“那不就得了，我觉得老程也看好你，待我好好照看她。”

江北在回去的路上想给程南安打电话，询问晚上想吃什么，好买菜带回去，但是考虑到她可能在上课这通电话就没打过去。只是发了微信等她回而已。

江北回家坐在沙发上，看到《白夜行》封面的作者东野圭吾有些好奇，拿手机去问度娘，日本推理小说家“三冠王”，江北有些不解程南安一个姑娘家家的为什么喜欢看推理小说？但是能接受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江北用音箱把歌曲外放，靠在沙发上看书，看过的页数随时间一点点增多，没注意到程南安的消息，窗外天空渐渐变黑，江北才注意到，拿起手机看到程南安的消息是两个小时前的。

程南安：看看冰箱里有什么吧，有什么吃什么。过了半个小时程南安又发了一条。

程南安：你在忙？

江北：没，在看书忘记看手机了。

程南安：那我去做饭，做好喊你。过了大概一个小时，程南安去敲隔壁的门。江北出门乖乖跟着程南安走。

程南安：“晚餐我做了葱爆牛肉、西蓝花和清蒸鱼，今天没煮汤喝饮料吧！冰箱里有橙汁。”

江北：“好的，你做什么我都喜欢吃。”江北这话说出，程南安心头一震，上次有这种奇妙的感觉还是在大学，大学同学齐桓，青年独有的痞帅，最合女孩子的心思。

程南安调侃江北：“是因为你不会做吧？”

江北：“真聪明，这都被你发现了。”

江北：“你怎么不吃鱼？”

程南安：“不太会吐刺。”江北夹起一块鱼肉挑好刺放到程南安碗里。江北挑鱼肉时，程南安细看江北的手指如葱根用来挑刺有些可惜。

江北：“放心吃，鱼刺都挑出来了。”程南安夹起鱼肉放进嘴巴里：“果然，还是没刺的鱼肉最好吃。”

程南安：“你这算是赖上我了？”

江北：“对啊，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