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忽然一笑,眼中神光流淌,一如之前的淡定从容。
见映雪被制住,杜芝盼惊得目瞪口呆,却见那映雪忽然一把抓住了老者的肩膀,紫袍老者感觉身体的真气忽然如潮水般泄去。
“小子,你……”紫袍老者心中大惊。江湖上的确有化功大法这一类的武功,但对于七煞堂的大长老来说,根本不惧这类武功,但映雪所用的,分明又不是化功大法那么简单。
“别瞪我了,我也不知道这功夫叫什么名字。映雪懒懒的说道。
紫袍老者脸色瞬间惨白如雪。
“但我取了个名字,叫“见雪即溶。”说着映雪一把将老者身子压了下去,紫袍老者面如死灰,那一身血色瞬间退去,原本高大的身形变得越来越矮,转瞬地面只遗一堆衣袍。
杜子盼张着大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映…映雪你变…变戏...法吗?”
陶平山一步跃了过来,挥手把那地上的锦袍扇飞了出去,“竞然无血无骨,凭空消失了一般?映小子你学于何人?”陶平山摇着头不可思议的道。
映雪也没应身,只是转身,说:“走吧!”杜芝盼还没转过神来,不解的道:“去…去哪儿?”
映雪指了指远处:“回八里坡,肚子胖你傻了吗?”映雪又对陶平山行了个礼,往前走去。
“我们…那前辈?”杜芝盼望着映雪挠挠头。
山下,却有数十骑已经赶到了,清一色地穿着连着风帽的黑氅,为首的那人裹着黑色面巾。
一众人等淡淡看着那修罗之地。
为首黑衣人身边的那年轻人一把扯掉了风帽,望着从山上走下来的那几个人,问道:“师兄看来,七煞堂失败了?”
“看来是的。”头领淡淡地说了句,心下一松。
那个白袍老者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吧?“年轻人指了指。
映雪三人停下了脚步,杜芝盼望着眼前的数十骑黑衣人,惑道:“你们又是什么人?”
少年好奇的盯着映雪那身白裘衣道::“唐州霍家!”
唐州霍家无刃堂,弃用天下刀剑,坐拥无器弟子三千,堂中无刀剑,是名无刃堂。
“无刃堂也来趟这浑水?”陶平山踏前一步,立在映雪和杜芝盼前面,白袍纷起,冷冷地望着面前那个黑巾蒙面的人。
那黑巾蒙面之人下了马,左手甩掉身上那件黑氅,右手中握着一根黑色长棍。
“你拿根木棒就想拦我们的路?”映雪不屑地一笑。
头领用长棍指着陶平山道:“我们只是要这个前辈和我们走一趟。”
“如果我不走呢?”陶平山瞳孔一缩,微怒着道。
“不要强撑了。”头领浅笑一声,“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受了重伤,那两小子!”那头领冷哼了一声。
陶平山破七煞阵时也受了不小的伤,再加上不会武功的映雪和杜芝盼,面对无刃堂的数十高手,的确完全没有胜算。
“那你们要如何?杀了我们?”映雪冷眼看了看那持棍男子。
“擒而不伤,我们还是做得到的。”头领握紧了手中的长棍。
“师兄,还是我来吧。”年轻人也下了马,手中提着一个长长的匣子,他笑着露出了一口大白牙,“师兄你一打,不知道多久才能搞定。你不着急,我还着急回无刃堂呢。”
头领愣了一下,似乎并不因为这个小师弟嘲笑自己的武功而生气,只是轻声道:“擒而不伤,伤而不杀,你可要记住了?”
“知道啦,师兄我又不是什么大恶人,成天想着杀人的事。但是木剑无眼,若是一时控制不住,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啦。”年轻人笑着说。
面对着无刃堂大弟子,这个十几岁的少年这话说得着实有几分目中无人了,但是那头领却只是点点头,往后退了几步。
陶平山忍不住愠怒道:“无刃堂好大的口气!你叫什么名字?”年轻人竟席地坐了下来,将木匣放在了自己的身前,笑着说:“霍桐。”
“霍桐?”众人皆是一愣,“我姓霍是晓桐,有什么问题吗?”名叫霍晓桐的少年一脸无辜地问。
三人相视一眼,似乎也的确没什么问题。
“既然没什么问题,那我就开始打啦。”霍晓桐打开了木匣,里面放着一柄两尺长暗红色的长剑,以及八柄手掌长短,黑色的小剑。
“这是,不是无刃吗?”杜芝盼瞪大了眼睛。
作为一个自小爱听江湖各种传说的人,他自然听过有一种剑术叫御剑术,轻拨手指,谈笑杀人,取人性命如探怀取物般轻而易举。
只是这样的功夫,也得是铁之剑器,可眼前这分明只是几柄木剑,而且这少年分明只是与自己一般大小,杜芝盼感受勿到了强烈的挫败感。
“小雷。”霍晓桐轻念一声,手指冲着剑匣内的一柄小木剑轻轻一弹,却见那木剑忽然立了起来,直上半人悬于少年前,少年手一挥,那小木剑在空中打了个转,就冲着映雪径直飞去。
“小雨。”一柄小木剑离匣冲着陶平山而去。
“小风。”另一柄小木剑也冲着杜芝盼飞去。
杜芝盼终于相信面前的这个霍晓桐了,那柄冲他而来的小风快到极致,杜芝盼急忙挥闪,挡下了一击。
可那少年只是手指轻轻一挥,那柄小风再度攻向了杜芝盼。
陶平山冷哼一声,只手一挥衣袖将那柄飞剑挡了出去。
杜芝盼却感觉整个头都大了,他对阵是一柄名为小风的飞剑,这柄剑如同名字一般难缠,杜芝盼几拳都打空了,只是瞬间,那柄飞剑又在他身边了。
而映雪却潇洒地跑来跑去,他轻功卓绝,虽然不能像陶平山那般将飞剑挡住,却一时半会也伤不了他。
“小雪、小电。”少年轻念两声,长袖一挥,又是两柄小木剑飞了出来。
年轻人悠然地笑着说着:“还是第一次,一次控五柄剑,你们可要陪我好好玩玩。”
映雪跑着跑着跑到了杜芝盼的身边,倒是一脸不慌不乱:“肚子胖,我说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沮丧?”
“怎么?”杜芝盼忙着与那柄飞剑僵持,已经满头大汗。
“以为自己少年英雄,行走江湖必是无敌,可遇到的都是比自己厉害的人物。”
映雪一个侧身,又躲开了那柄小木剑。
杜芝盼挥着小胖手:“映雪…你可有什么办法?”
映雪却如闲庭散步,又晃悠到了陶平山身边转了转。
“你不会武功,这轻功倒真是出神入化啊。”陶平山笑了笑。
杜芝盼狠狠地瞪了映雪一眼。
“也就是他不想杀我们。”映雪松下口气:“肚子胖!你看到没,他指间还有四柄,要是想取命的话,没准还能再出几柄。我轻功再好,能躲得过一柄,可躲得过两柄吗?所以劳烦胖兄自己想想方法啊。“
杜芝盼一脸心死之样:遇人不淑,交友不慎啊!
“我去,肚子胖什么淑啊慎的。”映雪猛的一转身,抬起右手看了看“小雪!看你了,上”。
一挥袖子,但见五柄小木剑齐转方向,竞朝映雪手中飞来:“来来来,到我手中来,刚好今夜无薪啊!
映雪说着手一握,五柄小木剑被映雪一拢,顺手放入了怀中,低头又取出一块雪白的布擦了擦手,露出一口白牙望着少年笑了笑:“好柴,还是千年檀龙木哦!”
转身敲了一下身边杜芝盼的头:“胖子胖!五柄木剑,卤个三几只猪蹄应是够了”说完,又笑眯眯的看向那少年。
少年呆呆地望着面前的这个一身白裘衣的少年:“你…你叫什么名字?”
“映雪。”映雪抱着双手笑眯眯的说道。
少年皱了皱眉头,想了片刻,忽然一脸疑惑的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好像江湖上都没听过?你…你那手叫什么功夫啊?”
映雪白了他一眼,本公子号:“八品狐!”
杜芝盼心有余悸的摸摸胸口:“小狐狸也可“。
少年低头想了想,敲了敲剑匣:“喂狐妖,把我的剑还我。“
映雪洌洌嘴:“小子,跟我到铸剑堡一趟,到了后还你,怎样?“
“嗯,铸剑堡?”少年一愣后,急着道,“你,你…你这是绑架!。”
“映日当有月,雪夜应无霜。但见那头领放下木棍,上前几步,倒头便拜:“霍家霍倬见过小郎!”
映雪也不还礼,无奈的叹了口气:“老头啊!老头,真是无所不在啊!“
“师兄,你们识得吗?快点帮我讨要木剑!”少年瞪着映雪恨恨的急声道。
“大家快来见过小郎君,你的木剑权由小郎君代管。”
霍倬回头望向一众黑衣人和少年道。
“见过小郎君!”众人倒头齐拜。
我,师兄你…你?见师兄严厉的目光盯住自己,少年不情不愿的走上前来双手一拱“狐小郎好!”
映雪“……”
“既然霍老头相邀,也十多年未见了,俩小子老夫便不送你们了。”
陶平山不知几时巳跃上少年的马朗声说道。
闻声映雪抬头:“前辈好走,不送!”说着一个小瓶丢向老者。
“映儿你也珍重!”接过小瓶陶平山深视了映雪一眼叹了叹:“驾,“双腿一夹马腹,如风般疾骑而去。
“小郎君保重”霍倬和一众黑衣人翻身上马,齐道一声,调转马头随陶平山远去。
“我的马,我的马!”少年跺着脚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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