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崩开局！朕的臣子奸佞太多 第二章 魏忠贤与蔡伦

嘎吱——

这时，乾清宫的大门被打开了。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姬乙缓缓踏出殿门，来到石阶上，居高临下地望着魏忠贤。

魏忠贤眉头微蹙，连忙挥手：“住手，莫要让血光冲撞了陛下。”

说完，便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台阶正上方，搀扶住姬乙，激动得泪流满面：

“列祖列宗保佑！陛下圣体康健，实乃朝廷之福，天下万民之福！奴婢这就将喜讯送到慈宁宫和慈安宫去！”

“母后那里，朕会亲自禀明。魏忠贤，你跪下。”姬乙双眼目视前方，并不看魏忠贤。

魏忠贤双手一抖，却不敢违抗姬乙的命令，连忙从台阶下去，跪倒在地。

“你可知罪？”

“还请陛下明示，奴婢不知罪在何处。”

姬乙并不说话，反而望向地上，“蔡伦，你替朕把这话回了，起来吧。”

四个行刑太监彼此张望，不敢松脚，齐齐望向魏忠贤。

从这里就可看出，在这群太监眼里，魏忠贤无疑比皇帝的话更好使，架空之实何须多言？

魏忠贤：“还不将蔡公公扶起来！”

蔡伦踉跄着起身，一把推开四个行刑太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慎之又慎地跪倒在姬乙身前：

“回皇上的话，尊祖制，司礼监大太监的职位补缺或开缺，皆由天子授意。后宫不得干政，便是内阁也无权过问。若天子有恙，也应由东宫太子授意。然我朝国本尚未立定，几位皇子亦无权惩赏司礼监大太监。”

“奴婢有罪，请皇上责罚。”

魏忠贤立时便将头埋低。

这一刻，姬乙心中翻江倒海。

他何尝不想借此由头，将这史上第一奸宦斩首示众，肃清朝野。

但他更明白，魏忠贤能登上司礼监掌印大太监这个职位，不仅仅是因他惯会媚上，胆识、能力和智慧更是无出其右。

况且，魏忠贤背后站着东宫太后慈禧，皇贵妃武则天，更与内阁首辅严嵩，阁员和珅沆瀣一气。

就连大皇子姬世民也尊他一声大伴。

魏忠贤可杀，但杀掉之后，朝野必将动荡，这并非大夏之福。

涉及到一国，任何位置，任何人来做，都不能以黑白、善恶、是非议论。

魏忠贤虽是奸佞，却也有他的用处。

蔡伦虽是忠臣，有时不懂变通，也会引发祸事。

姬乙叹了一声，走到魏忠贤身旁，将他搀起：

“司礼监就你们六个大太监，你是掌印大监，替朕管这个家，许多事朕交给你，是因朕和太后信任。还有许多事，朕要交给内阁，交给严嵩和刘伯温，各人办好各人的事，我大夏何愁不能万年！但究根结底，这天下，还是要朕来做主的，这个家，还是朕在当的。”

刚被搀起，魏忠贤听到姬乙如此说，再次惊慌地跪下，“奴婢惶恐，恳请陛下责罚！”

姬乙明白，魏忠贤这惊慌压根就是装出来的，有慈宁宫做靠山，他何止有恃无恐？

到底面子上维持住，是怕慈安宫那边抓住把柄，被以家法处置，到了那时，就算慈禧想救，碍于规矩也不好救了。

太阳依然白白地悬在皇城瓦蓝的上空，冷冷地普照着这万余间宫室的每个屋顶。

直到魏忠贤将额头磕得淤血肿胀，姬乙才摆摆手道：

“你们四个就去东厂，到高力士那里领罪。”然后对魏忠贤道：“朕已叫这四人替你受过了，朕昏迷这段时间，朝野上下应该已经乱了，你去忙吧。”

魏忠贤扑通跪了下来：

“陛下如天之恩！奴婢惶恐！陛下虽饶恕了奴婢，但奴婢还想向蔡公公赔个不是！”

这等谨慎，这等隐忍，才是魏忠贤的真面孔。

逼着蔡伦在姬乙面前把这事翻篇，将来任是谁再想翻旧账，就是在打皇帝的脸。

几乎是同时，姬乙朝着蔡伦瞅了过去，隐晦地摇摇头。

蔡伦心领神会，将伺机报复的心思忍下，说出来的话透着几分大气和豁达，

“魏公公，你我同为陛下办事，就像手脚，总有磕绊的时候，魏公公这话严重了。”

魏忠贤脸上堆着笑：

“既如此，咱家也该将这件喜讯报给两位阁老，他们啊，可急坏了，好些天没出内阁值房了。”

蔡伦表情看不出喜怒：

“有件事想请魏公公示下，内阁有些人前些天以六百里加急，送到淮州一封庭寄，要燕王立即入宫。但尊大夏律法，藩王若无皇上旨意，一律不得进京。这事，当时是魏公公批的红，当时我和高公公、郑公公都曾劝阻，魏公公说这是有旨意的。如今皇上圣躬已安，燕王还在路上，若真进了京，朝野恐怕不会安宁。”

一直没有吭声的姬乙，目光一下子望向了魏忠贤。

魏忠贤一愣，僵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