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四合院之潜伏人间世 第十六章 老兵，你不行啊！

“送你们会京都！”

苗好拉长了声调“那是不可能的!”

新兵的心情，如过山车般上上下下。

至少一半的新兵，在心里问候苗好的女性亲属！

每年的新兵训练，调戏调戏新兵，是老兵最大的乐趣之一。

“淘汰的新兵，全部安排去西训练营，放心，将来训练完，安排的全部都是一等一的好去处，去康迪河谷种种地，去西海边放放马，去双冷湖畔养养猪，两年的时间，跟找个度假地，好好玩儿一样，很快的！说不准，到日子退役了，你们还舍不得走！”

笑容一收，老兵苗好，变脸比狗还快！冷冷的扫下全场。

“跟你们解释，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军营里，第一是服从，第二条是服从，第三条，还是服从！”

“下面，围训练场跑步，20圈，一百人一队，每队后三十名，直接淘汰！”

十名来自训练基地的老兵，每人点齐一百人，依次开始出发，此起彼伏的哨声里，伴随着老兵响亮而严肃的命令，新兵们，有些凌乱的分成十支队伍，陆续跑出操场，沿着环绕东训练营的土路开始跑步，土路上，很快就扬起黄灰色的尘土，让新兵们真真正正体验了一把，什么叫灰头土脸。

老苗和三名排长，分别带着几名一路跟随新兵来到基地的老兵，提着油漆桶，分散在操场的周围，身边跟着几名基地医护兵，监督着新兵的训练。

半个多月的旅程后，新兵们已然是身心憔悴，第一圈，就开始有新兵掉队，瘫趟在路边，也不管空气中有多少灰尘，大口大口的急促呼吸，有的新兵，按着激烈起伏的胸膛，慢慢倒了下来，在老兵的吆喝声里，被早就候在训练场的医护兵抬走，其他人，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每年的新兵训练，这都是最基本的开胃菜，训练，还没真正开始呢。

还没到十圈，就已经有队伍回到操场，淘汰人数，已经够了，有的队伍，其实还没剩下七十人，坚持不下来的意志放松，似乎会传染，每次有新兵退出队伍，往往就会接二连三的有着跟随者，让带队老兵的脸，黑的跟老苗一样。

其他队伍还在继续，队伍越拉越开，有的新兵，已经跟不上队伍，混进了后面的队列里，

这时候，几名排长就会用油漆把队伍编号刷在他的背上，坚持，也是一种颇为老兵们认可的表现，只要坚能持挺过最艰难的时刻，耐力，会迈上一个新台阶。

纵使如此，坚持最久的队伍，也不过是，跑了将近十三圈，离老苗定下的二十圈的目标，还差的远！

“垃圾！比我想象的更垃圾！”

苗好的黑脸，更黑了！

“那边的山顶，看到没有”苗好指向基地西北，那里，有一座三百多米的高地，基地简称三二零高地。

高地顶部，有一面红旗正在迎风飘扬。从训练场到基地北门，大约有一公里，从基地北门出去，到三二零高地山脚，距离大约也是一公里。

三二零高地地势不高，没有什么灌木植被，杂乱的长着些野草。冬季将至，枯黄的野草已经与山色混在一起，远远望去很难分辨。

山坡有些陡峭，山腰处，是一整块灰黑色的玄武石，刀削般的坡度，看上去登攀的难度不低。

“命令：从这里出发，负重二十公斤，攀爬抵达三二零高地山顶，具体路线不限！我会开车，从北面的十八盘上去，在山顶等你们，每次抵达，我会用红油漆，在你们的衣服刷一道；张排长会去基地北门，在那里等你们，每次返回时，用黄油漆再给你们刷一道，红黄相间，是不是很喜欢？是不是有一种过年的感觉？”

在命令中，突兀的夹杂着低级趣味，没格调，很苗好。

苗好举着个大喇叭，继续“六六大顺，凑齐六道，回到山顶宿营，第一天的训练，结束！”

“现在，所有人，出发！”

新兵乱哄哄的奔跑，从北门涌出，如同一群逃难的蚂蚁，呈散乱队形，向山脚处奔流，很快，军绿色的新兵，三三两两的，铺满了从北门到三二零高地山脚的平地。

远处，苗好的吉普车一路绝尘，连影子都看不到了。

颠簸的十八盘路上，苗好一边开车，一边和大小两位李排长聊天。

“老班长，三个半来回，量，是不是有点大？”

“不大，怎么能快速淘汰掉不合格的兵！基地上下，现在有多少人，等着看咱们爷们笑话，就凭我们四个，哪有精力，一个一个的慢慢磨刀！”

“老班长，你把训练场从基地搬出来，也是这个原因？”

“嗯，有消息说，京都营的新兵整训完，会立即上国境线执勤！”

“不会吧？”大小李排长一脸惊愕，俗话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每年把新兵补充到边境部队，那是常态，但新编成的部队，直接上国防线，确实是史无前例，尤其是今年，这种边境频繁冲突的时候。

“上面，真的要把京都营放火上烤？京都营，这可是京都营啊！真有什么闪失，丢的，可不仅是京都的颜面！”

“上面怎么安排，我们管不了，但咱们爷们来了，京都营的架子，就必须拉起来！没信心，就打个报告，我签字，你还回你的老部队去！”

“说啥呢，老班长！咱纯京都爷们儿，啥不行，不能够！”

聊天未尽，三二零高地山顶已到，老兵苗好停好吉普，提着油漆桶，迈步往旗杆处走。

旗杆的底座背面，一个白白胖胖的傻大个，蓦然站起来，转身迎向苗好，亮出了十二颗雪亮的大白牙。

“老兵，才到啊，你这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