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明末之伪太子咸鱼翻身 第8章 寒潭香

尤其那天除夕夜，弘光遗憾地说：“宫里漂亮美人太少了！”

韩赞周却哭着劝道：“皇上，眼下这时候你应该节制！该想想你死去老爹，或想想你死去的老弟崇祯皇帝，怎么还想美人这事呢！？”

（赞周泣曰：“臣，以陛下令节，或思皇考，或念先帝，乃作此想耶？”——《明季南略》）

皇帝朱由崧一听就不乐意了！大过年的，你这不是找不自在嘛！

顿时感觉老太监就像只蚊子，总在耳边嗡嗡，烦！

得嘞！您去监军吧！省的耳根得不到清静！朱由崧立刻就把老太监赶得远远的，

也就是韩赞周拥立有功，要是换个人，早人头不保了！

这下可寒了老太监的心！

当听说太子竟然没死，还从金陵大牢里跑了，韩赞周就上了心，打定主意要追随太子殿下！

算准太子要走丹阳，韩赞周监军也不做了，专程带人在此守候。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等到了太子殿下！

“哟！韩公公，那股仙风把您老给吹来了？”马锡一进船舱就大声嚷嚷，“不是来捉拿我们的吧？嘿嘿，……我爹没在，我可不怵你！”

韩赞周满脸堆笑：“说笑、说笑！二公子说笑啦！杂家专程来投奔殿下的，……”

马锡沉下脸：“呸！我可警告你，别起啥坏心眼，否则老子的刀可不认人！”

韩赞周拉下脸，跪直身子怒道：“哪里话！咱家受先帝隆恩，怎会做那大逆不道之事！？”

“那行！您老辛苦回一趟金陵，找我奶奶要点银子，说我要用！”马锡给老太监出了个难题。

韩赞周变怒为笑：“好！杂家立马启程，还请二公子修书一封，以免空口无凭！”

“等着！这就写给你！”马锡也不啰嗦，转身去写书信。

他知道他爹一定会出这笔银子，他奶奶特别宠他，马士英又特别孝顺，这就叫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

马锡出去后，韩赞周问：“殿下有何打算？”

“呃……还没想好，虽不一定跟朱由崧抢位子，但我想建一支队伍，保护自己，……”

韩赞周言道：“嗯，这想法甚好！……殿下，您要自称‘孤’或‘本宫’……”

王卫东漫不经心道：“无所谓，一个称呼而已！没实力，管自己叫什么也没用！”

赵德威探个头进来：“韩公公，这读书人纠缠不清，非要赔你银子，让他自己跟你说！”说罢将那文人推入船舱。

王卫东笑道：“你这人也是，人家不要，你就收着好啦，看你也不富裕……”

文人打量一眼王卫东，看看跪着的韩赞周，知道这小孩定是皇亲贵戚，不然这老太监不会如此恭敬，长揖道：“在下不想让世人误会，受了太监的恩惠，与太监有勾连……”

韩赞周差点气哭：“嘿！你这书生，好不晓事！杂家一片好心，你却当成驴肝肺！”

王卫东也被逗乐了：“先生贵姓？”

文人从容道：“在下顾绛，昆山(今江苏昆山市)人，即将赶赴金陵，就任兵部司务！”

韩赞周被气得实在忍不住了，没好气地道：“嘿嘿，你一个从九品的芝麻小吏，还怕别人说你与太监勾连！哈哈……你以为你是谁啊！笑死杂家了！”

“哈哈哈……”众人都忍俊不住，就连赵德威也忍不住吐槽：“这里有一个算一个，谁不比你这芝麻绿豆的小吏品级高？哈哈……”

顾绛正色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官职不在高低！若能救我大明于危难，芝麻绿豆的小吏，在下也义不容辞！”

王卫东只觉得这话好熟悉，那个谁谁谁说过？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顾绛说完，众人的笑容僵住了！

“顾先生！请受我一拜！”王卫东学着顾绛刚才作揖的模样，给顾绛作了一揖。

顾绛连忙还礼：“公子无须多礼！”

“嘿嘿，你虽有报国志，可到了金陵，啥事你也甭想做成！”马锡拿着信进来嘲笑道，“如今的朝廷，皇上只顾享乐，无力掌控乱局，我爹亦非救世之相！群臣纷争不休，四镇骄横跋扈、拥兵自重，进而挟制朝廷，史督虽在江北却不能节制！……”

马锡不是个只知道吃喝的纨绔，一席话句句在理、点到要害，分析得头头是道，

船舱里一片寂静。

顾绛吃惊道：“你爹莫不是当朝首辅马士英？……人言马阁老一庸才，不过大铖之傀儡耳！以为执政，犹沐猴而冠也！……”

“市井闲言，当不得真！”

马锡也不恼怒，悠悠说道：“想我爹遍历封疆，对实务阅历丰富，虽非奇才，也不至如坊间传闻这般不堪！重同年之谊，任用阮大铖，将心比心，我觉得也无可厚非！……”

顾绛细细一想，马锡所言似乎也有道理，一时也想不通哪里有问题。

韩赞周提议道：“顾公子，不是杂家小觑你，……事实如此！还不如跟着我家殿下，或许能有些作为！”

“殿下！？……”顾绛疑惑地望向王卫东，

这十五六岁的孩子，纵然皇亲国戚、藩王勋贵，可小小年纪，又能有啥作为？

王卫东笑了：“顾先生若跟着我这伪太子，可有得罪受了！韩公公这是把顾先生往火坑里推呢！呵呵。……”

“啊！你是伪……太子殿下？顾绛这厢有礼！”顾绛连忙下跪，

顾绛心中暗想：有太监和官兵护卫，还有马锡随行，这小孩不可能是假太子！传闻都说伪太子是真的太子殿下，看来果然不假！

王卫东忙搀扶道：“快请起！韩公公就是开个玩笑，不会勉强先生跟着受苦的！”

顾绛掷地有声道：“若真能救我大明于水火，顾绛不避斧钺！”

“好！一言为定！日后，我若不以拯救大明为己任，顾先生尽管另谋高就，我绝不阻拦！”王卫东装傻充愣道。

老太监韩赞周和马锡几人差点没笑出声，殿下年纪虽小，还真有一手！

顾绛暗暗皱眉，自己不过是想表明一下态度，这太子却直接当他答应了，也太那个了吧？

心里那个委屈啊！

总感觉那里不对，但却找不到拒绝的说辞，如果拒绝，岂不是说自己不愿拯救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