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明末之伪太子咸鱼翻身 第7章 碰瓷儿

“制作弩机会不会快点？”王卫东忽然又问，

“弓弩同理，俗话说，慢工出细活……”

“制作火枪会不会快些？”

陈于阶想了一下：“若是铸造碗口铳、手把铜铳或是三眼铳，半月可得，若要造鲁密铳或是燧发铳，则要月余！”

……这生产速度，还真是慢工出细活！王卫东沉默了。

“小爷，歇息吧，明儿还赶路呢！”邱致忠将自己的披风盖在王卫东身上。

解学龙一直闭着眼听俩人的说话，微微睁眼道：“睡吧，殿下，想也没用，大明不得随意制造和使用火器！火铳制造只能在工部兵仗局、内府军器局，或是圣上特许！……”

“不用特许！只要太子殿下发话，别说火铳，就算红夷大炮我也敢造！”马锡忽然大声嚷嚷道，原来他也没睡。

王卫东自言自语：“必须造枪造炮！要不拿啥打清军啊？……”

谁知陈于阶泼了盆冷水：“就算能造，三十步外也打不穿东虏的棉甲！更别说东虏的三层重甲了！”

王卫东瞪大了双眼：“现在的火铳有这么弱吗？”

“确实如此，殿下！东虏的棉甲为对抗火器，内衬铁片，外用铜钉固定。最初是从我军手中缴获，后来他们自己又加以改进制作，……”解学龙闭着眼幽幽说道。

“……”

第二天，多了几匹马驮东西，一行人轻松不少，步伐也快了许多，晌午没到就赶到了丹阳。

从丹阳可以乘船南下，乘船比步行和骑马舒服多了！

可能是心里有鬼，也可能太忙，对伪太子越狱一事，弘光皇帝和马士英都没下海捕文书。

丹阳的官吏虽知伪太子出逃之事，却装作不知，这年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马锡出面，找到水马驿站的驿丞，直接报出马阁老家二公子的名号，要了一艘大篷船和十多艘快马船。

对地方小吏来说，这无疑是巴结上官的最好时机！

解学龙与马锡要和地方官吏寒暄，王卫东几人便先行进入船内等候。

运河上万船齐聚、帆樯如林、轴橹云接，一队队运漕船驶过，间杂着民船与商船，巡船与哨船穿梭其间，检查过往船只。

正无聊枯坐船内，船外传来一阵争吵声。

“小子，你今个儿可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赔我们爷的酒！……”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尖叫道，

“不就是坛酒嘛！赔你便是！”一个男子道，

“赔？你赔得起吗？真是癞蛤蟆打哈气——好大的口气！……”

碰瓷儿！

王卫东第一感觉就是碰瓷，忍不住想看看明代是如何碰瓷的！

推开船窗探头张望，原来两个小太监正与一个文人在争吵，周围一圈吃瓜群众。

文人忿忿道：“你这酒，难不成天上的琼浆玉液？真是岂有此理！”

“虽不是天上的琼浆玉液，可也差不离！这酒乃皇宫大内的寒潭香，我们爷就剩这两坛，却被你弄碎一坛！说吧，怎么办？”

文人顿时哑口无言：“……”

酒在文人墨客的精神世界里占据着重要地位！

无论是“花间一壶酒”的清雅，还是“金樽清酒斗十千”的豪放，亦或“莫笑农家腊酒浑”的淳朴，历代大文豪在释放文采的同时，总是有酒相伴！

这时代啥酒最珍贵？当然不是茅台，这时还没有茅台呢！此时最好的酒，乃皇宫大内酿的酒！

皇帝老子喝的酒，除了酒酿得好，主要是物以稀为贵——有钱你也买不到，平常人就是想闻闻也不可得！

寒潭香是万历年间的御酒，有人曾品过万历年间的宫廷御酒，据说“色味冠绝”。

文人也有些见识，一听这酒的来历，顿时无言以对，知道自己摊上事了！

“两个猴崽子，让你们找人，在这磨叽啥呢？”一个老太监走来，对两个小太监骂道。

“干爷，他把咱的酒弄碎了！”

老太监不在意地挥挥手：“一坛子酒，不打紧，快去找人！”

两个小太监迅速跑开找人，却听文人道：“公公，在下知道你的酒贵重，奈何身上只有纹银十两，权当赔公公的酒钱吧！……”

“一坛酒而已，不打紧！我看先生也不宽裕，算了吧！”老太监和善笑道，

文人却态度坚决，坚持要给：“这如何使得！公公一定要收下！否则在下心中有愧！”

老太监笑笑，却没接文人的银子，抬眼望向四周，忽然看见船内的王卫东，一愣后惊呼：“哎哟，我的小爷，原来您在这儿！老奴迎接来迟，恕罪恕罪！……”

手脚并用爬进船来，纳头便拜：“京城一别，想煞奴婢了！老奴韩赞周见过殿下！”

这几日，人人都恭敬有加，王卫东也渐渐习惯了这种大礼，从容问道：“起来说话！你见过我？”

“小爷不认识老奴了？”韩赞周大吃一惊，抬头瞪大双眼望着王卫东，却没起身。

他大为不解，小爷这是怎么了？竟不认识自己？……？？

正巧邱致忠端水进来，愤恨地说起大牢中的事：“韩爷，小爷差点被屈尚忠那逆贼害死，好些事都记不得了！那日屈尚忠带人……。”

“屈贼！我定将你碎尸万段！……”韩赞周目眦欲裂！

作为崇祯朝忠心耿耿的太监，崇祯皇帝和崇祯的家人就是他的天、他的一切！敢伤害先皇子嗣，那就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王卫东暗暗思忖：看来这身躯真是太子的……！

韩赞周正色道：“以后老奴就跟在殿下身边，看谁还敢伤害殿下！”

听说崇祯和太子都死后，想给崇祯复仇的老太监，为朱由崧登基不遗余力，算得上劳苦功高！

可朱由崧一登上王位，就把这老太监的掌印太监职位给撸了，降为南京守备太监，掌印太监一职给了贴身太监卢九德！

不过这事也怪韩赞周太过忠诚勤慎。

朱由崧好酒色，韩赞周没事就苦口婆心劝解。

作为内臣官宦，他倒是尽职尽责了，可他却不想想人家朱由崧是啥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