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晨,大当家最后有啥交代没?”耗子问。
“他把这个给了我,他说……他说让我照顾好大家。”
“大当家是把山寨交给了你啊!”耗子说。
洞中所有的人都看向许向晨。
许向晨感觉到众人的灼灼目光,突然有些紧张。“可我……可我什么也不懂。”
“小子,你信我不?”老刘头拍了拍许向晨的肩问。
“信!我信你!干爹。”
“那就行。我看好你,你能行!”老刘头说。
“你是大当家的种,错不了的。我也信你。”牛三斤说。
“向晨别怕,你还有我们呢!”耗子说。
许向晨感激地看了看大家,点了点头。
他看了看肖玉婉,她似乎心事重重。
“大当家的,请受我一拜。”耗子直直拜倒,众人跟着拜倒一片。
许向晨吃惊地站起身要扶起耗子。
“大当家的,你就受了吧!”耗子说。
“好,好,大家快请起。”许向晨挠挠头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在山洞中也不知是白天还是黑夜,众人各自蜷缩在一处。肖玉婉搂着宁儿挨着许向晨坐着,说:“晨哥,你爹的平安结……”
“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事情有蹊跷。”许向晨本能地帮于飞虎辩驳。
“原来你早就知道?”肖玉婉惊讶地盯住许向晨的眼睛。
“我是想……彻底搞清楚……再告诉你。”许向晨有些语塞。
“可你一直……瞒着我!”肖玉婉哽咽着说。
“婉儿,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许向晨还想解释。
她的心一阵绞痛,他原来一直瞒着她,亏她这么信任他、依赖他。可他不仅是杀父仇人的儿子,而且他还一直在骗她。想到这,清冷的泪滑落脸颊。她凄然一笑,这个人还是她想托付终身的人,男人终究还是不可靠的。肖玉婉站起身,许向晨想拉住她。
她一扛肩甩开了他的手,牵着宁儿默默走到另一边角落。
许向晨无奈地抱着头蹲在一边。
他抬起头看着洞中众人,有的照顾着受伤的亲人,有的暗自为死去的亲人伤心……他感到了肩上的担子的分量。
三天后,外面不再有动静,耗子带了两个兄弟游出山洞打探情况。
“官兵撤了。”耗子去了两个时辰回到山洞。
“太好了,太好了。”众人相拥激动地说。
“大当家的,我们出去吧。”牛三斤说。
“不、不,牛二叔,还是叫我向晨吧!”许向晨站起身。
他振奋了一下精神,看了看老刘头。老刘头微笑着向他点点头。
“牛二叔,别急,防止敌人有诈。没有受伤的兄弟留十人在洞中保护大家,其他兄弟随我出去检查山寨、修筑防御,以防敌人反扑。”
他回身看了一眼肖玉婉,肖玉婉这几天没和他说过一句话。肖玉婉抱着熟睡的宁儿,头都没有抬。
他掸了一下鼻子,叹了一口气转身出了山洞。
肖玉婉抬头看着许向晨离去的背影,她的心再一次揪起来,这几天她已经打定主意,她要离开这儿。可是真打算走,许向晨的好一下子都涌了出来。只要遇到危险不论他的能力能不能及,都会挡在她的前面,让人情不自禁地想依靠他;在伤心难过时他总会默默陪在身边,令人温暖;练武时他是那么英姿飒爽,专注的神情令她着迷;平日里他不拘小节、憨憨傻傻,令人哭笑不得……
肖玉婉发现有一种从没有过的情愫紧紧缠绕着自己,只要他不在身边,她就会想他、担心他,与他在一起的日子即使艰苦也很开心。正因为这样,她更加恨他,恨他不够坦诚,恨他有一个杀人凶手的爹,恨他拿走了自己所有的感情。她真是恨死他了,她想狠狠咬死他。“咬他”她突然又想起那天看日出时他唇是那样炙热,他的臂膀是那样有力,他怀里的柏木味是那样令她心醉……
“肖玉婉呀、肖玉婉,你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肖玉婉突然发觉自己不可救药地走神了。脑子一片混沌,理智叫嚣着要她离开,可心又对她说:不要再挣扎,你已经离不开他了。肖玉婉懊恼地咬了咬唇,下意识地又看了看他刚走出去的洞口。
许向晨带着众人回到地面,山寨一片狼藉,所有的防御损毁殆尽,没来得及转移的物资被洗劫一空。好在屋舍还算完好,还有一些钱粮早前被于飞虎藏在了山洞中。
许向晨带着众兄弟妥善掩埋了战死的兄弟的尸体,但是他找遍了山寨也没找到于飞虎的尸体。
“耗子叔,烦劳你下山查探一下我爹的遗体到底被带到哪儿了?”许向晨哽咽了一下说。
“是。”耗子说。
“牛二叔,你带兄弟将山上的防御工事重新修筑好,注意每个陷阱的位置都要调整,陷阱中要重新布下迷药。”许向晨说。
“是。”牛三斤说。
“干爹,我派几个人手给你,火药要加大制作量,用于加强防御。”许向晨说。
“好的,小子。”老刘头说。
“一百个兄弟随我一起将山上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官府留下的暗桩,确保万无一失。”
“是,大当家。”众人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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