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落千金遇见绿林大王 第二十一章 追悼

肖母趁黑衣人走神，想扯下他的面巾。黑衣人大惊用刀直接在肖母脖子上一抹，随即出了房门，想翻墙逃走。

“娘，我们回来了。娘，我们回来了。”许向晨一连叫了几声都没人回应。

他加快脚步走进院子看见一个黑影，他纵身一跃扑了过去，与黑衣人打在一处。

向月看见娘倒在西屋门口满身是血。她冲过去扶起母亲，可是她已经没有了气息。“娘！”许向月大哭出声。

肖玉婉见状心里一沉赶紧跑进屋里，见娘扑倒在桌边，脖子上的血不断地往外流。她试图用手捂住伤口止血。宁儿站在一旁大哭，手里还提着兔子灯。

肖母气若游丝，悠悠地说：“婉儿，这个你一定要收好，你爹生前交代说这很重要。那贼人像是也在找它。”肖母从怀里掏出一支缧金丝百合花样发钗。

“娘，我知道了，您不要说话，我这就找人救你。”肖玉婉哭着说。

肖母摇摇头：“我不行了，今后你一定要照顾好宁儿，你们一定要好好活着。”说着她的手便从空中无力地垂下，任肖玉婉再喊也不再回应。

许向晨心中一惊，气息开始不稳，脚步也有些乱，加上黑衣人出手狠厉、招招致命，三五十回合许向晨渐渐不支，黑衣人瞅了个空子，用匕首划伤了他的胳膊跃身逃走。

许向晨也顾不上追他，跪倒在母亲面前“娘，是我笨，我早就觉得不对劲，应该早就想到的。是我没用，没能保护好你，都是我的错。我只想保护好家人，为什么，为什么我连这都做不到？”许向晨抱着娘的尸体痛苦地仰天长啸。

官府派人象征性地验看了现场，做了笔录，便没有了下文。

第二天晚上，于飞虎出现在了许家小院里。院子里两口棺材并排放着，肖玉婉几人跪在前面正在烧纸。于飞虎脚步蹒跚地走向许母灵前。

许向晨猛地跳起用手抵住他的胸口拦住他。“我娘不想看见你，你走。”

“你让开，我把话对你娘说完就走。”于飞虎挡开许向晨的手。

许向晨还想再拦，肖玉婉怕此时再生事端，劝道：“许大哥，你就让他把话说了吧，也算做个了断。”许向晨退向一边。

于飞虎点燃三柱香敬上：“小兰，你就是脾气太倔，以前我解释你从来不肯听。现在你总能让我把话说完了吧！”

他站在棺椁旁看着许母的遗体，虎目噙泪说：“我知道你反对我打劫，但是不打劫我们吃什么？我饿死不要紧，但我不能看着你和兄弟们也饿死啊。那些当官的不管老百姓死活，我抢了他们的，有何不可？但每次伤了人，我这心里还是不好受，有时成宿成宿的睡不着，只有喝醉了才好些。可我不敢对你说啊，怕你担心。”

“小胭脂那事儿……”于飞虎看了看跪在一侧的许向月，“我的确有错。”

“那天其实我们已经得手。大哥只是把那个男的打晕，把女的捆在了树上，我们兄弟就回山了。谁知那个色胚孙二狗见那女的有几分姿色，趁大哥不备竟中途折了回去。等我们发现，那一对男女都死了，只有小胭脂在车里哭，大哥就把小胭脂带回了山寨。大嫂你真的是错怪大哥了。”一旁的耗子抢着说，“其实这么多年大哥心里一直都有你，他把你给他做的……”。

“好了，耗子别说了。”于飞虎打断了他。

“小兰，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出凶手，为你报仇。”于飞虎看了看许向晨，“只是如今你走了，留下这两个孩子我实在是不放心。”

“不用你假慈悲。”许向晨没好气的说。

“小子，你一个大男人是没什么，可你想过你姐，和，和这两个姑娘吗？如果那贼人再来，你能保护得了？”于飞虎说。

这话一下子戳中了许向晨的要害，他掸了下鼻子，咬咬牙不吭声。

“是啊，只要你们上山就没人敢欺负你们。”耗子在一边帮腔。

肖玉婉摸了摸母亲留下的发簪，看了看宁儿，觉得他们的话也有些道理。加之他们从事的打劫偷盗的营生，靠近他们或许对调查爹爹的死因有帮助。想到这儿，她转脸看看许向晨，见他面露难色，许向月看向于飞虎的眼光也不似之前一般充满仇恨了。她拉了拉他们，几个人商量……

于飞虎眼巴巴地在一旁看着许向晨。

肖玉婉对于飞虎说：“这段时间我听街坊们讲了不少关于你的事，刚刚我也听了你的过往，其实你还算得上是义匪。如果你想要我们跟你走，是否能答应我们三个条件？”

于飞虎见事情有转机，立刻点头。

“第一条，你要协助我们尽快找到凶手，为我们的母亲报仇。”

“行！”于飞虎想都没想答应了。

“第二条，你不可以限制我们的自由，我们可以随时离开山寨。”

“行！”于飞虎爽快地答应了。

“第三条，肖婶生前不希望肖大哥与你们走得太近，无非就是不希望他们也做土匪。你可否答应上山后绝不逼许大哥参与山寨事务。”

“行！”于飞虎犹豫了一会儿也答应了。

“作为回报，我们也会为你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嗨，不用。”于飞虎一摆手，随即又说“随你们吧！”

“于……你”许向晨一时不知怎么称呼。

“儿子，以后你就叫我老于吧！”于飞虎故作不在意地说。

“好，十日后你在西城外十里亭等我们。”许向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