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婉拼尽全力才把他扶起来,两人藏进树林里。
“胖子,你说向晨哥也是神了,昨天居然打到一只野猪。”
“那是,我向晨哥是谁?六岁那年他就能把比他高两个头的二牛打趴下,帮我把银项圈抢回来。”
“胖子,你知道吗?去年小顺他爹上山砍柴遇到野猪,硬是丢了一条腿。”
“向晨哥这十年在白云寺跟着智善大师可不白练。”
“还真是。不过听向月姐讲向晨哥昨天也挺险的,也受了些伤。”
“等回头,咱们去看看他。”
一胖一瘦两个少年推着一辆车越走越近,是小胖和猴子。
肖玉婉见是他们,想出去叫住他们,却被觉昌安一把按住,示意她不要出声。
小胖和猴子走进山楂林,翻弄了一会找到野猪,抬上车推走了。
觉昌安见他们走远一下子瘫软,倚在一颗树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为什么不让我叫住他们?你受了伤,他们可以救你。”
“有人追杀我,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你伤得这么重,那该怎么办?”
“你有吃的吗?”
“有”,肖玉婉从兜里拿出一块饼。
觉昌安已经一天一夜水米未沾了,他狼吞虎咽地几口吃完,似乎有了些精神,对肖玉婉说:“你能帮我把箭拔了吗?我身上有止血药。伤在背后,我自己没法处理。”
“我……试试。”肖玉婉原想说我不行,可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救过妹妹的恩人,现在这儿只有她,她不行,还有谁行?
她转到他的身后,按照觉昌安教的,撕开了他背后的衣服,扇形的宽肩一下子露了出来,肌肉充满弹性和力量,肌肤像枣木发出浅紫色的光泽。肖玉婉脸上发烧,害羞得不敢直视。
她侧过头,双手握住箭柄全力一拔,血滋出老远。
觉昌安咬紧牙关、紧握双拳,只闷哼了一声。
肖玉婉赶紧手忙脚乱地撒上止血药,用事先撕好的布条一圈圈帮他包扎伤口。
一阵剧痛过后,叶赫·觉昌安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气息喷在他脸上,温暖潮湿还带着女性特有的体香;碎发时不时扫过他的面颊,挠得他有点痒,像阿妈的头发一样柔软。小时候阿妈搂着他哼唱童谣时就是这种感觉,十岁之后就再没有了。他贪婪地享受着,那颗焦躁、彷徨而又无助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肖玉婉有些笨拙地包扎完,用袖子掖了掖额上渗出的汗,这才问:“你是怎么弄伤的?”
“我……”觉昌安慢慢睁开眼睛。“以后再告诉你。”
“你可否帮我去市集的鸿宾楼送个信?”
“送什么信?”
“你把这个收好,去找谢掌柜,把这个给他看,让他来这儿找我。”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颗狼牙,上面还刻着图案,用一根牛皮绳串着。
“你一个人在这儿不安全,要不我扶你去那边的草丛里藏一下。”肖玉婉指了指不远处半人高的草丛。
觉昌安点点头,像是又要晕过去。肖玉婉连扶带拽好不容易把他藏进草丛,从身上解下水袋和饼放在他身边,回头不忘把刚才治伤的地方清理干净,这才拎起篮子急急地下山报信。
时近晌午,鸿宾楼门前小二正殷勤地招呼着客人。
“姑娘里面请,想吃些什么?”小二满脸堆笑地问。
“我要找你们谢掌柜。”肖玉婉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掌柜的,有人找。”小二有些狐疑地看着她,向里面喊。
“谁啊?”里面走出来一个身材有些发福的中年人。
小二指了指肖玉婉。
谢掌柜看着眼前这个姑娘,手里拎着篮子,衣服上沾了不少草屑和污渍,头发有些散乱,满头是汗。
“姑娘,有事?”谢掌柜微笑着问。
“谢掌柜,有人要我送个口信给你。”说着肖玉婉掏出了狼牙挂坠。
谢掌柜接过来一看,脸色顿时变了。赶忙向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说:“姑娘请随我到后堂。”
刚跨入后堂,谢掌柜便迫不及待地问:“他现在何处?可还好?”
肖玉婉详细地告诉了他。
“多谢姑娘。这个东西还请姑娘一定收好。”谢掌柜把狼牙又递还给肖玉婉。“我送姑娘出去。”
谢掌柜脸色又恢复如常,一边与酒楼的客人寒暄一边将肖玉婉送到门口,“姑娘慢走。”他礼貌地与肖玉婉挥手作别。
肖玉婉转身走入市集。
谢掌柜向小二使了个眼色,小二立刻会意,收敛了笑容尾随在肖玉婉身后。
肖玉婉路过许向月的豆腐摊,向月迎上来“肖姑娘,你这一上午去哪儿了?向晨刚来问过,他可着急了,你快回去吧。”
肖玉婉听了加快了脚步。路上多了不少官兵她也没在意,小跑着回到家。
还没进院子就听许母在喊:“臭小子,你还发着烧,上哪去?不要命了?”
肖玉婉连忙推开院门,见许向晨背着弓箭正准备出门,他的嘴唇泛白,脚步有些虚浮。
他见肖玉婉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篮山楂,神情一松随即又有些气恼地说:“你不知道害怕吗?如果再遇上野兽怎么办?真是要钱不要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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