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则无妄 第五章 扫地老者

功法与武技分级为凡级、灵级、圣级、神级。

接下来非常重要的事情，就是去去藏金阁借功法。迟家给他们的都是《锻体决》，迟如烟将这个功法的害处告诉了众人，赢得众人的好感，众人在手册上面的功法目录上面又重新选择了适合自己的功法。

每个新学员都可以免费选择一次功法，只能选择凡级功法，而且需要到教学区的藏经阁去领取。

九等区到教学区一来一回按照常人的脚力得一天一夜，姜无妄凡体境六重巅峰修为来回只需要一天，早上去，傍晚就能回来，所以大家都把自己选择功法告诉了姜无妄，姜无妄一个人去藏经阁领取。

随着路，看着地图，看着路边的标识，一路小跑，清早出发，日上三竿才到教学区，直奔藏经阁！

恢弘耸立的九层高楼，足有百丈之高，牌匾上“藏金阁”三个大字气势辉煌，站在楼下，姜无妄得尽力仰头才能勉强看到顶。通过门卫的审查，姜无妄很快便在一个接待人员那里报了名字拿到了需要的功法拓本。

姜无妄不敢多做停留，很低调，拿完功法就准备直接走。走到藏经阁外面时，发现一个老者，身着布衣，拿着扫把扫着地，双眼失明。来的时候姜无妄就看见这个老头了，在这盲目老者身上感受到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就像是在师父无谋身上感受到的那样。

姜无妄看了几眼，按下了心中的好奇，没有上前，没有多做停留，新来乍到，低调行事。相信迟家的事已经让他对陌生人充满了戒心，不敢轻易相信了，现在的他只希望能够完成迟家的任务，然后保自己一家人的命，绝不多生事端。

就在姜无妄离去之际，扫地的盲目老者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微微皱了皱眉，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然后很快又继续扫地。

扫了不久时间，盲目老者身边倏然出现一名中年男人，男人穿着南山学院的教学服，气势如渊，颇有学者气息。对着盲目老者躬身敬了一礼，说道：“姬阁老，不知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盲目老者闻言一顿，继续挥动着手上的扫帚，说道：“你这个南山学院的院长可是闲人？一天老往我这跑。”

“劝姬阁老入朝为官，便是我现在的一等大事，若姬阁老能应允，我便是多来几次也是应该的。”

“我不过是戴罪之人。”

“青玄昏庸，为姬阁老安上莫须有的罪名，枉为人皇。陛下登基之后，已经下诏为姬阁老等一众前朝老臣平反，且陛下时常念叨姬阁老，若有姬阁老相助……”

“不必说了，我姬明乃大汉臣子，何须你家陛下为我正名？不过乃一窃国者，也敢称雄！”

“阁老慎言！”南山学院院长沈岸闻言一怒，而后无奈道：“天下大局已定，大汉已灭，姬阁老乃聪明人，又何必执着于过去不放。我知道姬阁老是放不下寒先生的事，他是您的养子爱婿，同样是我最尊敬的兄长，他的死，陛下也是无奈之举！”

“好了，不要再说了，”盲目老者姬明打断，说道：“沈岸，你们是兄弟，你可以原谅他，可寒儿是我从小带到大，名为养子，实如亲儿，寒儿死在他手上，你让我怎么放下，怎么去辅佐他？”

“大盛灭亡乃大势所趋，我无话可说，可你们怎可与天界勾结，人族的尊严何在？”

沈岸沉默了一会儿，脸上写满了纠结，深呼一口气，最后开口：“与天界联手，是寒先生的提出来的主意，陛下杀寒先生，也是因为寒先生与天界的联系越发密切，陛下劝说无果，才痛下杀手。”

盲目老者姬明闻言猛地抬起头，双手摸到沈岸的衣服，狠狠抓着，脸上说不出的震惊和愤怒：“不可能！谎言，谎言！”

沈岸任由他抓着，只是冷静开口：“寒先生谋略，天纵奇才，天下无双，以前我们整个盛国的前进方向，一直都是由寒先生说了算，就算是陛下当年也是对他尊敬不已。。”

“您信不信我都已经不重要了，事已定，人已故，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沈岸脸上满是唏嘘，摇了摇头，“我还会再来看望姬阁老，希望姬阁老能好好考虑，告辞。”

沈岸身影缓缓隐去，消失不见，独留一个盲目老者留在远处，风吹起落叶，绕着老者消瘦的身形，说不尽的唏嘘。

……

又过去了两个月，初秋到此地，现在已经深秋了。姜无妄等人修炼都已经步入正轨，修为最高的是姜无妄，两个月的时间，总算是达到了凡体境七重，在王榜上排名第六十三。

先天神体自带境界的优势显现出来了，可就算是这样，也只能排名六十三位。因为他们是最后一批进来的，最先进来的已经在这里修炼快一年了。

迟如烟两个月时间已经修行到了凡体境三重，算是天才一列，迟植凡体境二重，他身体好的很快，被打的吐血也只是在床上躺了几天便活蹦乱跳的，其他人都只是凡体境一重，天赋差了不少。

忧心的是，这两个月出现了几波人在不怀好意地观察他们，众人忧心忡忡，纷纷感到自己的弱小。其中有一名凡体境四重的高手，带着一批人跟姜无妄等人起了不小的冲突，因为那名凡体境四重想要抓走迟如烟和姜草，并且有很高的战斗技巧和经验。

最后姜无妄凭借着凡体境七重的修为以及众人的团结才勉强击退了来人，姜无妄意识到自己的不足，空有修为，却没有任何战斗技巧和武技，连凡体境四重都只能勉强击退，那人与自己交手是满脸戏虐，若不是担心暗中的其他人坐收渔翁之利，那人不一定会退去。

危机化解，众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知道这只是开始，未来还会有更多这样甚至更危险的事在等着他们。

……

姜草也是凡体境一重，修炼进度在这群人之中也算末尾，几天前才修行到凡体境一重，姜无妄不由疑惑，他的天赋这么高，阿姐怎么会修炼这么慢，亲姐弟之间天赋差距怎么会这么大？他准备等师父苏醒的时候问问。

姜无妄为之着急，姜草却总是温柔地安慰他，一家人有一个天赋好的已经是老天爷赐福了，她说姜无妄不该奢求太多。

姜无妄不愿放弃，夜晚降临，他坐在床上打坐，默默在心中呼唤无谋，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呼唤，可是一直没有得到师父的回应：师父，师父！

白光一闪，姜无妄眼前一白，随后发现自己坐在了内心世界的石凳上，旁边坐着的正是好久不见的师父。

“拜见师父！”姜无妄起身行礼，脸上大喜，师父终于苏醒了。

“凡体境七重，”无谋一眼就看穿了姜无妄的修为，“尚可。”

师父苏醒了，姜无妄从到迟家开始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交代了一下自己的处境，并把阿姐姜草的情况说了一下。无谋心神一动，探查了一下在旁边房间已经陷入熟睡的姜草。

无谋：“你阿姐乃是月女之体，至阴，这样的体质没有相对应的修行功法，修炼缓慢也是正常。”

姜无妄：“月女之体？师父，什么是月女之体？”

无谋脸上出现回忆的神色：“气运者，得天之厚爱，血脉突变，有天生神力，称为天生神体。有人逆天而行，研究血脉突变，终有所得，于是便出现了很多人为培养的血脉，称为后天神体。

后天神体终有缺陷，需要配合独特的功法修行，否则修行极为缓慢，或者无法修行，你阿姐的月女之体便是后天神体的一种，配合一门叫《月女圣功》的功法，也出现过不少厉害的人物。”

“很厉害？”

“很厉害。”

“有多厉害，什么等级？”

“圣级。”

嘶——姜无妄吸了一口凉气，圣级功法，传说中的大势力，超级大能修行的功法。

“那您给我的《清风诀》是什么等级？”

“不知道。”

“嗯？”姜无妄懵了一下，语气不太好的，“您给我的功法，您不知道什么等级？”

无谋淡定随意地解释道：“以前在一个身死的大能身上发现的，《清风诀》这门功法很奇特，一般的功法修炼到凡体四重境界便可引灵入体，到达灵体境。可清风诀进入灵体境的最低要求是凡体九重，而且必须是先天神体才能修炼。我觉得很适合你，就随手给你了。”

姜无妄心中无语，你这么随手确定不是坑徒弟吗？凡体九重啊，可不是大白菜，过六成劫，八重成圣，九重飞天可化神。整个修行界的历史上也没多少修行到凡体九重的。

“那个《月女圣功》您有吗？”

“有。”

说完无谋就拿出了一卷功法，姜无妄愣了一下，只是试着问了一下，没抱什么希望，居然真的有，姜无妄看着桌上的功法出神。说实话他心里有些愧疚，虽然和师父没认识多久，可师父给他的却真的太多了。

修行功法，介子戒，介子戒里面还有很多东西，现在又拿出了《月女圣功》，姜无妄表面不在意，心里却把这番恩情记下了，收了功法，趁着师父苏醒，姜无妄接着请教，因为不知道师父下次醒是什么时候了。

“师父，前段时间我跟一名凡体境四重交手了，我落于下风，他有武技傍身，我却没有，希望师父能指点我几招。”

无谋似乎早有预料，指向一旁：“战斗的事我不会教你，你想学的话就跟他学吧。”

“他？”

黑暗如烟般涌到二人身旁不远处，收缩之下形成了形成了一个人，身高与姜无妄相仿，一身黑色紧身劲装长袍，纯白的面具将整张脸紧紧包裹，丝毫不漏，面具上两道红色痕迹，如同血泪。

姜无妄吓了一跳，自己这内心世界是什么情况，怎么还有人呢？

“他名黑白，你要是想学战斗技巧，跟他学，要学吗？”

无谋语气中充满了诱惑，姜无妄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学！”

姜无妄话毕，周边变换，变成了一片广袤的沙漠，沙漠中无数把剑插着，如同一片铁林。无谋已经消失不见，只有黑白和姜无妄两个人的身影，姜无妄不由得心中又是一阵惊叹，果然是大人物，话语间变换世界！

黑白的身影冷冰冰的，看起来肃杀无比，手上一把铁剑，寒光逼人，姜无妄微笑着先开口：“请教了。”

黑白的声音冷冰冰的：“时间，一个时辰，目标，刺中我的身体，训练开始！”

姜无妄还没明白什么意思，黑白就一剑砍了过来，姜无妄没有防备，下意识地用左手一挡，剑过，手臂已断，血流如注！

啊！！！

姜无妄痛苦之际，黑白的第二剑已经来了。姜无妄翻身一躲，剑尖划破了后背，捂着断掉的左臂，玩命奔逃，现在他明白黑白说的是什么意思了，这家伙是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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