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旋桨吼着嘶哑的风,直升机在中国边境的上空高速掠过。机舱里,安静得有些怕人。蓝豹的眼神呆呆的,紧握着手里的自动步枪。脸上的血已经干了。担架上的雪狐还在昏迷,肩膀和左腿的伤口依旧那么刺眼。雪貂紧紧攥着她的手,红肿的双眼望着雪狐静静的脸庞。
飓风面如死灰,看着雪狐的脸,他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绝望,“啊……”飓风眉头紧锁着,低吼的声音带着哭腔,很是挣扎。
鹰眼看着那个空空的弹夹,一脸歉疚:“如果当时的角度再偏一点,再偏那么一点的话,就……就不会……唉……”飓风紧闭着双眼,痛苦在脸上扭曲着。
“这不是你的错。”兰蔻看着痛苦不堪的飓风,“你是在救她,当时的情况,谁都没有更好的办法,我们必须那么做,别无选择……”
“可我对她开枪了……雪哥……”飓风捂着脸。
“都是我不好。”雪貂看着雪狐,两行清泪顺着脸颊爬了下来。珊瑚揩了揩眼睛,一言不发。蓝豹低着头,双手撑着脑袋,连声叹气。萱草看着他,很是心疼。
“兄弟们。”眼镜蛇看着大家,“还记得血刃的誓言吗?”
队员们黯淡的眼神浮现了一丝光亮。
“献身使命,不惜自己。死战到底,毫不犹豫!”眼镜蛇看着队员们,“我们是血刃,是烈火和热血铸成的共和国防线,是任何人任何事都打不倒、摧不垮的特战尖刀。就算是地狱,我们也要一起闯。就算是牺牲了,也要死在一起!”
眼镜蛇伸出右拳,眼神坚定。队员们纷纷伸出右拳,雪貂左手握着雪狐的手,也伸出右拳。
“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
直升机依旧嘶吼着,不远处,狂风特战基地的旗帜高高地飘舞着。不一会儿,直升机缓缓降落,机舱门打开,早已等候多时的军医们接过担架,抬上救护车。
“雪狐,你可一定要挺住啊……”队员们的目光随着救护车远去,落日的余晖洒在他们年轻的影子上。
……
“哒哒哒……”宁智凯的思绪被影片中的枪声打断了,他晃晃鼠标,关掉了影片。夜已经深了,他拉开抽屉,取出了一个很旧的本子,拔开笔帽,笔尖在纸上缓缓挪动着:
“今天,我想讲一个故事。一个,关于我们的故事……”
1
微凉的海风伴着夏日的炎热气息流向大陆,流向每一个喧嚣的城市。傍晚时分更给城市添上了一丝温馨。但城市里那份热闹却像一个孩子的脾气似得久久不变。远处的星,一闪一闪。桥下的河映着月光,泛着涟漪。
“干杯!”不远处,一家烧烤摊的七只杯子碰在了一起,“纯生”、“橙汁”、“绿茶”......应有尽有。
“啊呼……爽啊。”秦亚辉干了一杯“纯生”,咂着嘴:“终于解放了……这一年累死我了!”
“就是就是……”旁边的安小柯啃着鸡翅,嘴里塞得满满的。
“我说你,哎哎哎,注意点形象。还淑女呢……”苏晓雪拿起串鸡心,看着狼吞虎咽的安小柯。
“哎呀哎呀不管了……”安小柯嚼着,声音含糊不清。
一向成熟稳重的吴天禹开口了:“哎,各位,这高考都过了,有什么打算啊?”一旁的萧洋抹了抹嘴:“还能有什么打算,等成绩、报志愿、为了青春继续战斗,哈哈哈哈!考试是痛苦的时候,但考完,是忘却痛苦的时候。哦对了,天禹,你怎么打算的啊?”
“我呀。”吴天禹的目光忽然变得躲闪起来,“还没定呢,过几天再说吧,也不急。”“哦。”萧洋没多问,“心澜你呢?”对面的祁心澜抬起头,眼珠子转了转:“嗯……我想学计算机,至于学校吧......我还没主意。”
“高新技术啊,这以后不是白领就是董事了,到时候可别忘了我们几个啊。”旁边的宁智凯翻动着烤架上的牛排。
祁心澜听他这么一说,“扑哧”一声笑了:“什么呀,弄不好就是个修电脑的,好一点也就是个程序员,头秃的那种。”说完大家都乐了。
萧洋倒了杯茶,转头看了看打着嗝的安小柯:“哎老安,你呢,怎么一直都没听你说过。”
安小柯自豪一笑:“嗝……我嘛,我想去维也纳演出,嘿嘿。”
“可以呀你!金色大厅?”吴天禹呷了口饮料。
安小柯狂点头。
“可是现在怎么去啊?”祁心澜问她。
“咳咳……”安小柯一本正经,“我先在音乐学院呆两年嘛!本大小姐可是钢琴的化身啊。”
“嗯嗯!就那个《土耳其进行曲》就没得说!”宁智凯竖起大拇指。
秦亚辉在一旁打趣道:“哎,人家小柯那是音乐才子,你凑什么热闹啊你?”
“瞧不起谁啊你?告诉你们啊,电影学院的通知昨天刚到,表演系。我和老安以后那都得是娱乐圈的!”
“就你这样的,也就是个龙套吧!”萧洋笑着。
“龙套?龙套怎么了?你看那好多大腕都是从跑龙套开始做起的。这老话说得好,‘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这连龙套都干不好,还想当主角儿啊?!”
苏晓雪干了杯酒:“恩,这话还有那么点道理,我给你点个赞!”
“是吧!”
“天禹,天禹!怎么啦?”萧洋看着发呆的吴天禹,感到有些异样。
“嗯?干嘛?”吴天禹好像如梦初醒。
“你怎么了?”宁智凯也觉得不对劲。
“我?我……我没事。”吴天禹的眼神恍惚。
“不对,你有事瞒着我们。”宁智凯正色道,“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不能说啊?到底怎么回事?”
吴天禹深呼吸了一口,一声不响的拿起了瓶啤酒,“砰”的打开,给每个人的杯子倒满。大伙一头雾水。
吴天禹放下空瓶,端起杯:“兄弟们,以后,也许咱就聚少离多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啊!”秦亚辉一脸焦急。
“我,我要去服兵役了。”吴天禹眼神黯淡。
“啊?不是这,这……这为什么啊?好好的突然怎么了这是?!”萧洋一脸的惊讶,更多的是不解。
“也许你们会反对我,可这是我从小的梦想。无论如何,我也得去拼一把。只是对于你们,我感到有些抱歉。”吴天禹叹了口气。
大家都沉默了。
过了一会,宁智凯首先打破了沉默:“嗨,天禹,也别这么说,梦想总是要有的,那什么,我们也都尊重你的选择,是吧哥几个!”说完赶紧挤了挤身边的萧洋。
“他说的没错,天禹,我们尊重你的选择,没什么对不起的!兄弟嘛。”萧洋拍了拍吴天禹的肩,微笑的看着他。
“嗯!走到哪我们都是你的好死党。别难过,别愁啊。”苏晓雪也开口了。
“来来来,不说啦,干!”秦亚辉举起杯子。
“干!”吴天禹笑了,眼中亮亮的。
七只杯子碰在一起,里面的情谊不言而喻。
“天禹的决定,让我们很惊讶。静下心来想,在友情和事业面前,该如何选择?也许天禹与我们不久的告别,也是一种成长。”
2
时间在无言中悄悄溜走,烧烤的炭火还在顽强的燃烧着。
“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萧洋开口了。
大家纷纷起身,结过账后,七个人在街上走着。吴天禹的表情很复杂,一句话也没有说,大家也都明白。
正沉默着,突然七个人都抬起了头——“抓小偷啊!抓小偷啊……”宁智凯放眼望去,一个身着咖色上衣的男子敏捷地越过路栏,手里还提着一个女式皮包,后面一个中年妇女气喘吁吁地追着、喊着。
苏晓雪抬眼看去,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还没等宁智凯反应,一个身影已经奔了出去——是吴天禹。宁智凯拍了拍秦亚辉:“走啊!”
“嗯!”
萧洋、秦亚辉、宁智凯三人拔腿奔了过去。
“我也去!”祁心澜将手里的东西塞给苏晓雪,也欲上前。
“哎哎哎,干嘛啊你?你去凑什么热闹?!”安小柯急忙拉住她。
“你忘了,高中的时候我是校散打冠军!”祁心澜笑笑。安小柯和苏晓雪的嘴都张成了“O”型。
祁心澜转过头,冲了过去。
那男子转过弯,停住了——是个死胡同。“站住!”吴天禹追了过来,“把包放下!”那男子拔出一把匕首,闭着眼摇了摇头:“别逼我!别逼我……”借着昏暗的灯光,吴天禹看到他与自己年纪相仿,白净的脸上透着朴素,散发着一身的书卷气。“天禹!天禹!”萧洋等人气喘吁吁的跑来。傲视着那男子手中的匕首。
“你们让开!我拿到钱就行,不想徒增伤亡。”那男子也看着他们。“别和他废话了!”宁智凯冷笑道。随即冲了上去。
“那就别怪我了……”那男子用匕首刺了过来。萧洋、秦亚辉和吴天禹也冲了上来,几个人打成一团。“啊……”萧洋一声闷哼,左臂上被匕首划出了一道小小的血口。宁智凯暴怒不已——萧洋替他挡住了刀。“啪!”秦亚辉一拳打掉了匕首,吴天禹飞起一脚,那男子后退了几步远,栽在地上,却又一脸不服地爬了起来。四个人欲再上前,只见人影一晃,祁心澜一个飞腿扫了过去,死死地钉在了那男子的脸上——他彻底倒了。
警笛声在外面响起,几个人押着那男子找到警察,安小柯和苏晓雪正站在警车旁。秦亚辉将皮包还给那位中年妇女:“您看看东西少了没有?”
“哦,没少没少!谢谢你们啊,太谢谢了!”她很是感激。
“没什么,没什么,举手之劳。”秦亚辉摆手。
警察拷上小偷,喝道:“快走!”苏晓雪望着那小偷,脸色发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中闪着无法想象的不可思议和深深的失望。
那小偷上警车时一眼扫到了苏晓雪,呆住了。他的目光瞬间变得有些复杂,他呆呆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苏晓雪移开目光,眼神依旧。
“哦,您还得到局里帮我们做个笔录,请上车。”警察转向中年妇女说。随后警察走向车旁。“警察叔叔再见!”秦亚辉笑着。其余人也笑着:“再见!”警察笑了笑,向前一步、立正:“再见,小伙子、姑娘们。你们都是好样的!”随后庄重地敬了个礼。
警车渐渐远去。
秦亚辉一脸笑容,旁边的安小柯好奇道:“哎,笑什么呢?”
“到底是警察,帅气,威风!”
吴天禹摇了摇头:“刚才映着灯光才看到,那个小偷和我们年纪相仿。”
宁智凯顿了顿,说:“唉,社会复杂,世事难料。走吧。”
苏晓雪的心里一阵不安,一团疑惑笼罩着她:“真的是他。他怎么了?!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七个人慢慢地走着,渐渐消失在静谧的夜色中。
“我们谁都没看到晓雪的不安,更没有注意到她内心的不解与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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