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蕊还猜测,县令到底要如何去抓虎精。
她本以为,这县令为了不掉面子,少不得劳师动众。
假如老虎刚刚成精,县令又只差临门一脚就能突破武宗。
那由县令亲自带领,加上民壮,三班衙役,再抽调县中千余青壮百姓,一同去抓老虎。
在秋蕊想象当中,应该是县令光着膀子顶在最前面,后面众人各持弓箭,虎精不闪不避,任人攒射。
这样的情况,拼着死伤几百人,也不是没有一丝抓到虎精的可能。
可现在,她只感觉十分荒谬。
凭一个糟老头子,带着两个皂吏就敢去拘拿山君?
最关键的是,这个袁主簿竟然就那么领命走了?
而且被他点名的两个皂吏,连迟疑都没用,就那么随同他一块去了?
这些铁头娃怕是没长脑子吧?
不管她是如何想的,人是已经派了出去。
此时站班衙役依旧肃穆侍立,而外面的百姓则纷纷议论开了。
“袁主簿能捉的来吗?”
“完了,要是老爷亲自出手,我自然信能捉来,可是袁主簿差得远了!”
“是啊,别说是虎精,就算是普通老虎,恐怕袁主簿都不一定能捉到。”
男子这一排议论纷纷,女子这一排,更是为她们的县太爷担忧极了。
“袁成赞是死是活无所谓,可他捉不来老虎,却让咱家大人脸上无光!”
“不行,我要让我爹派人和袁成赞一块去!”
“小莲,你快回家,就说我让虎精给抓了,让我大哥派人去救我!”
“袁成赞要是捉不到老虎,最好死在外面,不然妾身非叫他没好果子吃!”
……
听着这群无脑女人的议论,秋蕊鼻子都气歪了。
明明是县令糊涂,你们却把罪过都推到那位主簿身上?
她瞧瞧堂上那位县太爷,只见对方丝毫没有一点慌乱,派出人后,就当着一群百姓在那里批起公文来了。
颇有些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气概。
“这县令倒是能装,待会看你怎么收场!”
过了不到半炷香。
秋蕊有些不耐烦,想暗中施展神通,观察一下袁主簿一行人到了哪里。
是不是已经让虎妖给吃了!
假如没有,姑奶奶今日心情好,遥相做法,把那三个倒霉蛋保下来,只打县令的脸就好啦。
可刚想展开神识,忽听衙门外传来一阵骚乱。
“乡亲们让一让,都让一让!”
秋蕊定睛一看,说话之人眼熟。
这不是其中一个铁头娃吗?
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此人正是和袁主簿一同缉拿虎精的皂吏。
他走在前面,将挡路的百姓一一驱散开来,而他身后,赫然跟着一个庞然大物!
这头老虎几乎有野牛大小,浑身皮毛油亮,灿金的底色下是一条条深褐的斑纹。
它双睛亮得瘆人,血盆大口中露出四颗尖牙,嘴上的胡须宛如钢丝,额角上一个斗大的“王”字,令人不寒而栗!
没人怀疑,它只要向前扑来,就能生吞掉一个成年壮汉!
众人无不骇然大惊,不用皂吏开路,只要见了它,又有谁胆敢挡路?
有些女子更是吓得缩在了墙角,一动也不敢动。
可令他们更加震惊的是,这样恐怖的东西,现在脖子上却栓了一根绳。
牵着它的人,竟然是袁主簿!
这是什么情况?
袁成赞才去了多久?
牵狗都没有这么利索吧!
可那根细绳岂能带来安全感,没有人敢靠前去看。
所以袁成赞牵着那头老虎,一路畅通就到了正堂之中!
当老虎进了堂,还在里面的张铁柱大怒,朝着县令道:“老爷,正是这妖怪吃了俺的牛!”
秋蕊心说不知道是不是县令给他撑腰,这家伙胆子可够肥的。
当然如果胆子不大,也不敢跑来告状。
这时袁主簿上前,将那只令箭恭敬交还给县令。
“大人,下官幸不辱命。”
县令接过,点点头:“袁主簿辛苦。”
随后他一拍惊堂木,朝着虎精道:“我知你能吐人言,我且问你,既是成了气候,可曾给自己起个名姓?”
令所有大跌眼镜的是,面对县令的问话,老虎半点没敢逞威,反而乖的像是个小猫咪。
它老实的趴在地上,张开嘴巴道:“老爷容禀,小的名叫寅卯有。”
这老虎不光会说话,口齿还很伶俐。
县令继续道:“张铁柱状告你吃他耕牛,你做没做过?”
老虎老实道:“小的不敢瞒老爷,那日下山一时饥饿,没能管住嘴,确实吃了一头牛。”
“既然你供认不讳,那你吃乡民耕牛,总要有个说法,我罚你为其耕种十七年,你可认罚?”
虎妖本来以为是让自己赔钱,没想到却让自己代替老牛耕田,这下它可有些不乐意了。
“小的每日食量甚大,凭这农夫怎么供奉的了?还请老爷容小的赔他些银钱罢。”
虎精本来以为自己诚意十足,县令不会太过逼迫,那成想此话一出,对方一皱眉。
“你吃牛,就要代替耕牛劳作,罚你耕田十七年,是按那头牛大致寿命算的。
你想赔偿银钱,好啊,把你扒皮剔骨,卖于集市,所得银两本官替你赔给张铁柱!”
虎精吓得一哆嗦,连忙道:“老爷开恩,小的愿意耕田,愿意耕田……”
PS:首日数据着实有些惨,鲜花评价基本等同于无。昨天章节还屏蔽了,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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