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夜的酒意,在清冷的寒风中一吹而散。
莫聪想起了柳雨桐,他好想知道此时此刻她在做什么,有没有想念自己。
“哎呀,这牌好啊,又是赢得一把,赶紧的,快出。”柳雨桐满脸高兴地催促道。
“急什么,红桃四我拿着,我先出,别急。”她妹妹柳雨荷说道。
大院的左边,卧房欢声笑语,柳雨桐和她的家人朋友们,在热炕头上玩着牌,热情盖过了寒冷。
“不玩了,写作业去了,你总是赢,就不能让着我点儿,还是我的姐姐,哼!”妹妹柳雨荷输急了眼,抱怨道。
“哎吆,这是凭本事玩儿,你个小屁孩还委屈巴巴儿的,不玩就不玩了,我也写作业去。”柳雨桐回应道。
一早上的热闹也归于平静,各回各房,各忙各事儿。
“不知道他在干嘛,有没有在想我,烦死了。”柳雨桐回到自己的房间发着呆。
“姐,想什么呢?”妹妹突然闯进屋子说道。
“一惊一乍的吓我一跳,你走路怎么没声音,你不是写作业去了嘛,跑来干嘛。”
“我想在你屋写,咱两一块儿写。”
“不行,我要睡觉了,你出去在别的屋去。”
“哎呀,好姐姐,你就让我待着嘛。”
“好好好,真拿你没办法,那就一块儿写吧。”
莫聪跟马军分别后回了家,莫有才看见儿子漫不经心的进了大门,准备唠叨,莫聪见状抢先一步进了屋子,莫有才气不打一出来,跟上前,狠狠地瞪着莫聪说道:“你两昨晚喝酒没?”
“没、没有啊,怎么了爸。”莫聪说道。
“我看你脸通红的,好像闻着一股酒味,还是个学生,要是喝酒,我饶不了你,知道不?”
“知道了爸,没喝酒,没有。”莫聪谎话骗过了父亲。
农历新年马上要到来了,莫有才前前后后,进进出出忙着置办年货。他不让莫聪跟自己一块儿进城买东西,只是一个劲儿叮嘱他在家好好学习,写作业,其他的事情用不着他操心。
“雨桐、雨荷、宇轩,你们三今天跟我去县城置办年货。”柳雨桐父亲柳三娃在院子里喊道。
柳三娃是他的小名,大名叫做柳建业,是乡镇中学的一名数学老师。柳三娃是个开明的父亲,对于三个孩子没有过多的要求,从不强求他们做什么,只要健康快乐就行。对于孩子们的某些很好的想法也很支持,似乎不太看重孩子们的学业。
他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解放天性,兴趣是最好的老师。他也将自己的这一理念贯穿到自己的教学当中,也有些效果。
他自己就是在父亲的严苛管束之下,度过了一个没有快乐,失去了很多兴趣,只有枯燥学习的学生时代,虽说那时考上了大学,成为他们村儿唯一一个大学生,到如今已是教了大半辈子书的教书匠。
他总认为孩子需要开放式的教育,不用严格管束,限制他们的天性,所以对自己的三个孩子,只要不犯什么错误,从不那么严厉。
柳三娃的妻子,柳雨桐的母亲杨淑萍,是乡镇小学的一名小学教师,想法跟柳三娃一样,只要自己的孩子健康就行。
他们的这种放养模式与竞争激烈的应试教育相左,不过夫妻两对自己的孩子,对自己的教育方式充满信心,成为了众多父母中的另类。
县城赶集的热闹,人潮涌动,买花生瓜子的,买糖葫芦的,买对联的,买烟花的,买各种玩具的,叫卖声,声声入耳,一派人间烟火气息,深深吸引着三姊妹。
柳三娃随他们的心,要什么吃的就买,要什么玩的就拿,买新衣服,买新鞋,三姊妹成了这街道上最幸福的孩子。
“妈妈今天没来,可惜了。”妹妹柳雨荷说道。
“没事,咱们今天逛好了,买好了,改天我跟你们妈妈再来一趟,看着买点蔬菜肉蛋什么的。”柳三娃洋溢着笑脸说道。
莫聪就没有这么好的心情,他独自一人在自己的屋子没心思的写着寒假作业,如同没有情感的机器,写完一页又一页,看完一篇又一篇,父母的望子成龙之心,都加在了他的身上。
天黑了,柳三娃一家四人满载而归,按说转了一天早都累了,但是柳雨荷还有些剩余的气力,准备写写作业,柳雨桐在妹妹的感召之下,也写起了作业。
“孩子们还是有很好的自觉性啊。”杨淑萍夸赞道。
其乐融融的一家,将幸福生活体现的淋漓尽致。
时间一晃而过,无聊的新年慢悠悠的过了,最怕走亲戚,最怕亲戚问东问西。新年也没什么新意,没什么乐趣,正月的社火马戏,夜晚的地滩儿社火,莫聪愣是一场都没看,他的心思都放在了尽快开学。开学了有想见的人儿,有想做的事儿。
“这新年过得快的,我还没玩够呢,就过完了,又到了快开学的时候,不想去。”柳雨桐给妹妹抱怨着说道。
“姐,你是不是在学校有喜欢的人啊。”柳雨荷充满好奇的问道。
“啊,你听谁说的,你可别胡说?”柳雨桐惊讶的张着嘴问道。
“我没有听谁说,我只是看见你笔记本里夹的一张明信片,还有后面写的话。”柳雨荷慢悠悠的说道。
“你一天不写字的作业,不看书去,瞎翻我的东西干嘛,谁让你看的?”柳雨桐生气的责怪妹妹。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无意间看到。”柳雨荷委屈巴巴的说道。
“别告诉任何人,尤其咱爸咱妈,根本没有的事儿,知道不。那只是班里的一个同学写着玩儿的,是个女同学写着玩儿的。”
“知道了姐。”
柳雨桐心中明白,虽然自己的父母相对开明开放,但是在这些事情上管的比较严格,他们觉得年龄小,生怕受伤害,且传出去名声也不太好,他们都是老师,很清楚每个学校对于学生早恋,恋爱的态度。
“记着,就当作没看见,听见没,雨荷?”
“听见了,姐,我不会说出去的。”柳雨荷撅着嘴巴答应道。
真是虚惊一场,柳雨桐赶紧藏起自己的笔记本和那张莫聪送给她的示爱的明信片。叮嘱妹妹,坚决不能乱碰自己的东西。
她也害怕父母知道,在学校那种无所谓的态度,多半儿是强装出来的,她也带着一层面具,面具之下真实的自己,只有自己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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