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世界：我，科学圣皇！ 第七章 千古未有的算学天才（3）

心圣王阳明的儒道，讲究心外无物，心外无理。

谶纬神学，在他的学问之中，全是无用之物，几乎与朱圣的理学针锋相对。

圣人要成就自身圣道，少不得人间传道，当初的阴阳家，可给还没有成亚圣境界的心圣添了不少堵，两家关系，因此一直不好。

方恒之当然也清楚这件往事了。

别说阴阳家，就连北离之中，与他们同一祖师却分掌两脉的邵子圣庙，同样也与心圣关系极差。

这件事，涉及到当世仅有的两位亚圣圣道争锋，他一个研究易学的人，实在是不敢参与。

但是带着崔秋去拜访王长河，却算不得什么大事，都是有境界的读书人，不可能这么小气。

于是，两位大儒就出发了，直接来到心圣世家，自然也见到了他们要拜访的南楚国子监祭酒，大儒王长河。

“两位，你们来找我，可着实找错人了。”

听到方恒之与崔秋的来历，王长河只是苦笑。

“那位南楚九皇子，不是王祭酒你的弟子吗？”

王长河还没有说话，旁边一个作书生打扮的女子却笑道：“两位也是读书人，难道不曾读过韩圣的《师说》吗？”

“是故弟子不比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这个女子，容貌秀丽美艳，却生来一股不属于男子的英气，加上身材高挑，甚至胜过许多男子，见到她的人，都不会无视。

王长河听到这女子出言，接着话头说道：“这是舍妹王玄裳，自幼好圣人之道，从小得老祖喜爱，虽无世间学位，学问实不在王某之下。”

他已经是大学士的学位了，距离大儒不过一步之遥。

可见王玄裳虽然是女子之身，也是一个有文道根基的，让两位大儒不由侧目。

王长河接着说道：“那九皇子萧离，虽为王某弟子，实际上音律多和舍妹讨论，已经超过王某了。至于算学之道，想来是因为他与墨家圣院颇多关联，因此才有所成就。”

方恒之与崔秋闻言，点头回应：“小姐说得是，倒是我等小瞧了少年英才。”

然而，崔秋这位阴阳家的大儒摇头说道：“墨家那边，我与他们时常有交流，若说百工之学，或者格物之学，他们确实更胜一筹。”

“但是算学之道，崔某觉得墨家当代钜子，也不可能写出这等高屋建瓴，甚至超越当前算学的文章。”

“这文章之中的算学，果然如此高深吗？”

王长河不精算学，如今听到崔秋的话，才明白萧离那篇文章前半部分，同样不普通。

“没错，简易数字，说到底不过是图计算方便，函数、方程之说，也不过是总结当前的算学。可是那文中提到的无穷大、无穷小、导数、微元、极限等概念，若不是已经能将这些概念用到算学之道里面，绝不会轻易提出。”

就连王长河的妹妹王玄裳，也莞尔笑道：“没有想到，小离他不仅乐道天资出众，算学之道上的资质，更是千古未有。”

千古未有！

王玄裳用这个词语来形容萧离，方恒之与崔秋完全没有意见。

能够踏出前人没有走出的算学前路，那自然算是千古未有的资质。

“那我这就下帖，请九皇子过府，与两位文友坐而论道？”

“还过什么府啊，我们是上门讨教学艺的，兄长不会还端着你这国子监祭酒的架子吧，人家从你这里，可没有学到什么东西。”

王玄裳的话，让王长河不由苦笑起来了。

自古以来，有天地君亲师的说法，王长河在萧离面前，当然是长辈了。

可是他这妹妹说的话，也没有半点问题。

萧离所擅长的东西，都不是他能教出来的，他这所谓的老师，实在是徒有虚名啊。

······

萧离的府邸，市井之中，又称九王府，因为萧离乃是南楚皇帝第九子。

“这地方作为一个皇子府邸，属实有点偏远了。”

还没有到门口，崔秋已经看到了那高达十丈的古怪建筑，轻笑一声：“当初建此物的时候，方某门下有一位弟子，还曾经说此高楼一建，此间地势就成风水困龙之局。”

王玄裳听了，只是淡笑一声：“此心光明，又有什么地势困不困的呢？当年先祖在西南蛮夷之地，地势更差，尚能明悟圣道，更何况这金陵之地？”

崔秋闻言，没有再说什么了。

心圣一脉，与阴阳家本就道路有所冲突，此来是为了拜访九皇子求教算学，没必要论此道。

“祭酒大人，并非奴婢不愿意请殿下，殿下早就交待，他在‘实验室’的时候，谁都不能打扰，不然的话，直接逐出府去。”

“我们，谁也不敢进去打扰殿下啊。”

地方是到了，可不论是侍女还是护卫，没人敢进去给他们通报。

“这······”

王长河当然不会为难这些侍女护卫，故此为难看了一眼旁边几人。

“那就等着吧。”

方恒之笑道：“昔年大儒杨时和游酢拜访伊川半圣之时，先生瞑目而坐，二人侍立，程门立雪，今日我等也效仿一下先贤，萧楼吹风。”

说话之时，风声呼啸，颇为应景。

王长河连连摆手：“小子何德何能，能与伊川半圣相比啊。”

程门立雪的故事，所有儒门弟子，都了熟于胸，他岂会不知。

崔秋则道：“若果有更高深的算学之道，我们今日之收获，并不在杨时和游酢两位先贤之下。”

几人就在门外言谈，并没有催促侍女，就静静等着萧离从“实验室”里面出来。

此时的萧离，实验已经做完了，将数据记录下，便开始计算起来了。

这个实验是他设计的，种种计算公式，已经熟练无比。

很快，一个数字便被他算出来了。

然后，他用这一世的单位标准换算过去。

结果，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