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 我不是林妹妹 第九章 一曲高歌一樽酒

扬州城，一樽酒楼，二楼

整个二楼呈扇形分布，沿楼梯拾阶而上，便是扇型尾端。

楼梯前方，是一座高出地面一个台阶的半月台，台上一个长相清丽的女子正抱着琵琶轻拢慢捻。台下错落摆放着两排八仙桌。

八仙桌后又有两层台阶，台阶上是一排沿窗而坐的雅间，每间中间都有几层木板相隔，对着半月台这边却未设门，一应垂着云雾纱和竹帘。

从楼梯处往雅间走去，沿线桌上有的吟诗作画，有的下棋对弈，有的品酒论茶，有的谈禅说法，还有的就傻愣愣的看着台上姑娘。

黛玉几人跟着进了雅间坐定，紫鹃倒还好，虽是新奇，却也在黛玉身边乖乖站立。清风就显得略微浮躁，虽也是站在那，眼睛却时不时的顺着竹帘的缝隙，看月台上的姑娘。

“哎，男大不中留啊，回去得赶紧通知福伯，给清风娶个老婆。”黛玉心里正想着，耳边却传来男子的声音。

“在下白樽，不知小公子怎么称呼。”

“白公子好，在下林哥舒。”

“哥舒，怪哉，难道小公子高堂中有北境贵族。”（北境贵族复姓哥舒）

“没有没有，仅是家母取自诗中两字，并无其它含义。”黛玉慌忙道，别因为个复姓，把她定为敌探就完了。

“还请林小公子赐教。”

“赐教不敢当，原诗是北斗七星高，哥舒夜带刀。至今窥胡马，不敢过临洮。”

“好诗，不知何人所作，出自何处？在下虽好诗文，却未读过。”

黛玉听了是一阵狐疑“难道红楼世界和我的世界历史并未重合？怎的却不知这首？”

“不瞒白公子，家母早逝，所以出处，哥舒确实不知。”黛玉解释道

“恕在下唐突了。”白樽连忙致歉。

“敢问白公子樽字出处？”黛玉反问道，也想再核实下两世的诗词是否相通。

白樽轻浅一笑“在下却未有小公子名之气势，乃是家中有一俗物，名叫海青方樽，故而长辈以此命名。”

“哦，也就是这一樽酒楼的樽。”

白樽一笑，也未作答，黛玉便不再相问。萍水相逢，点到即止。

“在下请林小公子上来，除钦佩小公子的才气外，还想买公子一首诗。”白樽又道

“买诗？”正当黛玉要问买什么诗时，外面传来酒楼伙计的声音。

“白公子，府衙邹老爷请您一叙。”

白樽皱眉道“没看到我有贵客吗？”

“邹老爷说，几句话的功夫，耽误不了公子。”伙计答道

“几句话不会让你传来，要我去作甚？”白樽没好气道

“想是为了盼儿姑娘，邹老爷想买了去，故让小的请您。”伙计又唯唯诺诺道

黛玉听着伙计的话，想着白樽不去，那姓邹的该是会找他麻烦。

便对白樽说“白公子但去无妨，我在此等着便是。也能多赏些风景。”

白樽既听黛玉如此说，便起身抱拳，随伙计去了。

“府衙邹老爷，想来便是那邹苟了。哼，我们还有账没算呢。早晚得跟你讨回来。”黛玉在心里一阵盘算。

白樽走后，雅间内仅剩黛玉三人。看着清风那魂不守舍的样子，黛玉打趣道

“清风大哥，你要是想看，到外面台前找个近点的桌子坐着看便是，我们又不拦你。”

“小姐，你就别打趣我了，能上这二楼还是托了你的福。前面那一桌随便一个位子就是20两，被我爹知道了，还不打断我的腿。”清风一脸无奈道

“你是喜欢这姑娘？”黛玉直白的问道

清风也是这阵子见识了他家小姐的手段，也知道小姐是个好相与的主子。便也没外道的说“喜欢有什么用，人家都要被邹老爷买走了。何况我喜欢人家，人家未必看的上我。”

“邹老爷，难道台山女子便是那盼儿姑娘。”黛玉心想道。又看着清风一脸丧气的样子，只觉煞是可爱，便安慰道“等会我想办法，看能不能截了这邹老爷的糊。你看可好？”

清风听自家小姐如此说顿时眼前一亮，忙着点头应允。

没过多久，白樽便也回来了。先跟黛玉道了声歉意。

“让林小公子久等，在下想买的诗便是一樽酒楼下公子所吟那首。”白樽道

黛玉很好奇，诗句也可以买卖？便随口问了句“多少银子？”

白樽对黛玉的直白倒也未反感，直接说了“白银两千两如何？”

两千两，那诗的行情还可以啊。就是不知道那邹苟买盼儿姑娘花了多少银子。黛玉心里正盘算着。

白樽看黛玉并未接话，只当嫌少，便又道“3000两怎么样？林小公子，在下的诚意你应该能看的出来。”

黛玉一听忙道“白公子误会了，刚才想事情，并不是嫌出价低。”

“那林小公子这是同意了？”白樽又问道

“哥舒只是觉得，拿钱买诗太过酸腐，污了诗句原有的意境。莫如以别物换之。”

白樽一听，也来了兴趣，便问“公子想要何物来换？尽管说来。”

黛玉先是站起身，然后缓缓走到竹帘前，便道“刚听了台上姑娘弹得琵琶甚是好听，家中正缺个懂琵琶的侍女，莫不如公子买了她？无论银钱多少，咱们只以曲换诗。”

“好！好一个以曲换诗，林小公子果是那仙风霁月般的人物。”白樽走到帘外，喊了个小子，附耳说了几句话，便又折回。

“不瞒林小公子，台上弹奏琵琶的姑娘名叫盼儿，正是刚才府衙邹老爷要买走的。我只怕换与了林小公子，邹老爷知道后，即使不跟我作对，却要找你的麻烦。”

“哦，这姑娘便是盼儿。没事，我不怕邹老爷，只要要白公子与邹老爷相争，不知可有为难？”黛玉回道

“这个林小公子勿需担心，盼儿的籍契在白某手中，不然你以为邹老爷差人问我作甚。”

“难道你家是开青楼的？”黛玉此时脑子竟未转弯，顺着白樽的话便问道。

白樽一愣，皮笑肉不笑的答道“林小公子说笑了，在下家里开的不是青楼，而是这一樽酒楼。”

“那你买我的诗正好！”黛玉笑道，又说

“既然做成一笔生意，咱们便是合作伙伴了。你也不用林小公子的喊我，直接叫我哥舒吧。你比我年长几岁，没我喊你白大哥，可好？”

白樽本就是个潇洒豁达之人，见着如此说，心中也是欢喜。便要拍拍黛玉的肩膀说好，怎奈手还未放下去，便见清风挡在黛玉前面“我家公子自幼体弱，白公子拍我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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