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要的东西,小的已经取来。”外面伙计的声音传来。
白樽听后,便走出去,接过伙计手里的信封。
“白公子,不知本官刚才跟您说的事,考虑的如何?公子素来是个怜香惜玉的,邹某保证回去定不会亏待了盼儿。”从边上雅间走过来的邹苟对着白樽一脸谄媚道。
“府台大人晚来一步,在下已将盼儿姑娘换了一首诗。您也知到,我是个好诗词的。还请大人另觅佳人。”白樽不卑不亢道。
邹苟一听,竟然拿盼儿换了一首诗,心里直呼这白家二哥儿果真是个暴殄天物的。又不甘心盼儿这个妙人被别人得了去。
便道“不知是何诗作,能让白公子以盼儿姑娘相换。邹某虽不才,门下善于吟诗作对的也有几人,正在雅间小酌。不如公子出题,我邀他们一同月台比试一番,公子再决定拿盼儿姑娘换何首诗。如何?”
邹苟本来还在为白樽拿盼儿换诗不痛快,转念一想,这扬州城内,哪个世家贵族不养几个清流文人,何况他这个扬州城的父母官。要拿银子买,在这白樽手里,没个千八百两的,都入不了他的财神眼。一首诗能摆平的事,费那些银子作甚。
白樽听邹苟这么一说,虽是决定拿盼儿换林哥舒那首诗的,但邹苟好歹是扬州一地之主,还是要给他几分薄面。便道“既邹大人如此说,便叫上要比对之人到月台去吧,我们稍后便到。”白樽也知道邹苟,是个肚子里没几滴墨水的。
转身便进了雅间,外面的对话,黛玉自是听的见,原计划是让这白樽和邹苟去纠缠,没料到又回了自己身上。看着清风那可怜兮兮的表情,心里也是一阵无奈。
白樽把刚才外面所说之事又与黛玉复述一遍,而后把信封递与黛玉“白某虽有些玩世不恭,但言而有信还是做的到的。这是盼儿姑娘的籍契,哥舒兄弟收好。”
黛玉见状心里一震,白樽如此这般,自己倒还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白樽见黛玉,并未着急拿那信封。又笑道“哥舒兄弟不必担忧,只需把那首诗题于月台后的墙上便可。邹大人那里,你勿需担忧。”
黛玉一听如此,便拿了信封交给清风。清风则是忙不迭的打开,看着盼儿的籍契呵呵笑了两声。
白樽一看,心中便已明白怎么回事,不由又高看了黛玉一眼。
“白大哥,不知可听过辛弃疾,陆放翁,李清照这些人?”黛玉直白的问道
白樽摇了摇头“并未听过,难道哥舒要在扬州城寻人,若如此,还真不能太得罪邹大人了。”
“不是不是,只是替朋友问问。”黛玉忙到,心里也是欣喜。学没白上,这样就有用武之地了。
“白公子,邹老爷让小的来请。”外面伙计道
半月台上,盼儿已经抱着琵琶坐到一边。酒楼小厮们也摆好桌案,备好笔墨。
台下,邹苟坐在中间,眼神在盼儿身上像是被胶水黏住一般。旁边另有几个年轻公子,皆是手拿折扇,一身风流才子装扮。黛玉见此,忙把手中折扇扔给紫鹃。
邹苟见到白樽带着黛玉三人前来,不情愿的挪开在盼儿身上的视线,走到四人面前。在黛玉三人身上扫了几眼,便停在清风身上。“这位公子好生眼熟,本官未记错的话,该是巡盐御史林大人府上之人。不知这两位是?”
黛玉心里暗叫糟糕,怎么忘了清风前不久押了王本去过府衙,而且第二天还去验了尸。看来这邹苟记性倒是不差。
赶忙在清风还未答话前,拱手道“在下林哥舒,是林老爷苏州表亲,闻林老爷病重,特来探望。林老爷特让清风带我们来扬州城逛逛。有幸遇到邹大人,是在下的荣幸。”
邹苟一听,原来是林如海的远房表亲,话说得如此圆满,也没接话。又对白樽道“白公子,人都到齐了,还请白公子出题。”
白樽点了点头,便走上月台,蘸了墨在月台后墙上写了三个字“一樽酒”
写完转身对台下众人道“各位,今日府衙邹大人门下各才俊要和白某好友林公子比试诗作。所作诗词,皆题于墙上。为公平起见,还请各位做个见证。”说完便走下台。
邹苟看了看桌上几人,问谁有好诗,上去一比?但见一身紫色长袍男子起身道“小生不才,愿上台。”
“好,路子远出手,定能夺魁。”其余众人也跟着附和,皆点头称是。
黛玉也走将上台来,拿起毛笔,却又是一阵苦笑。又是毛笔字,记忆里黛玉字确实写的好,可惜脑子里有,手却不听使唤,前面被皇帝朱批“勤加练字”评价一番,这里又要献丑了。
黛玉还在踌躇之时,紫衣男子已是在墙上挥洒起来,台下众人是写一句,大家齐声念一句。
“昨日倚高楼,对月遥相逢。楼上人渐醉,一樽邀嫦娥。落款路子远”
“好,好诗”众人念完,皆齐声叫好。
再观之黛玉,才刚开始动笔。
“一梭一笠一扁舟,不对!梭是草字头的蓑吧。”只见黛玉在梭上打了个叉,又在旁边补写了一个蓑字。
“一丈丝纶一寸钩。?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独钓一江秋。——落款林哥舒”
众人也皆随着黛玉的字,念将起来。
黛玉放下笔,却未听见叫好声,心中还在奇怪,待转过身。
只见台下众人嘴里还在反复低声念着,像是沉浸在诗中一般。
半晌,只见邹苟旁边另一个男子起身道。“此诗虽妙,但字却实属不堪,就是不知,是林小公子在哪读来的,还是真才实学。”
众人群中有几个附和“确有这可能。”
白樽虽有意替林哥舒说话,但见识了这字,心里不免也有疑惑,便也未曾开口。
黛玉浅笑道“我只答应比诗,未曾答应比字。且这位公子倒说说看,如何才能证明在下的真才实学?”
“莫不如在场现做一首,只是再不能以一樽酒为题。”
“哦,你的意思是白公子不公,提前透露题目给我了。”黛玉笑道,又接着说“那谁来出题?”
男子被黛玉问的一阵尴尬,忙看下邹苟。
邹苟却起身看着盼儿姑娘道“莫不如就以台上盼儿姑娘为题。”
黛玉听了只能答应,心里骂了百遍邹苟这个老色鬼。脑子里同时也在搜索着以前背过的诗词。
有了!“在下有一大哥,倾慕盼儿姑娘许久,今日便借这一樽酒楼之地,代大哥作一词赠与盼儿姑娘。”说罢又提起毛笔,在墙上空白处写下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清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落款林哥舒”
笔停声落,白樽忙跑上台,双手抱拳“林贤弟,大才!”
台下随之而来的也是一阵叫好,白樽又对邹苟道“敢问邹大人,还有疑异否。白某还要谢过邹大人,原本只盼儿姑娘换林小公子第一首诗,已是白某占得便宜,又亏得大人相邀比诗,白某才又白得林公子又一佳作。”
白樽话一说完,下面人群中突然有人叫道“林小公子,墙上第二首可卖否,我出白银五百两。”
“我出550两”
“我出700两”
......
邹苟在一阵喊价声中,仓惶离去。
黛玉和白樽都未想到,一场诗比竟变成了一场拍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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