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轰
大地发出一震震颤抖,一支全身甲胄的轻骑从远处袭来,一杆高大的旗帜被风吹的猎猎作响,这支轻骑马术娴熟,配合默契,犹如一震风吹过。
龙霄军大营的城寨上,郭青海正在陪着谢辰观看这一支骑兵。
“好,不愧是我大楚第一强军。”
谢辰看着这一支铁甲洪流在平原上肆意的驰骋着,不禁用手狠狠的在城寨上砸了一下。
“哈哈,那当然了,如果不练出点样子怎么对得起陛下每年拨给我们的军费。”
“这总共是四千铁骑,原本事由两名校尉各自统领两千铁骑,但是不幸,半年前,李皋校尉统领两千铁骑前往南方平叛,被流矢射中要害当场阵亡,后来朝廷也没有及时补充上一名校尉,所以将军便令我暂为统领,现在你来了,按照上头的命令,原李皋所部由你暂时统领,所以,今天我也就顺便和你交接一下。”
一边说着,郭青海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枚印信,递给了谢辰。
谢辰接过印信放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笑了笑,询问道:“这两千人可否已经完成训练,兵甲可否齐全,可能上战场?”
郭青海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胡子,说道:“这两千人已经在训练了,成果还算不错,兵器和战马也算齐全,只不过大多是老旧,但还能使用,至于上战场,这两千人连训练都没有训练完,如何能上战场。”
谢辰点点头,心里也明白了,刚才那阵仗是挺不错,但也只是前锋和后军架势好,仔细看看就看清楚了,前锋和后军都是甲胄齐全,兵刃明亮,马匹也是健壮高大,只有中军,一个个像被裹挟着的似的,兵刃也都是老旧之类,只是混在其中,并不显眼。
跟郭青海要了自己所部的营地位置后,又和郭青海请教了一下龙霄军中的军规和禁令之后,两人也就就地告别,郭青海高低也是一部校尉,自然不可能老是陪着谢辰在这闲聊,哪怕他是丞相家的公子。
谢辰回到了自己的营帐,谢辰的营帐不大,也就只有一张床,一副桌案,和一个挂铠甲的衣架。
谢辰正在自己的营帐中闭目沉思,思考自己要如何带领这两千人,思考了大概半个时辰,便再也坐不住了,原因是外面老是有人发出莫名其妙的呼哈声。
谢辰站起身来,走出营帐,便看到了江姜手持一本不大的书,然后手中拿着自己的长刀不断的比划着,然后嘴里还发出莫名其妙的呼哈声,像是在给自己配音。
……
谢辰一脸黑线,这混账家伙,一点都不安生,自己把他带在身边真是个错误的决定。
“呀,公子你在哪?”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江姜也发现了站在了一旁的谢辰,然后尴尬的收起了自己的刀和那个不大的书本。
“你在干什么?”
“哦,我在练刀,原先来的时候梅林道长给我的,他让我多练练,说什么他花了好长时间才画出来的刀谱。”
谢辰这时来了些兴致,花了好长时间画出来的刀谱,那应该不是什么凡品吧。
“把梅林道长给你画的刀谱给我看看,我指点指点你。”
“哦,那到是麻烦公子了。”
江姜说这麻烦,但还是将刀谱递了出去。
谢辰接过刀谱,上面也没有名字,翻开之后,谢辰的眼角一抽,这是花了好长时间画的?我怎么感觉是临时赶制出来的?
上面只有一个个线条组成的,人,然后那个人手里拿着一把看着像剑的东西,应该就是刀了。
“你看的懂吗?”
谢辰不禁出声问道,这真的能练?一向见多识广的谢大公子也表示没见过。
“能啊,就是看起来比较麻烦,得老是翻页也能连贯起来。”
江姜一脸认真的回答道。
好吧,这应该就是天赋异禀,自己这种寻常人比不得。
“那你先演练一遍,我帮你看看有什么不足之处。”
有什么问题,看看就知道了,自己高低也算是个高手,还是能指导一下这个刚学武没多久的新人的。
“好。”
江姜也收起了笑容,认真了起来。
江姜双目合闭,一手握住了斩将,呼吸也渐渐平稳起来。
苍啷
长刀出鞘,发出一阵刀吟,江姜手持长刀一刀刺出,然后脚步紧跟期后,谢辰的双眼微眯,已经有些高手的意思了,紧接着,江姜该刺为撩,然后又是劈,砍,各种招式从江姜的手中展现出来。
一柱香之后,江姜收刀站立,然后摸了摸头问道:“公子,我练的咋样?”
谢辰双手抱胸,然后想了想说道:“刀法凌厉有余,变化不足,很容易让人家摸清你的套路,这样,主动权就在对方的手中,你也就只能被迫防守,要知道,刀这种兵器天生就是为了进攻而生的,如果用来防守,那么死的一定是执刀人,所以你不要太在意招式,用刀要懂得变化,而且,你身上也缺了一样重要的东西。”
“缺了啥?”
“杀气。”
江姜有些不明白,杀气?怎么才能有杀气,难不成要扮个鬼脸?
“不过无妨,你很快就会有的。”
当兵,怎么可能不杀人。
于是,当天,谢辰和江姜讲的了很多习武该注意的事项,以及帮江姜指点一下不足。
一天下来,谢辰也不得不承认江姜的天赋之好,从江姜习武到现在才多长时间,现在就已经有了登堂入室的意思。
傍晚
训练了一天的军卒们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原先暂时归郭青海暂领的骑士们也回到了营帐。
“唉,那是谁呀,看着好年轻呀?”
“不知道,那身板看着不像是我们军伍上的人,瘦的跟鸡仔子似的。”
“这人在我们营地干啥呢?”
营地门口站立的正是谢辰以及他的亲卫们,面对一众军卒的小声议论谢辰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
片刻之后,军卒们的议论声缓缓消散,有大胆的更是直接开口询问:“喂,你是干啥的,在我们营地门口站岗吗?”
谢辰睁开了双眼,淡淡的说道:“我乃朝廷新任校尉谢辰,军司马及各军侯何在?”
“参见大人,属下名叫李阳,暂领军司马一职。”
“我等参见大人。”
几个军候也纷纷从人群中挤出,朝着谢辰行军礼。
“好,认识一下,我叫谢辰,是朝廷新任的校尉,以后大家都是一个锅里搅马勺的兄弟了,我来了,以后就按照我的规矩来,以前的那些狗屁规矩纷纷作废。”
“你们只需要按照我的命令行事即刻,若有不服者,军法伺候,如果实在受不了,那就自己想办法调离吧。”
谢辰一来,就直接给了这群军中老油子摆明了态度,我是来定规矩的,能受着就受,受不了就滚。
“是,我等遵命。”
几个军候纷纷对视一眼,觉得这新来的校尉看着年轻跟个书生似的,没想到这么强硬,人家年纪轻轻就能当上校尉,肯定有背景,自己还是别招惹人家了,要不然人家想弄死你可能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似的简单。
只有军司马李阳眼中晦涩难明,但是没有人注意到他罢了。
“好了,今日就是来和大家见过面,散了吧。”
说完谢辰转身朝着营地内走去,只留下一众窃窃私语的军卒们留在原地。
“滚滚,都在这嘀咕什么呢,跟娘们似的,都滚回去。”
几个军候们纷纷开嗓喝骂,甚至动脚开踹,很快军卒们就散了,几个军候也骂骂咧咧的回了自己的营帐。
只有军司马李阳没有回营帐休息,转身朝着别的营地走去。
翌日
早朝
金碧辉煌的光明殿内,文武百官们正在三五聚堆的闲聊,一个太监从殿内快步走出,尖着嗓子高声道:“陛下驾到。”
楚皇一身明黄色龙袍,头戴冕旒从光明殿内走出,坐到了龙椅之上,只是看似楚皇的心情十分不好,像是没有睡醒一般。
“臣等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武百官纷纷跪地行礼,皇帝随手摆了摆,慵懒的说道:“众卿平身。”
“谢陛下。”
百官起身,一个老太监向前一步说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陛下,老臣启奏。”
老太监刚说完,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臣就站了出来。
“林爱卿何事呀?”
楚皇看着这个老家伙心中一阵不耐烦,但是说话还是比较给这个老家伙面子的。
林言兆,官任御史大夫一职,乃是两朝老臣,为官清廉性格刚硬,经常弄得楚皇下不来台面。
“臣听闻新科状元谢辰被陛下赐官龙霄军校尉一职,请问陛下可否属实?”
楚皇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开口询问道:“怎么了,谢辰确实是被朕赐官龙霄军校尉一职。”
“陛下此事做错矣,我大楚军职何等重要,寻常士卒想要晋职得有军功在身,每晋一职都需要相应的军功来换,那谢辰一介黄口小儿,何德何能,又有什么功勋,直接任职校尉这种重要军职。”
此言一出,群臣震惊不已,都知道老家伙刚硬,没想到刚硬到了如此程度,这是直接与首相撕破脸了,就差明晃晃的问首相意欲何为了。
首相萧安世面色平静,丝毫没有一点想要辩解的意思,户部侍郎谢谷脸色冷淡,只是眼神有些不善。
“陛下,请给老臣一个解释。”
楚皇笑了笑说道:“嗐,朕还以为什么事呢,这事很简单,萧相为我大楚辛辛苦苦不辞辛劳的付出了多少,朕作为天下之主是看在眼里的,萧相不贪图金银富贵,朕有意酬谢萧相,所以便赏了一个军中校尉给谢辰那孩子,在说了那孩子有意从军,难道要让堂堂首相之子真的去和普通军卒一般摸爬滚打?那岂不是寒冷功臣的心吗?”
“萧相,你说呢。”
萧安世站了出来,朝着楚皇行礼说道:“陛下厚爱,老臣多谢了,老臣也觉得林大人说的对,只是陛下赐,臣孙不敢辞,林大人既然有意见,老臣回头便让那孽障辞官,以证朝廷法度之公允。”
言下之意就是:陛下这是您赐的官,既然人家有人不服,那我们就不做这个官了,所以您想让岷江王入户部的事,老臣也管不了了。
“呵,爱卿说笑了,谢辰乃状元,朕甚爱其才,朕以下旨,不好反复,否则天子威严何在?林爱卿,你的意思朕明白了,且给年轻人一些时间,让他们好建功立业,否则就是朕给他的官职再高,他没本事也是坐不住的。”
林言兆叹息一下,便退回原位,如今的大楚朝堂,萧氏一家独大,萧安世凭借首辅之位与士林支持已然与皇权分庭抗礼了。
下朝之后,一道圣旨彻底打破了大楚朝堂的平静,岷江王入户部参政。
原先只是有消息传出,但是如今却是明确圣旨,这直接掀起了轩然大波,文武百官纷纷职责萧安世这个首辅无能,这种圣旨也不封驳回去,反而通过了,萧安世是嫌弃大楚安稳日子过多了吗,一时间,萧安世被文武百官戳着脊梁骨骂。
这一切,萧辰都不知道,此刻的他已经在校场开始操练军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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