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过去,王府账房管事看着千疮百孔的账簿心中直发愁
下边人贪污、虚报越来越严重,在不加已制止怕是整个王府都要被搬空了
年纪轻轻就如同小老头一样的账房管事,命人抬了账簿急急去了白芨院中
“殿下,这府里烂帐实在是太多,您可得好好管管才是,这些日子各私管事打着您的由头从账房支了不少的银钱,您要是再不管这府里怕是要乱套了”
自从这小王妃管家以来,府里凡事能与钱沾上边的人见其好拿捏不看账册,竟开始了欺上瞒下的龌龊举动
每每他想给这小王妃提个醒或是让其看看账册,她便总是有推脱之词!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如此下去怕是等爷回来这王府就只剩下四堵院墙在了吧!
见白芨面色依然挂着如往常般淡定、茫然的表情
账房管事有些焦急了起来,左思右想下他不得不般出了李云闲来
“王爷此去西越想来也该是日子返程了,要是爷回来见此情景怕是会有些失望……”
账房管事将话说的严重,天下女子都怕被郎婿厌弃,这小王妃不得宠想来也是怕急了得
果然一提到王爷白芨便立刻打起了精神,她面带担忧的对账房管事道
“我本不擅长管家,这府中大多又都是跟了爷多年的老人,我自觉着爷都如此信赖他们,他们定是不会欺瞒于我的”
说着她又担忧的问道
“账册你可核对过了?差的可多?贪污冒领之人你可有查出?要是没有实质的证据怕是爷回来会怪我”
看着白芨一副深闺小妇人的无措模样,让管事不由的扶了扶疼痛的额角
他将早已准备好的证据与账册递了过去
“此事牵连甚广,殿下要是拿不定主意不如请房主事过来一同商议”
白芨等得就是这句话,她忙换人前去请了房主事过来
一会子功夫房主事便带着崔妈妈一道出现在了白芨面前
账房管事瞧着崔妈妈蹙眉有些不悦,但只是一瞬他便恢复如常
“拜见王妃,王妃安康”
“拜见王妃,王妃安康”
“二位快些个起来吧!”
“多谢王妃”
“多谢王妃”
看着几人眼神间相互来回试探询问,白芨觉着有些好笑
“今个账房查出有人贪污、满报银钱,我刚来拿不定主意,特意请二位过来商议,王管事你将查到的都说说吧!”
“这些时日厨私的管事借着采买的由头在账房合计支出了五十两银子,可每样东西都比外间集市售卖的要高上五六成不止,园中打理花草树木的管事更是有过之而不及……”
账房管事悠悠倒出了这样时日所发生的事,说着他又拿出了具体明细与名单
一通听下来崔妈妈脸上早已是青一阵白一阵
这些人都是她一手提拔上来的,要是被细查下去怕是要露馅,担忧之下她便开始了犯蠢
“咱们这样的人家吃穿用度都是顶尖的,集市上售卖的东西怎能比得,王管事莫不是为了在王妃面前露脸故意撕咬的吧”
王管事被其这话气的不轻,这腌臜婆仗着是潜底老人一向惯会颐指气使
他本不愿与其争执但如今触及了自己的底线,他还如何能忍得
“妈妈这话可是好生搞笑,这府中年年岁岁都有采买记录,如今天下太平怎得就这两个月物价就突飞猛进了尼,您说这不是蹊跷这是何?”
“你、你、你……”
有条有理的分析将崔氏堵的哑口无言,她指着王管事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不经意间向一旁房主事求助的眼神还是被白芨给捕捉到了
白芨笑而不语的瞧着一直置身事外的房主事走了出来
“殿下,既然事已至此不如将这当事人都一一叫来问个清楚明白,您看可好?”
“安月!!”
“奴婢在!”
“去将管事们都请过来,客气些知道吗?”
“奴婢知道了!”
安月得了令便带着几个粗使丫头婆子出了门,一会子功夫便将人都给带了过来
一行人见主事的都在,便以为又是得什么赏赐,个个开心不已
待王管事将事情言明,这些个管事才哭爹喊娘起来,厨私的管事妈妈更是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王妃您莫要听信了小人之言啊!这些个日子厨私采买的都是给您做吃食得,燕窝买的江南的血燕、鱼翅也是从东边东极岛上采买的最好的东极鲍翅啊!这光是运回京都都得费上不少事,这银钱出的快了自然也是常事”
回想以往府里送的鱼翅燕窝,她尽没吃出什么顶级的滋味,有时她还觉着不如羊肉汤盆好吃!
忽悠人居然忽悠到她头上来了,她要是再不说话这上京怕不是马上要传出她奢靡无度的谣言来了
一个眼神示意安月便将早上厨私送来的燕窝从一旁里间端了出来
她将东西送到那腌臜婆子面前,没好气道
“竟不知妈妈所谓的顶级燕窝却是这等货色,妈妈且瞧瞧这便是厨私早上送来的,王妃吃着没味便没动,您说说这是您说的江南血燕吗?”
那婆子本还想辩解几句,但见一旁小丫鬟将前几日才采买的燕窝鱼翅都端了上来,她只觉后背发紧
“妈妈再且瞧瞧这便是您前些日子从所谓的江南与东极岛上采买的鱼翅燕窝,您可还有何种话要说?”
婆子早已被吓破了胆,慌乱中她竟跪着爬向了崔妈妈腿边道
“崔主事救我,我这可都是安你说的……”
拍~
一声巴掌响彻大殿,崔氏将人一脚踢开,一巴掌堵住了对方胡言乱语的嘴道
“你猪油蒙心、欺上瞒下、贪污银钱这些都与我何干,你切莫为了脱罪随意攀咬于我,王妃这婆子为了脱罪胡乱攀扯她的话信不得!不如将其乱棍打出去的好”
那婆子被打的发蒙,又听着对方为了撇清关系手段如此毒辣
她不知那来的力气,突的起身一把掐住了崔氏的脖子,顿时屋中乱成一团众人费了好大一番劲才将二人分开
崔氏倒在房主事怀里指着那婆子直喘粗气,房主事面上也没了刚刚的淡定,他轻拍着对方以示安抚
“放肆!王妃在此你们竟如此放肆,来人将这婆子给捆起来好生看管”
安月指挥着几个粗使婆子将人给绑了起来,后又对崔氏道
“崔妈妈可好些,需不需要给您请个大夫瞧瞧,这后头事多今个借着机会一并处理了的好”
崔氏本想借着这由头装病离去,那知被堵了退路她只得欣欣然道
“不碍事……咳咳……咳咳,我老婆子还撑得住!”
“快!给崔妈妈搬个凳子”
白芨面带关切得忙让人为其抬了小凳子来,大有今个不掰扯清楚不罢休的架势
“那个……那个……还有谁来着?”
王管事一整个无语住,合着自己刚刚说的这小王妃是一句也没听进去是吧!
他只得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白芨见其说完才尴尬的对其笑笑表示抱歉
“刚刚王主事说的可都听清了,你等想必也有话要说吧!那就从你开始吧”
白芨跳了个看上去最好拿捏的人说着,那旁妈妈早已被刚刚的一幕吓破了胆
她从未见过能将一个人捆的跟条死狗般的手段,更何况那人还是崔妈妈面前最得脸的婆子
她都那般难堪也不见崔氏保她,自己即使死守也只是徒劳,还不如如实交代了,兴许还能换的个好去处
想明白后她便赶紧跪着向白芨爬了过去,磕头后指着一旁的崔氏道
“王妃是她,是崔氏仗着自己是潜底老人又得王爷信任故意胁迫我们为她办事”
崔氏虚弱的坐在凳子上,一副随时准备晕倒的架势,一听这指控顿时也不装了
她恶狠狠的对着那婆子骂道
“你这腌臜下贱货!当初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外院粗使婆子,是你求着我、舔着我、日日做小伏低,我见你可怜又有些才干,这才将你调去了后院管花草树木,如今你到是会倒打一耙了起来”
那婆子被骂的红了眼,索性连最后脸面也不顾了
“你岂会有这般好心!王妃当年这崔氏因瞧上了我阿娘留与我的镯子,便多次暗示我只要将镯子给了她,她便将我调去后院管园子去!”
“你、你、你胡说……看我不撕烂你的狗嘴!”
这婆子说的越多崔氏便越加慌乱,她想上前故技重施时被吴妈妈一把拦了下来
“她说她的!王妃在此自会为你做主,你这般激动不知道的还以为妈妈是心虚了尼!”
说着吴妈妈还暗示性的瞧了眼对方那只明晃晃挂在手腕处的镯子
崔氏见众人都瞧了过来忙将手挣脱开,她用袖子努力遮挡着镯子
不言而喻的事实涌上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间,地上那婆子更是无比激动道
“就是这只镯子!!就是这只镯子!!当初崔氏瞧上了这镯子便各种威逼利诱,胳膊拧不过大腿我老婆子只得妥协!后来她更是用这镯子逼迫我为她做事,园中采买不仅要从她娘家侄子处购置,虚报瞒报更是家常便饭,一年光这园中采买她娘家侄子都得挣上几十两不止”
“你为何不报房主事与咱们爷”
见安月气愤的询问,那婆子也委屈了起来
“安月姑娘恐怕不知,崔氏因是潜底时的老人咱们王爷格外倚重她,开始我也是打算告诉房主事的,可崔氏威胁我要是敢说出去她便立马碎了镯子,那是我阿娘留与我唯一的遗物!我实在不敢也不能这般做”
说完她又对白芨磕头道
“求王妃为奴婢做主!!奴婢愿意为所犯下的错接受任何处罚,只求王妃能帮奴婢拿回阿娘的遗物!”
不等白芨开口,崔氏便又开始骂骂咧咧了起来
“你这个蠢出生天的贱妇,凭你空口白牙就想将这白的说成黑的不成?”
“这府中凡事个有年事的妈妈都见过我带这镯子,王妃只要随便寻来一婆子问上一问便知奴婢所说真假”
“你、你、你,看我不撕烂你这张臭嘴”
“快把她们分开!”
安月见崔氏越听心里越慌!做势要上去撕打对方,她忙招呼起众人将二人给分开来
“王妃在此,岂容尔等这般造次!房管事两位妈妈如此不尊主母该当如何处置!”
说着她便将问题抛给了一直置身事外的房主事
房主事上前道
“回王妃,不敬主母理应罚俸半月,掌嘴二十”
白芨不紧不慢放下茶盏有些不忍道
“二位妈妈都是府中老人了,掌嘴二十未免多了些,不如就罚俸半月掌嘴十下!一来不算坏了规矩,二来也算是我给了诸位一个交代”
“来人!还不安王妃说的做”
“是”
啪啪啪……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安月便叫了两个粗使婆子将二人的脸给同时挪掌了起来
崔氏忍着痛瞧着白芨,眼底的恨意虽隐藏的很好,却还是被白芨给捕捉到了
随着巴掌声结束俩人脸颊也明显高高的肿胀了起来
“去把府里的大夫请来给二位妈妈瞧瞧,处罚二位妈妈虽是按家发执行但也别留下了缺陷的好”
白芨不给众人说话的机会,便将事情安排的个明明白白,容不得人拒绝
不一会大夫来为二人整治了一翻,见说是只有皮外伤白芨才放下满脸的担忧道
“二位妈妈既然无碍,那不如今个趁着人齐全,咱们便将事情掰开了揉碎了说个明白的可好”
崔氏本想借着伤势做文章,如今被当众堵住了后路,她才明白从前是她眼瞎了,竟将毒蛇当做了小白兔
二人被打的说不出话,自然由的白芨拿捏
“方才这位妈妈说府中老人都知她少时便带着那镯子,尔等可有人瞧见啦?”
众人低下头面面相觑,有几个胆大的见崔氏都被罚了,嘟嘟囔囔的想说些什么,却被崔氏用眼神给瞪了回去
片刻后见无一人敢再开口,白芨心中冷笑想不到这崔氏在这府中这般有声望
她端起茶盏底底咳了一声,林氏接到暗示便上前一步跪了下来道
“禀报王妃,奴婢少时见其带过一镯子,模样与崔妈妈带的确实有几分相像”
“啊呜!啊呜呜呜!!!”
崔氏因忍着嘴疼说话也变得含糊不清起,白芨被吵得头疼起来
“既如此你二人可还有旁的证据证明这镯子属于你二人”
见二人面面相觑一时都拿不出证据,白芨便又开口道
“既如此那便将这镯子交由我暂时代管吧!此事等爷回来再做定夺,再此之前崔妈妈便好生养伤,府中一切事物都交由那个谁你叫什么来着……”
见白芨指着自己,林氏不急不躁的回道
“禀王妃,您唤奴婢林氏便可”
白芨无所谓的撇撇嘴道
“行行行!就你了!”
崔氏听闻这话只得不情不愿将镯子取下交给安月
她安慰自己不要急只要等王爷回来,她就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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