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灵识 第六章 酒馆老板

大雪如同万千柳树在无尽的高空之上摇曳一般，漫天都是絮状的飞雪，洋洋洒洒，肆意地从天而降，两人的身影沿着河伴行驶，这里看起来要比竹林阴冷太多，可是方天译反而觉得这里更有活力，经常能看到类似小鹿的身影在树林间一闪而过，冰河缝隙里时不时向上挤出来的气泡也预示着冰层下面应该有着丰富的生态圈，虽然寒冷但是方天译觉得这才是活着的世界。

“所以我们现在是到哪里了，总感觉我们好想被传送了，当时试着返回也没办法回到竹林”躺在后面没法动弹的方天译，一边对着丛林里的小鹿坐着鬼脸，一边向苏乔汐问到。

“应该是北域，还有你别做鬼脸了，它已经在注意你了，那可不是你以前世界的小鹿，那是北域特有的飞廉，如果你能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们的身体是鸟身。我们可能在更北的地方，我小时候来过北域，那时候可没有现在这种级别的风雪，我的灵气都没法彻底抵御这刺骨的寒意，太冷了。”苏乔汐没心情像方天译一样玩闹，她觉得四周的飞廉越来越多了，这东西虽然不厉害，但是如果现在爆发战斗，谁知道后面又会发生什么。

“我靠，你不早说，那玩意吃人吗，这世界人类是食物链的顶端吧，我可不想刚出来就被吃了。或者飞廉有没有害怕的东西，我现在觉得他们并不有趣了”方天译甩开了对新鲜事物的好奇，试图去适应这个世界生物的设定。

“之前也没这么多啊，一般它们不会主动攻击，也不是群居，所以他们在食物链属于底层，可能你的血太香了吧，让这些低级生物也纯纯欲动了，要说怕的话她们怕光，是夜间生物”

“还好还好，我要不是止血止的快，估计来的更多吧，区区孽畜也想贪图贫僧的肉体吗，我这天命之子可不是白当的。”

说着方天译运转灵气，一句句带着禅意的经文从嘴里发出。“如是我闻。一时佛住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一千二百五十人俱。菩萨摩诃萨八万人。及诸天龙鬼神等。尔时世尊告舍利弗。从此佛世界。向东方过一恒河沙世界。有世界名曰天胜。彼土有佛。名善说吉如来应供正遍知。今现在说法。舍利弗……”

只见一道道由方天译为中心的金光，如同撕裂黑夜一般，向周围散去，如果说在金光以外的飞廉觉得这光含着巨大杀意的话，那么金光内的两人感觉到的只有阵阵暖意。

“看不出来啊，你居然还懂佛法，要不要姐姐帮你梯度出家啊，下次有这种东西就早点用，我都要要冷死了”

“我可不出家，万法皆用，我上辈子算是看清了信仰什么的都是虚拟的，自己才是真实存在的，只要有用，方法不重要。”

“懒得管你，就这样继续念吧，我感觉在你的金光下身体灵力还在慢慢恢复呢，还有你好点了没，准备让我一直这么拖着吗。”

“早好了啊，只是看你拖的那么认真不好意思打扰你。”

“我尼……”

刚要张开口的脏话被方天译打断

“别，虽然恢复了我还是很虚弱的，而且说脏话的话，姐姐就不淑女了，我姐姐可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了。”

“你还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吗，别捧了，自己起来走。”

方天译没办法只能慢慢起身，嘴里还是不停的念经，玩闹归玩闹，他可不觉得的自己脱离了危险。

又走了好久，突然方天译的声音停了下来

“怎么停了”苏乔汐有点疑惑

“我饿了，好饿，巨饿，非常饿。”

“你还会饿吗不是不用吃饭的体质吗”

“出来竹林后就有这种感觉了，只是现在压制不住了，我现在就是一个跟20年没吃过东西的达摩一样，他心境上去了，我没有啊，我感觉我要饿死了。”

苏乔汐也察觉到这次方天译没有开玩笑，她也没有见过十几年没吃过饭的人突然想吃饭是什么样子。只能抱起方天译，全力奔跑。

“我还是这辈子第一次被女人抱着呢”方天译好像有点害羞一样

“别分心继续念，我们的变速让飞廉也骚动了，我这里有点干粮你先吃着。”苏乔汐此时根本不想理自己这个傻弟弟的脑回路，他只想快点找到城镇。

就这样的，黑夜里的被金光像电灯泡一样笼罩的两人，飞速的像远处奔去。

一眼看去是整齐的住宅楼、西伯利亚式的房屋并没有那么高耸，街边随处可见烈酒铺子和小商店，十字路口的喷泉已经封冻了不知多少年，可以想象这里的光景以前是多么热闹，眼前的小镇就像是被时间封印的胶囊，等待着清晨的阳光将他唤醒。

“终于有人了，妈的这里的人怎么睡这么早，夜生活不是刚刚开始吗。”

“你在这种天气还会去想参加什么娱乐活动吗，本来偏远的小镇娱乐的就少，北域人的脑子里只有女人和烈酒。”从苏乔汐的话里能感觉到他对北域这块地方有着并不好的印象。

不知道跑了多久的两人终于找到了这个有人迹的小镇，被抱着的方天译可并不好受，一开始的庆幸后来就变成憋屈，因为他根本不敢动，他怕乱动就碰到什么东西，这能任由苏乔汐抱着。

“走吧，起码还有家酒馆还亮着灯。我估计还能走过去”

“跟谁乐意抱你一样，你当我不累啊”苏乔汐果断地把方天译扔在地上，她也不认为就这么几步路方天译都走不了，

眼前的酒馆散发着温暖的光亮，雪花飘在窗户上很快就融化了，玻璃上的雾气让人对酒馆里的情景充满着向往，在这寒冷肆虐的暴风雪中，这间酒馆对两人来说简直就是伊甸园。

酒馆的内部与荒寂的小镇完全不一样。厚实的毛绒地毯，古铜色的壁灯，屋内陈设都是精美的雕刻家具，这里更像是中世纪欧洲的豪华酒店，墙内和墙外明显是两个世界。里面有一群披着兽皮或者厚实皮具的男人。长着标准俄罗斯面孔的他们正在狂欢，他们喝着烈酒，丝毫不在意酒液顺着他们浓密的络腮胡留在身上，眼睛迷离的盯着舞台上跳着艳舞的姑娘。几乎没人在意这两个东方面孔的到来。

“卧槽，这里这种舞合法吗，在我老家这可是违法乱纪的啊，我还未成年我还没准备好呢”

“北域的人就是这样你能怎么办，小时候来了一次就再也不想来的，赶紧去买吃的，你姐姐我有钱，还有拜托你别一边蒙着眼一边透着指缝看姑娘好吗，这个样子真的很猥琐”

“我这不没见过世面吗，就……”看着苏乔汐好像快要生气的样子方天译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向着吧台走去。

“你们男人就是这样，看到跳着艳舞的姑娘就激动的克制不住，亏你还马上要饿死了。”

方天译很识趣的没有搭话，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不如不说，比起这个他更加好奇的是此时在他面前隔着吧台的酒馆老板，跟其他披着兽衣和毛绒皮具的其他人不同，老板长着一副东方人的面孔，简单笔直的白色待者服装，加上柔和干净的脸。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看着方天译两人，好像是在等待一个等了好久的朋友，现在终于来了。

“需要什么么，看起来你已经很饿了”老板看着眼前的方天译主动说道

“卧槽老乡啊，老板好眼力，我现在快饿爆了，你能懂一个人十多年没吃过饭的感觉吗，我要吃的很多的吃的，别上酒啊，我还未成年呢”极度的饥饿让方天译并没有觉得老板有什么不对。但是苏乔汐不一样她并不觉得方天译的样子能让人看起来很饿，这个大条的弟弟体内的灵气一直在滋润他的身体，所以外表很难看出来他现在的状态。她有点奇怪为什么老板会知道，再加上她觉得老板从进来开始就一直盯着她，虽然没有不适感但是也让她很在意。

“有的，有新鲜的土豆泥炖蘑菇汤还有红菜汤，如果不能喝酒的话我还可以提供果酱红茶，是用青玉果搭配红茶做的，独特的口味能让人赶走坏心情和寒意哦”老板并没有因为方天译激动的样子显得尴尬，而是反应娴熟的为方天译推荐着一系列的菜品。

“怎么都是汤，我需要大餐真正的大餐懂么，看看我身边的女人这是大款知道吗就是巨有钱的那种，我们需要大餐。”饥饿的方天译觉得这个老板是在担心他没有支付能力所以才推荐各种汤，苏乔汐被方天译夸张的举动搞得有点羞愧，他觉得老板好像又在看他了，那感觉已经像是再看一个好久不见的恋人。

“我知道的客人，我并不是在质疑您的支付能力，只是很久不吃东西的话我们都会推荐流食为主，这样您就不会因为突然大量进食而引起不适，如果喝完汤还觉得可以进食的话，我会在为你准备薄煎饼和脆瓜一类的东西”一边说着老板一边把他们带往一个角落坐下。

老板走出来的时候才引起了客人们的注意，因为在他们的记忆中老板可没有做过这种引客人的举动，甚至看他走出吧台都很少，渐渐也开始有少数人留意者这两个突然到来的东方面孔。

“这么贴心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话说一套下来大约要多少钱，你专业的态度让我自己有点怀疑我的消费能力了，你的样子根本就像一个城堡的老管家，而不是一座荒芜小镇的酒馆老板。在我老家的话你这种服务态度往往代表超高的消费。’

“没关系因为成本并不高，所以收费大约会在20银币左右。”

“太棒了，我在想如果我是女人我都要嫁给你了，那就按照你说的全部来一套”

老板答应着慢慢退下。

不一会儿带着热气的蘑菇汤就和红茶就陆续上了上来，方天译就像一条刚刚结束冬眠的蛇，不计形象的进食，而他的肚子跟填不满的大海一样，一碗碗红汤跟浇水似的流进肚子里，身体也因为疯狂的吸收新的东西而变得滚烫。

酒足饭饱后方天译发出了畅快的饱嗝，他也终于意识到了苏乔汐的表情不对

“咋啦，不会带的钱不够吧，难道第一次出来就要吃霸王餐？那老板对我挺不错的还挺不好意思的”

“不是，你不觉得一个东域人在这种地方开酒馆很奇怪吗，而且他从头到尾就一直盯着我们。”

“可能他看到老乡了吧，一看你就没长时间出过远门，毕竟这种地方还是难得遇到老乡，至于为什么会在这里谁知道呢，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说不定是家里不和谐自己呆不下去，所以跑来这个地方的呢，安心啦，没人能想的到我们再一天之内就从东域来到了北域，黑天教终究是东域的组织，不至于能把手神这么远。还特地安排个人等着我们上钩。“

“好吧，那接下来怎么办，还继续逃吗，我没想到能这么快就跑到北域”苏乔汐也理解方天译说的话确实有点道理，想着能在异地遇到老乡也许真的会那种她无法理解感觉。

“这还跑啥，都到北域了。先找地方住下来吧，晚点我去跟老板打听一下房子。”方天译一边说着，又让老板续了两杯红茶。

夜晚慢慢的深了，酒馆外的风雪逐渐变小，好像已经努力工作了一夜的上班族，现在也到了它回家休息的时候，喝得大醉的男人们也在趁机在舞女的搀扶下离开，酒馆内只剩下了老板和方天译他们，屋内变得出奇的安静。

‘老板，你这里有没有客房住啊，我想开两间房“

“没有”老板回的很直接

“我靠你开酒馆居然不搞一条龙服务，那些醉宿的人怎么办”方天译有点不敢相信，这样一家火爆的酒馆居然没有搭配客房服务。

“那样的话，我会直接把它扔出去，如果第二天冻死了那就只能说他们命不好了，我很喜欢看着人们狂欢，他们觉得这样就可以往忘掉一切，满脑子只剩下酒精和纵欲，从而得到精神的安慰。但是我不喜欢他们喝的不省人事，那是逃避一切的懦夫行为，后来也就没有人会在我的酒馆里喝的不省人事了。”

“有人说过你这平静的脸讲这种话看起来很像个变态杀人犯吗”方天译面对老板居然久违的觉得有点害怕。

“有过。不过后来就没有了”

喂喂你这意思是说没人再说了还是那个人已经死了啊喂。方天译这样想着，他突然有点后悔决定留下来了。

“哪有什么可以休息的地方吗，不是客房的那种”苏乔汐好像并没有察觉老板话语里带着的不太正常的气氛，还是更一步的问道

“有的，当初房子设计时多出来一块地方，我把它改成房间了，想着如果哪天能在这片地方遇到老乡也好提供个住处”老板一改刚刚的画风，并且带着浅浅的微笑看着苏乔汐

“喂喂，我刚刚问不还是没有吗？你这是歧视男人呢”

“您刚刚也没问啊，只问了客房，我确实没有向外开放的客房，而且您刚刚问的是两间”

方天译现在有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要不是觉得自己可能打不赢眼前的人，他可能真就动手了。他感觉被老板玩弄了，这跟最开始那个专业的服务态度根本不是一个人。

“好了好了，我亲爱的弟弟，我现在好累了，抱了你一路你应该会把房间让给我的对不对”苏乔汐温柔的表情，带着威胁的语气看着方天译。方天译也就没有在想和老板争论，就任由房间被苏乔汐占领。

安静的酒馆内，现在已经只剩下方天译和老板两人，屋里只有柴火燃烧时而产生的轻微的爆裂声，两人就这么在对立的坐着。

“她已经上去了，我姐姐挺笨的，我不得不让她安心，告诉他你并不是那么奇怪，可其实关于你的一切都很奇怪”此时的方天译已经没有刚才脱线的感觉，反而很严肃

“你想说什么呢”老板也开始不用尊称好像放下了伪装一样

“我想知道你的目的是不是我们，虽然可能性很小，但是还是要确认”

“如果是呢”老板有点戏谑的看着方天译

“那我会杀了你，她是我要保护的人，从你的气息看你并没有强我太多，只是你的身体好像很强大，这是我炼体多年的直觉，我感觉我全力一拳都不会让你的身体哪怕有一点震动。如果不是察觉到这一点我可能早就喊着我那笨姐姐合力把你杀了了。”

“那你还让他住下来，你现在说的这些话很有可能让我直接把你杀了”

“你不会，我看到你的眼里没有杀意，在一段我无法向你描述的时光里，我见识了数十亿人的眼神，我还是分得清杀意的，你没有。你确实好像在等一个人，我们来到这里跟本就是一个意外。你不可能预测得到。可你看我们的眼神就像是许久不见的朋友，所以我才会用老乡的说法说服她。”

“万一确实是把你们当老乡呢，也许我的老家生活确实不幸福”老板的话预示着从头到尾都听到了方天译他们的谈话

“现在确定不是了啊。如果是的话你在我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会感到迷惑了”

“套路吗，那我好像上了你的套了”老板表示遗憾地说

“不！你很聪明，我甚至有种感觉你知道我接下来要说的每一句话”

“放心啦，我确实是在等人，不过不是你们，我跟一个女孩有约定，但是她好像爽约了，我又正好没事做，就留在这里了，万一她又来了呢”老板并没有正面回应方天译的话，这还是从见面以来第一次这样。

“你说这话的样子有点像舔狗，在一个被遗忘的地方等待一个永远等不到的人，你在等她就一定要告诉她啊，不然你在这里傻等又不说，她可能都忘了，你呢还在这里郁郁寡欢，可她说不定正在和一个刚刚认识不到半天的人，嬉笑着谈论美好明天，然后再深夜里对着星空许下一辈子的承诺”当方天译确定下来老板确实对他们没有敌意以后也放下心来，只把他当成一个千万舔狗的一个，或者一个有逼格的孤犬，说话也就大条了起来。像是一个过来人的长辈，告诉眼前的小辈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那你有喜欢的人会告诉他吗”老板也没有因为方天译奇特的脑回路而不适，反而一副很想继续下去这个话题的表情，哪怕其实方天译是有点带着取笑他的味道。

“我靠！当然了，我是天蝎座来着，我要是喜欢一个人我会让周围所有的人都感觉到我喜欢她，比如在一群人吃饭的时候会对她有特别的关照，或者连续很久在同一个时间段出现在同一个场景只为了见她……”

“等等你说这些不还是没有告诉她吗，你只是让周围的人知道你喜欢他，那她呢？”

方天译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在初中班级演讲一样，本来准备万全的演讲稿，脑袋里想好了每句话可能带来的掌声，上台后却因为老师维持秩序的一声安静，让自己突然讲不出话来一样难受。

“我……，不是说喜欢藏不住吗，都知道了，她肯定也知道啊，她没反应不就是没希望了，我就直接换下一个啊，这叫都不尴尬你懂啥”

“不是哦，为什么不表白呢？你不说难道要女孩猜你的心思吗，也许她就是在等你表白呢，女孩终究容易害怕的生物啊，特别是还没长大的时候，你应该像一个坚毅的骑士一样，带她去看外面的世界，在他身边保护她。”老板似乎深有感触：“看样子被你喜欢的女孩还挺惨的，因为你只会暗示，就像一个人在暗地里的独角戏”老板尖锐的话语就像无形的刀，一刀一刀的插在方天译的心头，他没想到本来是他笑老板的对话突变成了对自己的审判。

“说这么多有啥用，你不也是在这你等一个等不到的人吗，好像自己很懂一样”

“嗯，你说的对，我们都是傻逼”老板很坦然的接受了方天译的嘲讽。

方天译只感觉这种无力感又出现了，这货根本不会对他所有的语言感到愤怒，反而把自己搞得下不来台。

“得了，今天我睡那，我可不想跟你这种傻等的舔狗多聊”

“睡柴房吧，或者你不建议跟我一起睡，我觉得我们应该会有很多话想聊”老板并没有因为方天译的话生气反而又开始带着微笑看着他

方天译被他的笑容渗得慌，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柴房，他觉得让他跟老板呆一夜自己能被扎心扎死，所以就直接问清柴房在哪后，就迅速地离开了。

此时酒馆内只剩下老板一个人，他给自己倒了了一杯烈酒熟练的熄灭了所有的火光，然后坐在了吧台上，静静的看着楼上苏乔汐的房间，就这么坐在黑暗里，像个孤独的守望者，正在守护着很重要的东西。

没人知道他的表情，但是他好像……在哭。

方天译体内

“喂，老道你觉不觉得那个人很诡异，我觉得他的身体强度比我们以前还要强，但修为确实只有筑渊”

“是有点奇怪，他身上处处透着诡异，就像是不属于这里的人，怎么说呢，就是感觉有点违和却又那么自然。”

“有趣有趣，我们死以后这世界变化很大啊，居然还有我们两个都看不懂的事”

“也只有你觉得有趣，那个人很不简单，我有点担心……”

“担心个屁，我们的这小子可一直以为自己的真命天子呢，而且对他有点信心，毕竟是我们两个创造出来的”

“你说这话的时候能不能别笑，我看着真的有点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