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监狱,坐在床上的阿九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少年,看到随同而来的小黑,将手表塞进被子里,和阿九冷淡的态度截然相反,少年异常热情,从抽屉里找出私藏的零食糖果全部放在阿九面前,像只松鼠把冬藏的食物拿出来,嘴角带着伶俐的笑
“阿九,这些请你吃”
阿九看了一眼面前的零食,没有任何反应,骨节分明的手放在腿上有节奏的敲着,凌厉墨黑的深眸打量着少年谄媚讨好的模样
“做了什么亏心事?”
少年:“……”掩饰性的摸了摸鼻子,笑了笑“我这样光明正大的人,哪会做什么亏心事?只是觉得我们成为室友快一个月了,得经常交流交流感情,促进寝室和谐文明的氛围,下个月争做监狱五好寝室。”
准备离开的小黑听到少年的话,嘴角抽了抽。
男人挑了挑眉,没有拆穿少年这套虚到不能再虚的借口,毫不客气将所有零食收下,为了自己的绑架大计,少年现在心里有愧,完全没想到接下来几天,嗜甜如命的自己该怎么办。
深夜,少年睡得横七竖八,腿肆意搭在阿九的腰上,阿九偏头看着陷入熟睡的少年,目光落在他脸上的面具,眼神笼沉,犹豫了几秒,手伸向少年的脸,然而,看似熟睡的少年对外在的侵略异常敏锐,双眸突然睁开,眼尾带着血丝,冷冽的眸光中掩藏不住的杀意,黑暗完全没有阻碍少年的视线,紧盯着男人的手,外面雷声轰鸣,屋内的气氛却沉闷得可怕,危险一触即发。
“有蚊子”阿九不动声色的说道,煞有其事的在空中挥了挥手,同时心里对少年的警觉刷新了认知。
“这样啊”少年的意识没有完全回笼,声音有些哑,低声回了一句,再次闭上双眼,听着少年声音不太对劲,阿九凑近伸手放在他额头上,掌心一片滚烫,眉头蹙起。
一场高烧突如其来,阿九一整晚都在照顾少年,拿着打湿的毛巾帮少年一遍又一遍物理降温,虫吾也一晚没合眼,盯着男人的动作,看他是否会冒犯到少年,直至凌晨五点,少年身体的温度有所下降,阿九才得空假寐,身上温凉的气息让少年下意识靠近,男人睁开冷眸看着少年,因为发烧嘴唇更加红润,呼吸有些热,平缓有序,面具硌着脖子很不舒服,男人叹了口气,没有将他推开,双手将少年笼于怀中。
虫吾坐在一旁,看着少年依赖男人的模样,那张面无表情如同机械般的脸第一次出现纠结的表情。
天亮,少年睁开迷蒙的双眼,头痛欲裂的刺痛感让他眉间微拧,入目是一张让人屏息的睡脸,男人闭上那双冷清的眼眸,少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多了几分卷袭,祸国殃民的味道更浓了。
“看的可还满意?”阿九睁眼,对上那双雾气氤氲的茶色瞳孔,男人那双眼睛仿佛能勾人心魂,美人顾盼,眼花缭乱,正沉迷男人那张脸的少年愣了愣,突然,一管鼻血毫无预兆流下,少年下意识的摸了一下,看到指尖上的血迹
“……”
阿九看到那管鼻血,也愣了一下,随后清朗的笑声传遍整个房间。
几天暴雨,鸟笼里的犯人失去在外面放风的时间,再加上法塔的严酷,几乎没有休息时间,年纪大的人身体熬不住,法塔也没有安排他们就医,反而威胁他们如果完不成手头的工作,就没资格吃饭,还会被关小黑屋。
工厂里,当看到一个犯人体力不支倒下,警卫们熟练的将他拖了出去,直往小黑屋方向,又倒了一个,众人见此情景,敢怒不敢言。
典狱长办公室,法塔正悠闲地喝着茶,门外,小黑整理好表情,换上谄媚的笑,敲了敲门
“进”
小黑推门而入,将手里的资料递到法塔面前,笑着说道“典狱长,上次您让我办的事已经办好了,这次至少能挣这个数”说着,比了一个数字。
法塔有些惊讶,没有为眼前的利益冲昏头脑,带着怀疑的目光盯着小黑的眼睛“你介绍的那个裘老板怎么肯让利这么多?”
“我跟他说了,典狱长您可是会一直在这位置上的,以后说不定会坐上所长的位置,鲸鱼岛什么事情将来都是您说了算,何况是药物采购,那个裘老板不是个目光短浅的家伙。”
听了小黑的话,法塔表情放松下来,脸上露出得意地笑容“算他识相,这件事你办的不错。”
“能为典狱长办事是我的荣幸。”
“呵呵,还有这次你帮我把图恩从典狱长的位置弄下来,这是给你的谢礼,以后好好帮我做事,少不了你的好处”法塔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卡扔在小黑面前。
小黑喜出望外,将卡收起来,对法塔敬了一个礼“以后您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吩咐我,那如果没什么事,小的先出去了。”
门外,小黑看着手里卡,愉快的轻吹一声口哨,没想到还有这意外之喜,老婆本又有了。
好几天暴雨导致后山山体滑坡,等雨停了以后,法塔按照弗洛茨指示,组织所有犯人去清理道路上的石块,少年这几天发烧一直不见好,再加上弗洛茨的特殊关照,这次清除任务将他排除在外,虫吾以照顾少年为由,留了下来。
后山,周围站着全副武装的警卫,头顶上盘旋着无人机监视着犯人们的一举一动,坦桑一个月前被揍进医护室,随即被弗洛茨安排到另一个地方服刑,作为新人,去了新地方,那些老人关照新人的手段不亚于鲸鱼岛,坦桑曾试图想要逃跑,但还是被抓了回来,经过一个月的折磨,坦桑脸上的阴郁更甚,对阿九痛恨入骨,清理路障需要大量人手,所以法塔特意抽调一些人过来,其中就有坦桑,坦桑团伙在坦桑离开后分崩瓦解,但坦桑的变态狠毒在鲸鱼岛出了名,其他人也不敢任意欺凌到他头上。
坦桑躬着身体,拿着手里的工具清理脚下的石块,当看到阿九从山路走上来,手一顿,眼里迸发出如毒蛇般阴狠的目光,同时又带着无法掩藏的贪婪,环视一圈周围的警卫,走到阿九身边,蹲下身,像匹盯着食物的猎狗紧紧盯着阿九,低声说道“别来无恙啊。”
阿九扫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呵呵,你还是一如既往,你欠我的账,我迟早会要回来,当然,如果你俯首在我面前求饶,我之前说过的话依然算数,杰克那副小身板满足不了你吧”坦桑别有深意的上下打量一下阿九,然后笑着离开。
阿九眼里划过嫌恶的冷意,长睫掩下眸中蔓延的戾气,记挂在寝室里生病的人,象征性的挖了几块石头,把工具扔进篮子里,跟警卫说了一声,“杰克”和他的朋友总能得到优待,其他犯人早已司空见惯,警卫让阿九待在一旁,等到中午才回去,也算有个交代。
不远处的比尔和管家找机会靠近阿九,管家边打量警卫的方向边轻声问道“老大这两天身体怎样?今天还是没退烧吗?”
阿九淡声回答“无碍”
管家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老大从来没有生过病,这还是我第一次见。”
阿九闻言,转头看着脸上担忧未退的管家,不动声色的询问“你们和他怎么认识的?”
“啊,我和比尔进来这里快五年了,之前一直依附在莱奥身边,帮他改造车,半年前,莱奥输了一场比赛,把责任怪到我们头上,我们被打得半死,那时恰巧老大进来了,把我俩救了,后来老大和莱奥做了场交易,将我们划到他的保护下,呵呵,要是那时候没有老大,我俩活不到今天。”
“他是怎么进来的?”
“听老大说他在外面是一名医生,因为一场重大的医疗事故所以就进来了。”
“他之前在哪做医生?”
“听说是在古托邦,怎么了?”
阿九眼神闪烁了几下“没事”
古托邦吗?那个常年战乱的城邦,就算出现重大的医疗事故,只要有心,也能逃脱联盟洲的制裁,少年不是乖乖遵纪守法的人,除非是故意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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