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 第五章：刺杀

那小侯爷坐在一旁等候许久，终于前方出现了一辆颇为奢华的马车。

小侯爷走到那马车前面，勾着有点厚的红唇道“二郎，你来了”？

黑色帘门也在小厮的拉开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材健硕的男子，那人从马车上直接跳了下来，大大的黑眸笑道“小侯爷，莫不是等的久了些”？

小侯爷握紧了手中取暖的毛绒，晶亮的眸子中倒映着二郎的模样，笑道“到没等多久，今年元宵烟火也是极好的”。

那男子许是察觉到了往昔的落差，双眸盯着小侯爷轻声道“阿衡，这朝代更替乃是寻常之事，不可过多流露出惋惜”。

“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对侯府也不是件好事”。

小侯爷遂眨了眨眸子，回望那男子道“二郎，你说的我会多留意的，谢谢你”。

欧阳淳刚喝了口酒，便见那楼台处的两人，脸色直接就黑了，对着欧阳靖埋怨道“二哥，就是那个家伙，之前在斗武场就一个膈应我”。

“那人是谁”？欧阳靖紧盯着前面那男子问道。

“季家的嫡子，季枫”！欧阳淳又忍不住喝了口酒道。

“季家？是季笙的儿子”？

“嗯”

欧阳靖此时只觉的月下那幕甚是碍眼，却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只见季枫从腰间解下一白色的雕花玉佩，那玉佩上方系着的是江南那边的蚕丝，还是不可多得的金色。

季枫笑道“阿衡，这个是我近日里新得的玩意，你给我瞧瞧是从哪里来的”，于是，拎着那雕花暖玉轻轻地放在了已经张开手的雍衡的掌心中。

雍衡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那枚暖玉，那白玉没有一丝的痕迹，摸起来甚至滑润又清清凉凉，再仔细地观察下纹路，那左上角竟有个浅绿色螳螂的模样。

季枫看了雍衡这般小心模样，笑道“阿衡，这是个好东西吧”？

雍衡立即点了点头，面色平静地看向季枫道“这材质看像是从南方-庆城来的，这种材质一般是在高山之中，经过天然的打磨、人工细心的雕琢才形成的”。

“还有这个也是极为难得的”，雍衡另外一只手沿着那金丝摸了几次道。

“这金丝，可是江南府供给都城中的，一般人是没有资格用的，即使那人再富贵”，雍衡看向季枫解释道。

这南城中季氏虽是大家族，但大部分都是以书生遍天下的主，当然除了眼前的季枫，大概这个东西不应出现在他身上，雍衡疑惑道“二郎，这是谁给你的”？

”哦，这是前些日子里见到的欧阳爽给的“，季枫坦诚道。

欧阳爽？雍衡眸子一跳，自己是前朝侯爷的身份自然要在新帝这里避讳些，遂将手中的暖玉又递了回去，轻声道“走吧，是该去阁里了”。

“好”。季枫紧跟着雍衡向着那阁楼处走去。

欧阳靖冷冷地看向两人，嘴角勾了勾道“他们两人经常在一起这样”？

欧阳淳平日里也是个爱到处混的主，笑道“二哥，他们俩可是南城里好多姑娘的追求目标”。

“还一文一武呢”，欧阳淳挑眉贴着欧阳靖笑道。

“这季枫本是武将出身，身强体魄是基本的，但他又是季家出身，自然这才赋在他那里也是极为简单的了”。

“还有，那个前朝小侯爷雍衡”，说话间，欧阳淳用手指了指他说。

“可是个温润如玉的公子，本身家世颇为显赫，那才情也是都城里排的上名的”

“只是奇怪的是这两个都没有结亲呢”，欧阳淳饮了口暖酒道。

忽然，感觉触到了什么，二哥似乎也还未成亲呢。

很巧地，那二人上了隔壁的一家酒楼“寒月阁”，听着倒有些许的雅致。

“二哥，你说碰巧不碰巧，这季枫是真的讨厌，在斗武场上就看他不顺，没想到今日开开心心地出来看个元宵会，也遇到了这家伙”，欧阳淳调侃道。

欧阳靖透过那细小的眼缝，轻轻地扫过酒楼一隅的两人，一个女史端着一个金色的铜盆，那盆中热水的雾气缓缓地升起，几个盛了酒的杯子被放在里面。

那季枫倒是快的很，早早地让他们上了些肉，炖的、烤的、煎的一并都扑在了那红色木桌上，甩开膀子便吃了起来。

雍衡暗叹，果然是习武之人。

自己也只用筷子挑了些煮透了的肉，沾着那股香料慢慢地吃了起来。

“阿衡，你今年要参与科考吗”？突然间，季枫咬着块猪肉问道。

雍衡内心里虽纠结了许久，毕竟读书已经多年，很多人就是为了那一朝中举，喜提高中，只是自己的身份本就敏感，再又是新朝建立时间颇短。

便轻轻地拿起手边的白绢抹了抹唇，低着头冷淡地说道“不科考了”。

“这也太浪费你的才华了“！季枫虽知晓其中缘由，奈何没有帮忙的办法，何况父亲多次嘱咐低调行事，尤其新帝继位。

季枫只觉得太可惜了，如果前朝新帝还在，那阿衡应该是有报国的入口的，现在只能平日里耍耍诗词歌赋了。

于是，将那暖酒连续倒了几杯，两人发誓不醉不归。

正饮着之间，远处的两人也是观赏着他们。

欧阳淳一向觉得那季枫是拿鼻子看人，今儿个和这前朝小侯爷相处的倒是欢快的很。

欧阳靖也是盯了许久后，面色愈加清冷，压着嗓子里的火问道”吃好了么“？

欧阳淳点了点头，将身上的披风寄了起来，紧跟着欧阳靖便下了酒楼。

隔壁酒楼正门处，一辆木质马车撞了过来，只见从那阁楼上方坠下几个黑衣男子，手握尖刀。

欧阳淳此时酒已醒了大半，打了个嗝道”二哥，这谁家主人？胆子也忒大了些，在南城内就动手了，还这么光明正大“？

随着那刺客的方向一眼瞧过去，正是奔着那季枫和小侯爷！

”二哥，救人吗“？欧阳淳轻声问道。

欧阳靖眼中闪过一丝狠意，点了点头。

两人身子跳上马车，一跃至三楼，与那帮人厮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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