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微微亮起,朝霞渐红,绚丽的在天边散开。驻地的炊烟已经升起,世界安静的只剩下各种工具相互碰撞的声音,还有灶坑里木头燃烧的嗞啦声。
昨日一战虽是初试牛刀的小战,双方先是一阵混战,双方不分胜负。后傅余焱收到雷药师消息——敏君被掳走。他没有恋战,一骑当前伤了久空国的右路将军于大勇,他留了对方的性命,双军休战。他转而才快马赶去湘桥。
太阳初露光芒,二人迎着晨光进入驻地。
傅余焱走到了挖好的尸坑边上,另一侧是将士的尸体。长叹了一口气,看向天边,战争与他们何意?并没有人掳他们的娃儿,窃他们的妻,抢他们的牲口,但是因了使命,他们却被人夺了性命,成了勇士,无所畏惧的,成了战争的牺牲品。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傅余焱闭目思量片刻,转身回到军帐众。
敏君正在他的帐中换衣服,他猛的闯入,一阵尴尬的退出去。
“好了。将军,您进来吧!”敏君在帐内喊道。
傅余焱铁汉柔情,眉眼闪躲的不敢直视敏君,径直走向案椅上,随手拿起一本文书镇定自若的翻起来。
敏君边抚平衣服的褶皱,边朝他的方向看去。她眼中看到的是,傅余焱的头发已经有些散乱,脸上有些微的血迹,应是敌人死后的血喷溅上去的,小臂受伤了,血已经干痂。她微微一怔,泪水竟不自觉的留下来了。
傅余焱猛抬头看见,慌张的走过去,拉着她的胳膊安慰,“你怎么了?这不是回来了吗?在风月楼也没有被欺负,还有什么好哭的呢?”
“呜呜...我怕你死了。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你了。”说着狠狠的抱住了他的腰,扑进了他的怀里。
傅余焱愣在那里,任由她抱着,任由她哭着。慢慢地小心翼翼的抬起手顺她的发。“别...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吗?我是震北将军,我打过很多胜仗,不会有事的。”
“那你不能死呀!你死了,没有人护着我,我也活不成了。你说过,只有在你身边我才能强大,你要说话算数。”敏君泪眼婆娑的抬头望着他。
“好...好...我说话算数。你能不能不哭了。你放开我,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敏君平复了下情绪,抹掉了泪痕,“你头发乱了,我给你重新束个髻吧!”
傅余焱坐在椅子上,敏君生疏的为他梳着头发。她小心翼翼的怕自己弄疼他,他小心翼翼的掩饰着不让她发现她弄疼了他。
这几日部队一直处于休整状态,灵苏带着敏君帮受伤的将士医治,忙的不亦乐乎。
傅余焱每日检查驻地布防,对士兵进行操练。处理斥候收集的战况及各路消息。依照目前状况战事不是三两日可结束的,他正思量着,移兵湘桥,部分士兵驻在城中,可以更好的解决军内补给,为打持久战做准备。
这日,帐外的尧青来报,营地外有个女子自称是熙瑶公主,要求见傅余焱。傅余焱放下手中的文书,心说该来的总是回来。传令召见了。
女子走过营地正巧和路过的敏君碰面。
敏君见是风月楼的熙瑶,那个顶着李嫣然同款脸的女人!不免又想起了之前时空的林林总总,这个时空妓院里的林林总总。竟然有些气郁于胸的感觉,不由地加快脚步离开了。哎...每次与这女人相遇总是讨不到什么好处,离远一点吧!
帐内,只有熙瑶和傅余焱二人,她看着他,多时没有说话。
他知她是真的熙瑶,只是他不知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小师傅。”良久,熙瑶说出了三个字。
傅余焱站在一处看着她,眸子一眯,清浅一笑。以前在桑月国的时候,熙瑶是这样叫他的。
熙瑶见他一如既往的的清淡模样,忍不住一笑,露出了两个甜甜的酒窝。
然后继续说到:“当日我偷溜出皇宫,骑马跑到桑乡游玩,正好发现躺在草丛中的你,我见你受伤了,就想办法救了你。你那时呀!一身臭臭的像个乞丐。”
“后来你洗了澡,穿上干净的衣服,我发现原来是个俊俏小哥。我每天细心照料你,缠着你问东问西的,每天嚷着要拜你为师。你那时刚父亲去世,心里很难过,虽然知道我是公主,也不搭理我。”
“不过我还是坚持不懈,每天给你弹琴,帮你换药。没有几日,你就慢慢与我熟络起来,伤好了后,还和我一起合奏花月行,你吹箫,我弹琴。父王和母后还说我们是天生一对呢!你临走前把白玉蝶形佩送给我当信物。”
傅余焱站在原地仔细的听着,没错,这些都是他和熙瑶之间发生的事情,除了熙瑶本人外,没有人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熙瑶继续说着;“然后我就等了三年,从一个黄毛小丫头,出落成了漂亮公主。虽然三年很长,但是想想以后会成为你的妻子,心里都是暖暖的,不管等多久我都愿意。”
“终于等到轩辕皇帝的联姻文书,我父王母后就打点我启程了。可知谁料途中遭人袭击,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婢女就跟我调换了衣服,帮助我逃跑了。我虽然成功逃脱了,但是我随身的侍卫婢女都死了。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我就四处打听去旷日国的路。”
“可是当我赶到时,听你的家眷说你已经和熙瑶公主成亲了,而且现在正在伊江打仗。我本以为找到你就会没有事情了,可是你却不在。我当时想回桑月国找我父王帮我来讨伐你!可是我感觉这里面事情有变故,于是我决定找到你在说,我就只身来了伊江,费劲周折才找到这里。我还以为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呢!”说到此处熙瑶的眼泪不禁流了出来。
傅余焱依然站在那里看着她,等她把话说完。长舒了一口气,轻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一切都过去了,还好你活着。辗转劳顿,你定是疲惫了。你先好生休息下,我们晚些时候在聊。”说完便吩咐尧青安排熙瑶去休息。
敏君一下午都跟着灵苏给士兵熬药,换药,没有去打探熙瑶的事情。
傍岸十分,她正在一个帐内给一个手臂受伤的士兵喂药,宏伯在帐外叫唤着敏君。“夏二白,在里面吗?快出来!一个下午都没有见人影,躲到哪里去了!快给我出来伺候将军。”
敏君闻声,手端着药碗,走了出来。“宏伯,您找我什么事情?”
“你是夫人派来做将军杂役兵的,怎个过来照顾这些下级士兵了呢!赶紧去将军帐中问问有没有什么需要!”说着就把她往傅余焱帐子的方向拉。
“宏伯...您古怪呀!说说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敏君眸子一亮,心说,这老人家定是听说,军中来了女子找将军不放心,让自己过去当眼线,打探下消息。
老人家瞬间口齿吞吐,“我...能有什么古怪的,我可都是为了将军好。你个臭小子,我还管不了你了是吧。”说着朝敏君的头上就是一记巴掌,拉着她就要走。打的她眼冒金星,不敢在多问,
“诶...欸...宏伯,您总得容我进去放个碗,交代一下吧。”敏君揉着脑袋进账跟灵苏交代两句就出来跟着宏伯走了。
不时,走到帐前,恰逢尧青不在门口。宏伯硬绷的身体前倾,耳朵贴在门口,认真听着里面的声音。
敏君站在一旁望着老人的模样掩面浅笑,这八卦属性在哪个时代都是大众心理呀!且无论贫富贵贱,男女老幼呀!
“你个臭小子!瞎笑什么!你给我进去吧!”宏伯说着,一把将他推入帐中。
老爷子身强力壮抽冷子被推这么一下,敏君险些趴地上,稳住脚步,抬眼正对上傅余焱疑惑的眼眸。
她尬笑一下,“将军...将军...宏伯让我来问问你饿不饿?嘿嘿...脚滑了...没站稳...没站稳...”
“不饿,晚些时候跟熙瑶公主一起用吧!”
敏君心说还真的是熙瑶公主呀!真的来了,假的通常都没有好下场。
寻思着走到案前,试探的问着,“将军...我就是问问,真的熙瑶公主,就是你的将军夫人,她不知道你娶了别的女人吧!”
“她知道...”傅余焱头也不抬,继续看着文书。
“那她应该不知道那个人是我吧?”
“如果不知道,你为什么被抓到风月楼,玉佩还被拿走了!”说着云淡风轻的看向敏君。
“那你还这么淡定,她要是揭穿了这件事,你不就完了吗?”
傅余焱玩味一笑,站起来走到她跟前,拿着文书敲下她的额头,“是你完了!我大可以跟皇上解释,我是受你蛊惑认错了人,凭皇上对我的信任顶多罚我几个月的月俸,我再娶了真公主便成。你可就不同了,破坏两国邦交,估计得诛九族满门抄斩。幸得你夏氏满门就你一人,你一个人掉了脑袋就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傅余焱!你这个是过河拆桥,落井下石。你...”敏君气的意识语结。
傅余焱又用文书敲了下她的额头,“我什么我!一下午都不给我奉茶,我都渴死了,给我倒杯茶去。”
敏君姑且破罐子破摔一屁股坐在的椅子上,“我不去!我都是要死的人了,休要在使唤我!坏人!哼...”
傅余焱摇头浅笑,走过去倒了一杯茶递给她,“一下午都在伤兵营,喝口茶吧!”
她正在气头上,搞不清他是意图,一会儿要诛了自己,一会儿又屈身给自己倒茶。自顾自的生气,也不作声。
傅余焱将杯子放在桌子上,自己坐在她边上的椅子上,“哎...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怎会不管你,除非事情发展到万不得已。估计那时...哎...不说了,喝茶吧!”
敏君扭头看向他,从容淡定的背后掩藏着丝丝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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