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鏖系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幸好您说您不是。”
“那你脸红个屁?两个男人在这儿你跟我说什么有伤风化??”
“啊……”他呆愣愣的挠头:“您……您……我记得……我记得您不是很在意这种事吗……”
“哪种事?”
“就是……怎么说呢,就是守、守身如玉,嗯……不食人间烟火,为一人……嗯……为一人恪守不渝!”
顾掮书眉头皱的更深:“我为谁守身如玉?”
白鏖系傻眼:“贺清庐啊……顾神医您怎么了,我刚刚给您把脉时没发现您大脑有受损啊……”
“贺清庐?”
好耳熟,好像在哪……啊——他刚出现在这里的时候,那个穿红衣服的小孩似乎提到过。
那小孩原话是“我听说你很喜欢贺清庐是吧”?
顾掮书抓着被子挡住胸口,好奇的靠近了些,放低声音:“她多大,长的好看吗?”
“似、似乎已经二十一了,很好看……”
“啊,那我就放心了。”他难得顺心的笑了笑:“我跟她两情相悦?”
白鏖系身子一抖,目光瑟缩的飘忽起来:“我……我不敢说了……”
顾掮书也不恼,他笑吟吟的摇摇头:“那就是我单相思呗,这有什么不好说的。”
“顾神医……你真的不记得了吗?你连贺道长也不记得了吗?”
“贺道长?她是尼姑啊?我这么有种,敢和菩萨抢人吗哈哈哈哈哈……”
白鏖系整个人猛地一颤,似乎是受了极大的震惊,他表情凝滞:“顾、顾神医,道和佛是不能混为一谈的……而且……我不知道您是寻我开心还是真不记得……贺道长他怎么可能做尼姑呢……尼姑不都是女的吗……”
???????
顾掮书的笑戛然而止,他愣愣张着嘴,脑子一片空白,僵直的看向白鏖系。
“你刚刚讲的是中文吗,我为什么听不太懂?什么叫‘尼姑不都是女的吗’,这个贺清庐她……”
“对啊,贺道长不是啊,男的再怎么也是做和尚啊。”
“……”顾掮书难以置信的指了指自己:“你的意思是,我搞基???”
白鏖系一头雾水:“您搞什么?”
开什么玩笑???
他穿越过来,开局瘸了腿,开门遇见鬼,现在还搞基?????
别人穿越过来统一六国、叱咤风云、改变历史、后宫三千,他穿越过来搞基?????
他顾掮书,活了二十年,居、然、要、搞、基?????
国家不是命令颁布限制同性文化了吗?这叫什么?这叫顶风作案!!
顾掮书心里忽然就没了底,他带着最后一丝希望,求救似看向白鏖系:“我是攻,对吧?”
“啊?什么攻?”
他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我……我和贺清庐……是我看起来比较有男人味,对吧?”
白鏖系像是联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忽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顾神医您在说什么呀……”
顾掮书大气都不敢出,死死盯着白鏖系。
白鏖系笑够了才慢慢停下来,擦着眼角的泪花,喘着气道:“哈、哈哈,顾神医您可是京城出了名的病美人,您跟道长一个习武之人比什么呀,大家都说您弱柳扶风的模样格外惹人……”
他忽然住了嘴,气氛一阵凝结。
顾掮书的目光灼热可怖,似乎是要把他盯出一个窟窿来。
白鏖系不懂,他试探性张了张口:“顾……”
顾掮书看他的目光变得像看一个死人。
“对不起,我不说话了。”
他朝着顾掮书连鞠三个躬,双手合十的拜了拜,提起自己的药箱,再次深深弯腰,三步一拜的爬出了房门。
几乎是白鏖系前脚刚走,福盛后脚就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
他好奇的回头望着白鏖系的背影:“耶,他这就走啦,我还以为他和顾神医有许多话要讲呢。”
顾掮书冷着一张脸:“我和这种胡说八道的人有什么好讲的。”
福盛注意到顾掮书似乎不太对劲,但他一向不会看人脸色,还傻愣愣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胡说八道?他不是您的疯狂拥护者吗,他怎么会胡说八道呢?你的一切他应该很清楚呀。”
果不其然,顾掮书脸色更差了。
他几乎是是咬着牙,一字一顿:“你有事吗,没事能出去吗。”
福盛不解的歪头:“为什么要出去,神医要如厕了吗?”
“是,你要看吗。”
福盛眼睛一亮:“我能有这个荣幸吗?!”
“……”
谁来救救他?????
顾掮书痛苦的闭上眼:“算我求你,你以后别再跟我搭话了。”
福盛瘪瘪嘴,垂头丧气的浸湿毛巾,拧干后递给顾掮书:“您擦擦吧,您晕倒时出了很多汗。”
顾掮书僵持着不愿意接,他紧紧攥着被子,指尖似乎还沾着些动物毛发,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如果声称见到了妖怪,按照古代的封建迷信思想,他大概率会被绑去火化献祭。
福盛见他不动,疑惑的往前走了一步:“您不擦擦吗?沐浴是要等到亥初,还有两个多时辰呢。”
顾掮书生硬的摇头:“不了,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好吧,那我在门外守着,您有需要就喊我。”
“嗯。”
待福盛彻底走远,顾掮书才一把掀开被子,他不放心的拉开裤子看了看,确认自己确实是个男人后,他长长松了口气。
他撑着身子下床,拖着左腿慢慢挪到桌边,拿起桌上那盏烛火,对着地上和角落照了照,没看到什么奇怪的动物后,他又举起蜡烛,一一照过屋里的陈设。
比起外边那副玄幻诡异的模样,屋里的家具和摆件就显得正常多了,柜子、书架、桌椅,一应俱全,甚至还很贴心的配了扶梯,方便取高处的东西。
顾掮书随手从书架上取了一本书,纸张被磨的起了毛边,烫金的封面画了一个类似佛教的莲花印,书页里偶尔夹着几张黄符,似是随手临摹的。
几乎整排书架上都是同类型的古书,他一个字都认不出。
他咬牙切齿的把书塞回架上:“我来这儿又不是拍解密的。”
烦人、烦人烦人烦人烦人!!!!
“扣扣。”门忽然被人轻轻敲了一下。
顾掮书不耐烦的倚着桌子,并不打算去开:“你有什么事就在外边说,我听着。”
但外边那人似乎并不是福盛。
那人声音有些低沉沙哑,像一个正处于变声期的少年:“请问我能进来吗?”
顾掮书皱眉:“你是谁?”
“我叫江栖云,是少主的宠物。”
“哈?”
顾掮书脑子里忽然就浮现出大肚子的煤老板,满面红光的揽着瘦弱男宠的画面。他蓦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男宠来找他做什么,他不也是个受吗?
呸!谁他妈是受?!
门外那人还在很有耐心的继续追问:“您好,您能听见吗?我现在可以进来吗?”
“你能就在门外说吗?”
那人沉默了一会,道:“很抱歉打扰您了,但是我有些棘手的问题想咨询您,这些问题困扰我许久了,我实在寝食难安。”
良久,门拉开了一条缝,顾掮书一只眼睛卡在缝里,声音从门后边闷闷传来:“你就这么说,我这样能看见你。”
那是一个模样清秀乖巧的少年,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个子不高,大概只到顾掮书的下巴,少年的眼睛格外漆黑湿润,就像盛着一汪湖泊。
“顾先生,我真的很苦恼。”少年咬了咬唇,犹豫道:“我身体好像不太对劲了。”
“嗯?”
江栖云攥紧衣摆:“我最近莫名对异性的声音很敏感,且食欲不振,脑子里不分昼夜的只有股奇怪的冲动感,浑身燥热。”
“……”顾掮书表情复杂。
“顾先生,我是生病了吗?”
“……你能不能……说说是什么冲……动感……”
果然,那少年难为情的低着头,目光向下停留了一阵,又羞赧的看向顾掮书。
“……”顾掮书只觉得五雷轰顶:“你确定是对异性吗?你有跟你家少主提过吗?”
“我问过主人了,他说他听不懂,所以他让我来找您看看。”说着,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低头去解腰带。
顾掮书瞪大了眼:“我靠你干嘛?!我他妈又不是异性你没必要对着我发情吧???”
江栖云动作一滞,有些手足无措:“我、我只是想给您看看症状,您不是说看病讲究望闻问切吗……我、我……”
“不用不用不用!”他慌忙摆手:“我不看、我不看!”
少年垂下手,带着一点期待:“那您知道我是什么病了吗?”
“这根本就不是病。”顾掮书有些尴尬的干咳了两声:“青春期嘛,很正常的,只是……你今年几岁了?”
“少主说我今年应该是十五。”
硬了,拳头硬了。
顾掮书不忍再看少年那张单纯稚嫩的脸,他放缓了语气:“你才十五岁,身体都没发育健全,何况你喜欢的是异性,能尽量避免和你家少主亲近就避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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