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楚掌门和我像落汤鸡一样爬上了船,然后头痛不止。宝宝为他把了脉,问道:“你的偏头痛是老毛病了,在岛上的时候痛吗?”
楚掌门嘴唇泛白,没力气说话,只能摇摇头。
“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头痛的?”
楚掌门指着我,说道:“为什么、要、把船送人、就不能等我们坐船回来……再把船送他吗?!”
“是啊!”我点点头,问他,“你的头痛是不是因为泡了水?”
宝宝吐了吐舌头:“只怕不是。他只在跟笨蛋说话的时候才会头痛。”
楚掌门点了点头,晕了过去。
在此之后楚掌门很少再跟我说话,生怕偏头痛又犯了,我只能通过年先生向他打听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楚掌门早就知道香帅宝藏的秘密,他来找你就是为了钥匙。他刚离开云来镇,就在郊外遇到了埋伏,两把扇子都被抢走了,然后一路被绑架到海上……”
我打断他的话:“怎么,扇子不在他身上?”
年先生:“他是这样说的,而且我趁他睡着的时候检查过了,的确不在。”
我的心情又沉重了几分,示意年先生继续说下去。
“他们的船遇上了海上风暴,船只被毁后他和几个黑衣人被海浪卷到了荒岛上,一群人为了抢仅存的淡水,互相暗算、打斗,楚掌门躲在一旁坐山观虎斗,终于活到了最后。
正当他饿的头晕眼花时,不知从哪冒出了一头野猪,他无力招架,只好在树上躲了一整夜,第二天从睡梦中醒来,发现一个野人已经将野猪做成了烧烤,招呼他去吃。
楚掌门从树上下来,小心翼翼的接过烤肉,试图跟那人聊聊天打发时间,结果那人根本不搭理他。楚掌门从海面上收集了一堆空酒坛,用炭枝写了求救信扔进海里,就这样等了一个月。不过他还发现了一些线索:那野人用斧劈砍的动作很像沈家刀的招式。”
我奇道:“四大世家之一的沈家?杀了六个兄弟的那个?”
沈家在江湖上的地位一日不如一日,能让人记得住的还是兄弟相残那件事。
年先生:“正是,不过听说六个兄弟里有两人逃出生天了,他想必是其中之一。”
我点点头:“难怪他不肯跟我上船。”
年先生掰着手指头数:
“楚家、陈家,还有沈家。四大世家里你已经见过三家了,还剩一个安家……不对啊当家的!你不就是姓安?你这个安是不是那个安?”年先生此刻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实在好笑,就像今日才知道我姓安。
“原来无所不知的年先生……也有不知道的事啊。”
师父以前教过我看相之术,我虽学了点皮毛,但也看得出年先生这种剑眉星目的斯文败类不像是坏人。
更何况我和他的初遇是那般难忘。
我永远不会忘记,乍到云来村时,身后有千灯楼的银牌刺客在追我,我遇上了恰好路过的年先生,他只看了我一眼,就上来捂住我的嘴。
我永远不会忘记,他不但捂住我的嘴,还打开旁边粪水车的盖子,温柔的把我扔了进去。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口鼻里涌入的不明物质有多……一言难尽。
后来他带我去河里洗澡,帮我找了干净衣裳,介绍我去洛老板那工作,再后来……你都知道了,他跟着我从云来镇去往扬州,再从扬州来到海上。
一个人如果能从始至终都这般坚定的和你站在一起,就算他图谋你口中的宝藏,又有什么关系?更何况到现在为止,他没有开口跟我提过半句宝藏的事。
我请他坐下,一边给他沏茶,一边告诉他我所有故事:从出生于乡野荒村到流落于市井之间,从求学于天玄门下到漂泊于江湖之中,从得意于养鱼暴富到逃亡于刺客追杀,几乎将此生所有的回忆全都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待我讲完,他已是双眼泛红,道:“难怪咱俩投缘,谁让我叫年怀安呢?不过……”她拭去眼角泪水,缓缓吐出六个字:“你是扫帚星吧?”
我一脚把他踹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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