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不难找,珈蓝城里最大的宅子一定是城主府。不过城主府高手众多,想进去却不太容易。
苏晓墨很谨慎,城主府有前后门,前门也就是正门,门口不仅有一对石狮子,还有四名带刀黑衣侍卫。要说上官城主真是没人性,半夜三更还不让侍卫睡觉。
她一边腹诽,一边绕到了后门,后门一般是侍卫、厨娘等人出入。这里离奴仆住处比较近,但没有侍卫看守。听说上官城主就任第一年里有人刺杀,结果死相太过惨烈。上官城主一战成名,此后的二十二年,再也没人敢来捣乱。相信这位城主不屑于在后门做文章。
入了府,最大的难题来了。城主府里大大小小的屋子百十来间,粉衣女子被关在什么地方呢?若是关在密室、地牢就更难找了。
苏晓墨一边飞快地穿梭,一边思考着可能的地点。说来也奇怪,偌大个城主府,除了门口那四个侍卫,里面竟几乎遇不见侍卫。
正想着,一个四人小队从左面的走廊往这边走过来。苏晓墨刚想往前跑,听见前方传来了说话声。她一惊,慌忙转身往后跑,跑了没几步,这个方向也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
四个方向,三个方向都有人,她来不及多想,只能赶紧冲向唯一的缺口——假山。
绕过假山,走了一盏茶的工夫,右边传来了脚步声。苏晓墨懊恼地皱了皱眉,不等她有所行动,前后一齐传来了脚步声。逼得她赶紧往左跑。
跑了半盏茶的工夫,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好像是约好的一样,无论她走到哪里,总能遇见侍卫。幸运的是,每次都有个缺口,正好使她不被发现。
可这么一折腾,她痛苦地发现,她迷路了。
没办法,只好继续往前找。这次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她隐隐听到了哭喊声。漆黑的夜里,这尖利的哭喊,令她毛骨悚然。她暗暗平稳心跳,加快脚步朝着声音潜过去。
那是一间独立的屋子,正门前是一条石子小路,路面偶尔可见深黑色的青苔,如同干涸的血液。屋子左右都是大片草地,微风拂过,小草纷纷弯腰跪拜。
只有屋后是一片树林,可以掩藏行踪,但林中黑暗,毫无光线,好像有一只凶兽正盘踞着,等着猎物上门。
她刻意忽略身后的黑森林,敛声悄悄站在屋后,贴着墙壁,将十根银针成团捏住,轻轻戳破窗纸。这样,屋子里的景象终于冲进眼里。
这屋子不大,陈列简单。正对门口摆着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上官杰换了一身深蓝色便服,此时正坐在桌边,神情悠然地饮茶。在他正对面十步左右,摆着一人高的架子。架子上挂着一个姑娘,绳索紧紧缠着她的手腕,纤细嫩白与粗糙凶狠,不必较量,胜负已分。
借助烛光,苏晓墨发现她的左腿不自然的弯曲着,衣服上一片片红色不自然地晕染。她的脚边似乎有一些水渍。幸好,她还在呼吸。
“考虑得如何?”
上官杰微笑着,声音里透着水润的温柔。可如今这样的场面,怎么听都让人毛骨悚然。
女子轻轻喘息,不做半点回应。
“你这是何苦。若肯主动献祭,我便念在你我的情分上,赏你个痛快,如何?”
“你……”那女子的声音微弱,仿佛说话也是很耗费体力的事情,“做梦!”
“不识抬举!”上官杰一挥手,一柄锋利的匕首刺入了女子的心脏。
女子蓦地长大了眼睛,呼吸越来越急促,几息之后,她的身体软软垂下来。
苏晓墨呼吸一滞,她没想到上官杰突然变脸,竟没来得及出手相救。一时难以接受,心里莫名堵得慌。
一颗散发着火红荧光的圆形珠子,从那女子的身体里,悠悠地飘出来。上官杰随意一招手,珠子便飞落在他掌心。他随意看了眼地上,苏晓墨这才发现,他脚边跪了一个女子,粉衣,这不就是白日里的女子嘛。
“别怕,我很温柔的。只要你听话,我就不会让你疼。”
粉衣女子早就抖如筛糠,此时被他抬起下巴,更是哭得梨花带雨。又不敢出声,空气里弥漫的都是压抑地低泣。
苏晓墨从未见过如此冷血之人,可以笑着做出这样的事。太可怕了,她不能让粉衣女子也被挂在架子上。她缓缓抬起右手,指尖夹着一根长三寸二的银针,对准上官杰的昏睡穴。只要刺中,只要他昏睡,她就立刻冲进去救人。
她从未如此紧张过。若是失败,也许被挂在架子上的人就是她。不过她可能没有挂在架子上的资格,毕竟她的身体里可没有那样好看的珠子。来之前,她已经想过了,如今已经有一人死在她面前,她如何能苟且离去?
她,别无选择。
上官杰似乎心情不错,左手轻轻拍了拍粉衣女子的头,好心帮她擦了擦眼泪。
就是现在!
苏晓墨手腕轻轻一压,手腕、指尖暗暗使力。眼看银针就要离手,她完全确定,这个角度,这个距离,她绝不会失手!
唔……
忽然,她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手中的银针狠狠摔在了地上,无声且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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