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盈缺 第4章 完事，扯呼

四月凌晨的北方城镇夜市和游人很少，并没多少过路人能听到了棚屋店内的躁动和异声，这是小城镇发生种种故事时的特色和好处。

孔潇顾旭二人和现代“古惑仔”打的正酣的时候，棚屋内其他吃饭的乘客也早已在冲突正式升温时像王虎掀的桌上倾卸在地上的菜碟般溜出了门，一边装作淡定自若却又尽量不引起关注的溜走了，有讲究点的会留下钱放收银吧台上，但想着报警的却真一个没有。

连老板娘也和后厨一样只是缩在柜台里时不时露出头瞟一眼，不敢说话也不敢报警，早摸透这片警局做派和道上生意关系多密切更记得在她店就有几次附近黑白大人物私下齐聚。总之在没搞明白是什么人参与之前贸然报警导致事情放在明面的后果……摆弄手机发信息催促另一头的家人赶紧来是她唯一能做的。‘破财消灾听天由命吧。’这个大岁数的女人缩在角落里抱着小佛像念叨着，似带着些看开的平静。

大厅的场景依旧十分的焦灼，虽然看似战力悬殊处于大优势的王虎一方证实了如同纸皮灯笼看着大而鲜艳，一被二人剪刀般铰杀就漏出成色驳杂脆弱不堪。

不到两分钟便几个倒地上打滚晕倒丧失战斗力而剩下了四个人，但顾旭虽然大出风头战绩直奔超神，但毕竟面对三个持尖锐器物严阵以待的人，而孔潇那边情况更只能说险象环生。

王虎十几岁就因为手黑能打被当时大哥领出来混，手段虽然近来入狱懈怠了但仍有底子，手里的半米见长的甩棍带着风砸在折凳上‘乒乓’作响。

若不是孔潇的块头大看着敦实让他不敢赌薅住折凳进入缠斗，而只用甩棍却被孔潇全力遮挡的折凳和时不时脚下一记伸的老长的踢裆逼退

一时局面看着僵持不下，但胜利的天平向着王虎倒去，孔潇已经有点吃不住了。

要知道五六斤的折凳需要去格挡灵活的甩棍连砸还得适时反击以吸引住王虎注意力，实在有点难为这个久没做重体力活或有氧健身的男人，他感到发热的胳膊筋肉都有些抽搐，两肺也喘的有些干疼。

‘码的，好想有弹反和无敌帧翻滚啊，现实真是无趣，第一人称难度高惩罚还重’他还有精力想些有的没的，但也只能休息下精神靠着股意念撑下去了，但动作和势头也无可奈何的慢了下来，更多的是对峙和眼神逼视，期望还能唬的住……

另一边顾旭心里虽然焦急但仍抗着桌腿慢慢的走向三人，帅气带丝微笑的脸上很是有神的眼睛如狩猎般直直锁定着每一个有点动作的敌人，让被逼近的敌人更生恐惧不安。终于在还有两三米距离的时候。被拥在最前面的手持碎啤酒瓶的圆头小伙已经吃不住劲了，“我TM杀了你！”疯狂的朝顾旭冲了过去照胸腹就是一刺。

顾旭心里确是一喜‘动的好！’能逼出对方单个狗急跳墙的反击就是最好的状况。不过这凶狠要命一下也不能轻视，不过也早有后手，一个灵活的后撤步就让圆头本来距离正好的一个突刺距离已尽招式用老，圆头吃了一惊想抬头去看顾旭时，视线顶端一个黑影已经抡了下来。

“嗙”的一声头顶的剧痛和震声说不出哪个更快，好在顾旭怕用家伙出了人命而收了几分力才没有给圆头打成“平头”，圆头干脆的晕倒趴窝又持续加剧了剩下两个地痞的恐惧。

情势瞬间大好，只待再过几秒这群地痞就要蹲下投降了。

然而就如人生总会时不时有个出人意料的意外，其间用于解决生活矛盾的战斗也一样。正当顾旭敲完刚收了棍正想继续逼近去迎接阶段大胜时。忽然听到本不该有人的身后有偌大脚步声，刚想转身就被人紧紧勒住了臂胸要被撞倒、

顾旭一边努力抗衡来站稳一边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遭一肘杠翻的“猪哥”，居然趁着顾旭后撤大意的破绽爬了起来抓住了机会。

“赵哥，上啊！打他！我抓住他了！”猪哥拼命抱紧着顾旭大声狂喊，满脸通红嘴角还留着牙血的样子让旁人看了直呼够惨。对面被喊到的混混有些懵。

这个死胖子本来是因为学校受同班同学无视疏远和霸凌再被高年级欺负，忍无可忍下便辍学拜大哥要跟着混。但被收进来当小弟实则是看他家境还可以当肥羊和跑腿的，平常吆来喝去逆来顺受的。说到底这群道义挂嘴上的还真没人把他当过兄弟看，现在却让他们有点感动。

“娘的，大宝，撑住，我来!!”被激励的两个混混冲了上来，攥紧的蝴蝶刀和烂酒瓶看架势怕是杀人的心都有。

顾旭窘迫情急之下有惧意了，然而新兵时教官的一段话让他不至于傻站麻木“人都是会思考也必然会害怕，战场上敌我都一样，你只要做到怕到逼出所有力气拼杀掉对面同样害怕的人后再死，一般就能活下来。”情急时昔日良好勤勉的训练和“大心脏”的素质才最靠得住。

顾旭下手一松扔掉木棍然后双臂一挣才将宝仔捆锁环抱的胳膊略抬起几寸，‘这胖子有把力气…’趁着一松还未再紧时矮身一缩两手便过头就反箍住了猪哥脖颈。凭侦察兵下来一百四十斤的军人身体爆发力，猛地弯腰发力直接就将一百八十多斤的胖墩给翻了个嚎叫的栽飞了出去。

顾旭再抬头的时候最前边的混混已经还有两步之遥，幸而躲闪了飞出去的宝仔而少慢了一拍，顾旭也来不及捡拾木棍了刚站直一把蝴蝶刀已经当胸捅来，目测十几厘米的钢铁银刃戳一下就一个血洞真扎上了怕当场GG，顾旭忙后跳躲闪，但三个混混也成功的反守为攻，找回了阵势。

另一边孔潇也再也不能拖了，他极力想隐藏的体力不支也漏了马脚。甚至不得不撑着桌子偷偷深呼吸喘气了，发麻快抓不住武器的臂膀和传来撕裂疼的肺是身体体能已然接近抽干的信号。

王虎看到小弟那边和自己这边情况之后大喜，被两个人打成这样实在丢人。本来出来混靠张“脸面”才能唬住人，这行丢面子堪比杀父之仇严重。何况王虎这自诩大哥的级别。恨化成了狠，心里开始迫不及待的想将其揍趴然后踩着这该死的两个人炫耀自拍了。

‘该怎么处理这两个杂种呢，脸上划几刀剁了手指脚趾再绑了玩几天？’，王虎心里兴奋的越想越毒越浑身得意，激动之下又猛的一钢甩棍抡了下去，孔潇匆忙抬起折凳一横，“嘭”震得孔潇有些脱手拿不稳。

王虎更兴奋了，他看弯腰大口喘息的孔潇已经是一具任意揉捏的沙袋，更是忘乎所以的继续抢着逼攻，手头左抡右打上砸的越打越顺手，终于一声“咚！”的一声，贴墙退无可退的孔潇手上的折凳被打掉在了地上。

兴奋到脸红耳赤看见胜利的曙光的王虎用死劲冲着弯腰垂手的孔潇照头一劈大吼一声“给我，死！！”

“嗙！”王虎有点发晕，手上的甩棍感觉有砸到什么，回过神自己却被冲抱摔到了地上被压在身下。原来孔潇体力的确消耗大半，却刻意装成不支程度，他早已判断出僵持抵抗下去徒劳无功还白浪费体重又大又持重武器的体力，也觉察出王虎的冲动和怒火，便冒险设了个套来引王虎疯狂攻击来麻痹他的警觉。

然后故意掉在地上的折凳也是他撒手放的，毕竟他不是少林寺伙房食神耍不出威力。。。他只能寄望于下一招能奏效了，当然若不成功也不会比拖下去好。

在王虎终结的一个大抬臂全力处决般狠砸的动作下孔潇等了半天的空当出现了便猛地撞了上去，好在成功撞到也付出了被甩棍中端砸到肩膀的代价。这也没办法，这招本来就不适合大个子的突击切中线抱摔，即便全力猛蹬墙起步也都慢了一线没有躲过这一下砸击。幸亏拼命侧头躲过了开瓢命运也被结结实实被打中了左肩。

不过孔潇没空关心，他被“DuangDuang”了一两分钟后终于能扬眉吐气了，疲乏下冒险得的转机激起来的大量肾上腺素让他能暂时无视左肩的麻木钝痛。二百多斤整个人压坐在暂时失神的王虎腰上随即使出吃奶的力气狠狠地用两只醋钵大，攥的发胀的拳头左右抡开砸在王虎的脸上，同时哑着嗓子说“服不服，你再狂个我看看？”

王虎被砸的头晕眼花听了这话气的瞪大眼睛，想张嘴却被连续砸的张都张不开，两只手无力的想拦阻也于事无补。只能被迫捂脸却耐不住透出的大力砸的脑子轰轰作响浑身越来越使不上力，此刻他才后悔和害怕到了极点，内急外患下几秒钟后便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孔潇感到王虎身体一松便知道差不多了，但又怕是伪装的拨了下眼皮看彻底翻白了才敢起身。坐在晕过去呼吸均匀的王虎身旁大口大口喘着气，架是打了但别闹出人命，不是吃刀口饭的他还年轻可不想因为意气用事就影响了自己和家人。

他站了起来，忙看向顾旭那边怎么样，这时面对三人包夹失了武器的顾旭也没办法再轻松取胜了，这会里就切准时机打倒了一个拿蝴蝶刀的时候身上也被划了几下，但幸好多是用来抵挡的穿皮衣的胳膊，仅仅轻伤而已，但为了孔潇而为了牵制两人不能离开狭窄的屋内被慢慢逼到墙角所以也是苦战多时。

孔潇也有些内虚，肩膀此刻涌上来的麻木疼痛也让他心知自己是不能怎么再活动了，而顾旭流血的胳膊也势必不能再大动作而战斗力大打折扣。他环视了周围一遍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当瞥到脚下的王虎时候他勾了下嘴角笑了笑。

“嘿，那俩孙子”一声透着傲慢的声传了过来，俩混混禁不住好奇的回头一看。却看到之前那个大个子居然一脸得意的反手拽着自己没了声息的大哥脖领子拖着走过来，自己反而成了被包夹的人，一惊之后顿然惶惶而已。“今天爷高兴了就放过你们，带着你们大哥，滚吧”。说罢孔潇看似随意实则也是用刚回过来点力气，把王虎往前拖了下如同烂麻袋摊在地上。

令人意外的是拿酒瓶的混混没停顿直接就扔了酒瓶朝门口跑了，那个“大宝”则一人慢慢架起瘫软的王虎，看了两人一眼点点头的便扶了出去。

孔潇这时才如释重负，“东子，都没大事吧”顾旭弯腰从地上捡起了那把蝴蝶刀熟练的割破地上混混的T恤撕下一条包扎给自己勒住胳膊肘子包扎，顺手将刀收起，兴奋地笑到“当然没事，我下手也有分寸，没想到刚回来就能这么刺激，哈哈，留个纪念”

孔潇摸着肿起来的肩膀苦笑了下，“这次命差点没了，你居然还想着刺激，事了东西也毛了就快走吧，晚了警察来了就麻烦了。”

两人走到店门前台时，顾旭还是习惯的掏出手机要付了饭钱，孔潇拽了他下然后也不看老板娘，拿出钱包掏出了现金所有的约合七八百块扔在柜台，然后和顾旭出门几步就拐进巷子消失在茫茫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