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狡辩 第十五章 破庙塌了

第二日，曹母对曹绾娴说，“谢黎来信了，禀明你父，广陵那边已经动身了，因你来时不知调任令下来的这样快，你与满意的东西都没有先收拾出来，又知你是个惜物念旧的，满意那猴儿，一屋子“宝贝”，也不曾丢了她的，我估摸着，再有大半个月，也该到了。”曹绾娴听了这个好消息，喜不自禁，曹母拿出一个信封，道，“这是与给你父亲的信一起送来的。”曹绾娴接过了见上书“吾妻绾娴亲启”，颊上红云浮起，曹母见她害羞，也不逗她，说道，“后日是个好日子，我本想去大佛寺替你与你腹中孩子求个平安，如今，知晓你心系你夫婿，便协了你同去。”“母亲！”曹绾娴听得母亲揶揄自己，娇声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捧了这信心焦如焚，自没有心情与我闲扯，去吧去吧。”曹母挥了手叫她自回房看去，曹绾娴服了礼，回了陶然馆。

只拆了信，掉出来一支已干了的茉莉花，曹绾娴嗅了嗅那花，虽然已经干了，香味却不减分毫，放了那花，拆开信封，展开信笺，只见头里写着“吾妻呦呦”，曹绾娴读了这四个字，赶忙将信捂进怀里，脸红不已，“呦呦”只有夫妻二人闺中爱称，待稳了稳心绪，又继续读到：“吾妻呦呦，自你走后，为夫时常夜半惊醒，翻来覆去寝食难安，府中之事也琐碎烦人，临行前忽见你我二人手植之茉莉一夜间繁花白头，遂摘下最高的一枝附信送予我妻，又因共白头寓意之好，且寄托为夫对呦呦之忠贞无二，呦呦必得问我既如此，为何不挑选最好的一枝，在为夫心中，吾妻便是这天底下最好的一枝。”

读了信，曹绾娴嘴上骂他不知羞，内心却甜蜜不已，欲要收起信放好，只见里头又掉下一张纸来，曹绾娴拾了起来，只看上头只写了两行字，道是“顽女满意，待为夫回京，若有告你惹你母亲生气，广陵我书房内悬挂，你最爱之珍宝为父也协了来。”曹绾娴心想，“什么珍宝，不过就是素日满意淘气，陶谢黎拿来惩戒她的一截细长竹子罢了。”

这时陶允栗过来请安，道，“母亲，听说父亲来信了？他是不是说马上就要回来了？”曹绾娴把信递给她，“你父给你的信，快快拿去看看写了些什么？”陶允栗听见有父亲给她的信，满心欢喜接了过去，“定是爹爹想我啦！”这边曹绾娴憋着笑，那边陶允栗读完，脸色巨变，又见父亲说带了那“传家宝”来，顿觉冷风瑟瑟，手心疼痛，“是哪个小人私下告我？我明明乖觉得很！”曹绾娴抿了一口茶，轻飘飘地说，“你在广陵时如何？如今难道能一日改了？你父岂会不知？”陶允栗闻言扑进曹绾娴怀里，“母亲救我，母亲只我一个乖宝，我以后再不敢了的。”曹绾娴有心逗她，摸了摸肚子不说话，陶允栗赶紧道，“母亲母亲，母亲最爱满意是不是？”曹绾娴不愿让她对第二个孩子有排斥，觉得这即将出世的弟弟妹妹夺了她的宠爱，又想到当初曹母的话，只得安慰道，“是是是，母亲最爱满意，比起弟弟妹妹，母亲永远多爱满意六年。”陶允栗听了，心内稍微放心，只暗暗祈求母亲怀个小弟弟，以后替自己多多分担父亲的责骂才好。

第二日陶允栗正在壁函馆内的小湖边踱着步，想着内里是不是也有鱼，只听院门口两个丫鬟走过去，嘴里说着什么“塌了”“吓人”，遂让宝蓝叫了二人过来，问道，“你们说的什么地方塌了？”其中一个丫鬟道，“是城西那间破庙，有几个大官人吃了酒回家去，路过那里，行至庙门前，只见那破庙忽的塌了好大一声，那几人吓得酒也醒了，今早衙门派了人去查看，只说是年久失修，前几日又下了场大雨，那几人端的倒霉，刚巧碰上，那庙里也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听说官府打算修整了，来年盖一座学堂呢，阿弥陀佛，真真是积德的好事。”宝蓝笑她小小年纪张嘴闭嘴就念佛，遂让她们自忙去。

陶允栗听了，问宝蓝，“城西有几间破庙？”宝蓝也不清楚，“姑娘问这个做什么？奴才也不清楚，存青小哥应该知道吧。”陶允栗赶紧打发了宝蓝去问曹存青，内心有点担心就是上次自己避雨那一间，破庙塌了，那老人家不知怎么样了？

待宝蓝查问清楚回来，告诉陶允栗城西就一间破庙时，陶允栗心内更焦了，只恨不得长了翅膀即刻飞了去。

中午用膳，陶允栗也心不在焉，忽然听得曹母对曹绾娴说了一句：“明日要上大佛寺烧香，我欲备些南唐吴记的点心。”曹绾娴说道，“我陪母亲去吧。”曹母摇了摇头，“我自带了胡嬷嬷去。”陶允栗想起那南唐吴记仿佛在城西，赶紧道，“我陪祖母去！我陪祖母去！”曹绾娴拒绝道，“你个猴儿，不许你跟着去。”陶允栗皱起了脸，噘着嘴看着曹母，曹母见她如此，爱得不行，说：“带你去带你去，只一件，不许乱跑。”陶允栗欣喜若狂，扑进曹母怀里，“还是祖母疼我，我最爱祖母了！”曹母笑个不停，曹绾娴无奈，只得叮嘱沈嬷嬷，“你看着她些，如果敢调皮，回来禀了我，看我回头不告诉她父亲。”沈嬷嬷笑着称“是”，听了曹绾娴的警告，想起父亲的脸，陶允栗忍不住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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