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我不要做好神仙 第十五章 老黄牛大势至

秦照这一系列的心理活动，说起来长，实际上不过转瞬。

他看向龚季，淡淡点头，道：“懂礼，尚可。”

“请仙君大人上座！”龚季得了一句夸赞，脸上有了些红光。

秦照微微点头，走进屋舍内。

龚季很殷勤的摆上一方矮凳，虽说擦了又擦，但还是极为简陋。

“仙君见谅，寒舍实在贫寒……”龚季低着头，很不好意思的说道。

“无妨。”

秦照依旧惜字如金，也不嫌弃，转身坐在矮凳上，下摆不可避免的沾了些灰。

虽说以秦照的修为，周身一尘不染已经是近乎规则，但秦照并没有那么做。

他现在需要试探，试探出，谁才是这里的监视者。

人毕竟不是真正的棋子，执棋者高高在上，但也需要现场存在的监察者。

如果这个监察者不是龚季……

那么，答案就很明确了。

所以，现在秦照做的，就是在人设不跨的前提下，博取龚季的好感。

以此作为试探。

其中，给予龚季尊重，是首先要做的。

一个下摆染尘的小细节，可以透漏很多态度。

果不其然，当龚季看到这一幕后，脸色变得热情了许多。

他就算再无知，天天跟织女待在一块，也该知道神仙是一尘不染的。

而如今面前这位仙君却丝毫没有表示。

这是……给予自己尊重吗？

看来这位仙君虽然话少，态度也冷淡。但一定是一位好神仙！

如果龚季的心理话被其他神仙听到，一定会说，这人脑子坏了。

不管三界谁是好神仙，怎么也轮不到掌律仙君的头上！

“仙君，小人家中正准备做饭，不知仙君……”龚季在一旁低着头说道。

秦照冷冷的说道：“速去。”

“是！请仙君稍候，马上就好！”

龚季仿佛受到了极大的鼓舞，干劲十足的冲进厨房。

他知道，仙人是不用吃饭的，而如今仙君愿意吃他家的饭菜，那是天大的喜事。

至少证明，仙君没有瞧不起他这个凡人！

织女担忧的看了一眼郎君，又隐晦的看了一眼秦照。缓缓走进厨房，帮自己郎君做饭。

无所事事的秦照为了立好人设，坐在矮凳上纹丝不动，腰杆笔直。

他的眼睛看向这个院落里除了自己和织女龚季之外，唯一的活物。

那头老黄牛！

此时那老黄牛静静的趴在牛棚里，硕大的牛头偏向一旁，似乎正在酣睡。

牛棚很干净，甚至可以说一尘不染，就连铺着的干草都极为干燥平整。

虽说这老黄牛在某种意义上是龚季的大恩人，但这待遇对于一头牛来说，会不会太好了点？

在秦照的印象中，在牛郎织女的故事里，贯穿全局的，就是这头老牛。

它不仅会说话，还会飞，传说中，牛郎每次七夕去与织女相会，都是骑着老黄牛，挑着扁担里的一儿一女，上银河，跨过鹊桥。

也就是说，这头老牛活了很久。

妖怪？

不对，如果是妖怪，就算织女爱惨了龚季，也不会容忍一头妖怪在自己夫妻身边。

这不是其他，而是万世的仇恨。

天庭的前身就是妖族天庭。

可以说，玉皇大天尊的崛起，就是站在妖族天庭的残骸上。

从天庭建立的无数年来，妖族不知掀起了多少暴乱，天庭也不知派兵剿了多少次。

仇恨，也越来越深。

到现在，天庭与妖族，已经是势不两立。

织女身为玉皇大天尊的干女儿，耳濡目染之下，不可能不懂得这个道理。

现在有两种情况。

第一，这头老黄牛只是一头普通的黄牛，它那牛角，甚至它本身，也是棋子，而不是所谓的监察者。

第二，这老黄牛的修为很高，高到就连金仙期的织女都察觉不到。

秦照盯着老黄牛，没有轻举妄动。

而那老黄牛也好像真的睡着了一般，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时，饭菜做好了。

很简陋的饭菜，三碗粟米，两碟青菜，青菜上飘着油花。

“仙君，家中贫瘠，万望见谅。”龚季十分不好意思的说道。

秦照看了一眼饭菜，淡淡说道：“无肉。”

龚季闻言，想起家中还有些积蓄，便有些心疼的说道：“请仙君稍候，小人这就去镇上割两斤肉来。”

“费事，我要牛肉。”

秦照摇摇头，一指点向那昏睡的老牛。

龚季闻言，愣住了。织女脸上也浮现出焦急的神色。

只见龚季咬咬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秦照说道：“仙君！牛兄不是寻常牲畜，它是小人的恩公！请仙君手下留情！”

织女也在一旁说道：“仙君，小妹曾细细探查，这黄牛不是妖族之属。而是天生地养的灵物。与妖族绝无关系！”

秦照冷笑，道：“金仙自然看不出。”

说罢，也不等织女回答，秦照站起身，走向那依旧酣睡的老牛。

“道友，事到如今，还不现出真面目？”

话音未落，那老牛竟突兀的化作一团金光。

金光璀璨，仿佛能够包容一切，宽厚而温和，让人不禁的在脑海中浮现一个想法。

我佛慈悲！

“没想到，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掌律仙君亲至。”

金光中有声音传来，声音慈悲而苍老，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秦照如何听不出？

心头一动，暗道：这金光内显然是一位佛门大能，而且看样子，与原身似乎有一些恩怨，只是，不知道是佛门的哪一位？

正思索间，只见那金光聚拢，老牛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位约么五六十岁的老僧。

老僧穿着一身灰色僧袍，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真真是有一番高僧气度。

“大势至菩萨！”一旁的织女惊呼出声，身为玉皇大天尊的干女儿，眼力是不缺的，基本上在三界露过面的大能，她都能认出来。

老僧被叫破身份，还是神色平静，只是看向秦照。

“贫僧见过仙君，昔年封神量劫一别，仙君风采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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