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秦小凡赶往墨忠家。
按着约定,何大夫开始诊断,一阵望闻问切之后,何大夫严肃站起。
“我很感谢你们来救我,可是你们让我诊断一个毫无病状的健康人,这是不是玩笑开得有点过头了。”
作为职业大夫,他不喜欢别人开这玩笑。
他一个晚上都是忐忑不安的,还以为墨忠得了什么大病。
怎想,一通下来,竟然毫无病状,他生气了。
“不是这样的,我父亲真病了,只不过是被小凡哥先压制住了。”墨武紧张地说。
“竟然这样那还叫我来作甚?”何大夫听着并没有消气。
“你们直接将症状说给何大夫听就可以,现在病情被压制是看出来的。”秦小凡平静地说。
何大夫一脸疑惑。
墨忠这才将他得病时的感受,如实对着何大夫说了一遍。何大夫此时脸色已变,他重新号脉,神情愈发凝重。
“这是很突然的,急性发作?”何大夫站起,问道。
“是的,我感觉整个人都快废了,后面还是小凡将我救起,我算是捡回了一条小命。”墨忠说。
“救回来?他用什么药?”何大夫疑惑。
“一片薄荷。”
“一片薄荷,你没开玩笑吧,就一片薄荷?”
“小凡也在这,你大可问他下,但是他说这只是压制,治病还是要找你何大夫的。”
“这不可能.....”
何大夫转身,一脸严肃地看着秦小凡。
按着墨忠的诉说,再结合重新号脉,他已是清楚,这就是疟疾。
这也符合秦小凡昨夜留下那一句诡异的话,疟疾已不是病,而是重罪,需要海祭的。
所以,秦小凡才不让他提前去诊病。
“你真的用一片薄荷,就救回了昏迷的墨忠?”
何大夫实在不敢相信疟疾还可以这样治。
“只此一回,纯属碰巧而已,下不为例的。”秦小凡平静地说。
“你...你..你说这是碰巧?这可以是碰巧的吗?”
作为一个大夫,他实在无语,他无法理解秦小凡,这事要是可以碰巧,那他不就是神仙了。
他不相信。
村首也看到了何大夫的惊讶,更知事态严重,忙是说道:“可事实还真是如此,当初墨忠昏迷,还真是小凡用一片薄荷叶给救回来了,不过他说只能抵三天的。”
“真的?”何大夫目光在咨询墨武。
“千真万确,这是我们二人亲眼所见,包括我父亲,不可能我们四人都骗你吧。”墨武说。
“真是神人啊,我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何大夫对着秦小凡就是鞠躬。
继而,何大夫又对着墨忠说,“你啊....真的要好好答谢下小凡,要知道当初你那状态,就是我及时赶来,也是束手无措,换句话说,你只有等死的命。”
这是不是太夸张了。
墨忠愣住。
墨武却在此刻点下了头,一通事情下来,他们早是察觉秦小凡非同寻常,更是知道父亲的病,绝对是非常严重的。
“好了,你们不要谈这些了,何大夫你赶紧开药方吧,我知道你行的。”秦小凡说。
“我是可以治这病,可我不能给墨忠治病。”何大夫却沉下了脸。
“这是为何?”
墨忠父子、连同村首均是愕然。
倒是秦小凡仍是很平静,这一切都是在意料之中,他说,“可能你不知道,巫祝师徒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他是怎么死的?”何大夫惶然。
秦小凡给墨武一个眼神,墨武与村首将所见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何大夫脸色黯然,身体一晃,跌坐在椅上。
“所以,这病只能你治了。”秦小凡笑着说。
“可是.....”何大夫还在犹豫。
“我到底得了什么病?”墨忠焦虑了。
“是啊,我父亲这到底是什么病,为何你们都不肯说。”墨武亦是焦虑。
“治吧,对你来说,这不是很简单吗?”秦小凡也在边上说话。
“秦小凡....我算是怕你了,我行医二十年,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有胆识的人,好,我奉陪到底。只要三日时间,我保你墨忠除根。”突然间,何大夫豪气地笑了。
秦小凡也跟着笑,只是墨武父子及村首三人看着,却是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药方,很快就被开好。
黄花篙,专门治疗疟疾的药草,在神龙国这种药草却是很贵的,在何家村这个地方,几乎不产。
只有何大夫清楚,这药材只有上鲨岛去采摘,可那里是海贼聚集地,一般人是不敢上岛的。
疟疾有药可救,道行稍微高深点的大夫都会了解,可是没人敢救。
疟疾在神龙国不是病,而是罪。
主要原因还是在于疟疾的传播速度、以及药材的稀少,神龙国不得不做出这个决定。
何大夫作为一名大夫,自然知道疟疾要海祭,就算再贵的东西他也要有留存。
当然,那是给自己准备的,防患未然。
当下,他只能给墨忠使用了。
巫祝的事情,他也看到了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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