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调查出乎意料的顺利。
秦明和高一雯刚来到位于上游的工厂，稍一形容，顿时就锁定了死者身份。
洛城第一制皮厂。
两人在一个叫江韦博的工人的带领下，走进一个处理小牛皮的车间中。
车间墙壁上，挂着一个个员工照片，打头一个赫然就是刚才牛皮包袱里面的死者！
“是他吗？”
江韦博指着墙上的照片问道。
照片里的人叫羊成，肥头大耳，神色间满是耀武扬威之色。
显然，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没错，你对他了解吗？”
秦明对比了一下照片，点头询问。
案件不排除仇杀的可能，所以对于羊成平时的为人和人际关系，是必须要了解的一项。
“他啊……”
江韦博一脸了然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没有什么好结果，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
他的表现令两人有些意外。
竟有种大快人心的情绪，知道死者就是这个羊成，江韦博的脸上居然流露出抑制不住的喜色！
“怎么说？”
“他是这个车间的车间主任，我在其他车间工作，对他并不是特别了解，只是听说过他的名声。”
江韦博摇摇头：“这可是个人渣啊！”
“仗着自己的姑父是厂长，在这里混了个车间主任的职位，他手下的工人没少受他折磨！”
秦明没怎么意外。
这个世界，人们生活本就不易，阶级观念深重之极。
工人们在领导的手下讨生活，受到欺压简直是再正常不过了。
只是不知道，这个叫羊成的家伙到底干了什么事，居然到了如此地步。
江韦博作为另一个车间的工人，平时里跟羊成根本就照不到面，听说他死了竟然都没有一丝意外情绪！
这，让秦明两人心中对仇杀的猜想，更确定了几分。
“你知道具体情况么？”
看这江韦博对羊成所作所为的了解也没多么详细，秦明试着询问道。
“这个应该问他们车间的人……沈兰！”
江韦博说着话，突然大声叫喊了一声。
秦明顺着他的目光向前望去，是一个女性工人穿着工装正在走来。
“她就是在羊成手下的工人，你们可以问她！”
江韦博回头说了一句。
接着就兴高采烈的看向那个叫沈兰的女性工人。
秦明看了一眼。
顿时就知道，这个江韦博为什么这么热情的招呼他们过来，还对羊成的死亡表现的那么开心了。
这个沈兰，长得还不错。
虽然因为劳作辛苦，年龄也有些高了，远远够不上美女的程度。
但是总的来说，还是中等偏上的姿色。
“这家伙，馋人家身子啊！”
秦明心中暗道。
只见那个叫沈兰的女工，听到江韦博的叫声后迟疑了一下，左右张望了一番才匆匆赶来。
“干什么？有事快说，等下让主任抓住我就完了！”
沈兰声音很低，语速极快，说着还狐疑的看了眼秦明二人。
“沈兰，以后不用怕了！”
江韦博一脸的笑意。
显然是把羊成的死当成了个好消息，准备告诉沈兰。
“那个羊扒皮死了！”
“啊？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两位警官就是来调查他的死因的，死的不能再死了！”
江韦博兴奋的说到。
“太好了！”
沈兰的脸色顿时变了，有些抑制不住的惊喜，声音拔高了岂止八迈。
以至于，距离最近的秦明都被喊得有些耳鸣。
这个羊成。
到底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怎么死了以后，会让工人们这么高兴！
在沈兰极具穿透力的嗓音下，这个车间的工人又有三四个围了过来。
“沈兰，你不要命了？”
“让羊扒皮抓到，要吃大苦头了！”
两个中年工人连忙走过来，紧张兮兮的环顾四周。
“杜叔、刘婶。”
沈兰知道自己失态了，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脸上的喜色还是无法收敛。
“羊成死了！”
这一次，整个车间的工人都围了过来。
这里面就没人没受过羊成的压迫，此时纷纷跟过年了一样，甚至欢呼起来。
“我觉得，我们没有调查的必要了……”
秦明悄悄对高一雯说道。
这起案件，似乎是为民除害了！
这些工人的表现真情流露，可见羊成活着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死了，这个社会就少了一个人渣蛀虫，从个人感情出发，找不找凶手好像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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