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演演演，讲讲讲讲 第十二章 各人的演讲（二）

她讲的故事给人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事后我问她时她说是自己写的故事，仅仅是想把这个故事好好地讲出来，就像喜马拉雅一样，同样的故事通过讲能够有不一样的色彩。

真不真实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在她的心中这个故事是真正存在的，就像在天空中闪烁的星辰，给眺望的人一点慰藉，又仿佛给自己理想源源不断灌输能量的源泉，只要它在那里，自己就能够一直坚持下去。

“看着橱窗里的模型，隔着玻璃面，林一总是想起下雪的街道有个小女孩摩挲着镜面呵气，发红的双颊上一双闪光的眼睛盯视着里面一件精致的大衣。石砌的建筑，仿佛是在巴黎的香榭丽舍大街，维多利亚时代的煤气灯在夜间散发幽幽的光晕，无声无息的落雪渐渐铺满寥落的人行道。林一在一家优衣库前停了下来，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决定要给自己优待一些。

销售员应接不暇，他也正好落得个清净，在角落的衣架和中间的大衣筐间挑选适合自己的款式。周围全部看了一圈才发现自己似乎从没有一个人来买过衣服，便想出去在网上买算了。

他低下了头，呼了一口气，把双手揣在口袋里。这个夜晚除了在繁华的地带闲逛，没有任何作为了，买了一些吃的喝的，权当是见证了大城市的光鲜外表。期间倒对一家卖乐高玩具的店仔细的观摩了一番，拍了照片，也想买个留作纪念，但看到几乎百元的跳动，心里的火焰瞬间被浇灭，悻悻然地出店，正好逛到了一家优衣库门前。

销售员看到他苦恼的样子，跟旁边的客人交待了一声朝他走去，快到近前时不禁“呀”了一声，抓住他的手臂跟他打招呼。

“是你啊，林一，怎么到这来了，买衣服是不是有什么困难啊？一看你就是从没有买过衣服的，过来，我给你看。”

林一看着穿上了制服，脑后打了缎带，发辫用网罩起来的样子，一时间没认出是谁，但听声音就记起了是班里的心理委员。

“抱歉，我只记得你是心委，名字是什么来着。”林一尴尬地笑笑。

她微笑着指了指胸牌：小林。“我也姓林哦，记住了吗？不过没想到会遇到同班同学，明明离学校还挺远的。瞧，这件怎么样。”她取下一件淡白色印花连帽防晒衣，一条灰色九分裤在他身上量了量。“快去试试，你这么高的身材穿起来一定好看，是180的尺码吧。”

“哦哦，好。”

林一走进试衣间换好出来，小林正好被其他客人叫去结账了。他看到她在柜台前忙碌的样子就自己在镜子前看了看，转了转身，顺便还从临近的地方拿了一顶帽子戴上。

“嗯嗯，很合适。怎么样，要买吗？”

“嗯嗯，唔——买吧。让我看看价格。”

“没事，我说是我的同学，妈妈会给你优惠的。”

“这样啊。”

“好，那你换下来拿到柜台那边。”

林一把衣服整理好拿给柜台后的小林，旁边大概是她的母亲，对他和蔼地打了招呼。

“小林，等会回学校让爸爸把你们两个送回去吧。”

“不用了，我还想去周围逛逛，到时和他一起坐公交回去好了。”她把衣服打包好，还塞了一顶帽子在里面，就是他刚刚戴的，递给林一。“帽子是送的，第一次来买就给你点优惠，以后要常来买哦。那我也差不多结束了，可以等等我吗？”

“嗯，可以。谢谢。”

店铺后面有员工的休息室，她进去换好后背了了小包出来，在镜子前稍微整了整衣着，走到林一身边。

“久等了，走吧。”

刚出门，小林转头对着橱窗里的自己看了看，倒影并不十分清晰。她把一只手按在玻璃上，林一看出她是在看着橱窗里的衣服。

“妈妈说，我在这打工一个月就可以给我了，嘻嘻。每个礼拜也就是周末的晚上，连续四个星期。”

林一默默地站在她背后没有回应，等她转过身来他不由自主地把头别开了。

“我叫林二哦。”

“假的吧。”

“不过好像也就只有你知道我在这里打工的事，就当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吧。”

“为什么？”

“为什么？什么？”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吧，应该说不是可以当做秘密的东西，你并没有刻意隐瞒，被人知道了也无所谓。总而言之，这不是什么秘密。”

“额——你整天想这些没用的脑子要坏掉的。”林二撇了撇嘴，“那你看这样行不行，这件事就我们两人知道，而且一般这里是不会有自己班的同学来的，虽说没有刻意隐瞒，但我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两者的差别你可明白？”

“不明白。”

“真是服了你了，你这性格还真是难缠诶，这就是你独来独往的理由？”

“我没有独来独往，只是暂时没有符合气场的人出现而已。独来独往是一种当前状况下最符合需要的状态。所以说——”

“唉，你先帮我拿一下我的包，我要去买杯奶茶还有其他吃的，你站在这等我，别走开了。”他们走到了黄兴广场，林二看到一家茶颜悦色的店铺就跑过去了，林一想叫住她没来得及，只好从人潮的中间挤到道路的一旁，站在一家衣服店面前感慨自己的遭遇。不过比起一个人的瞎逛，有个人一起走走还是愉快得多。不过他已忘记了自己出来的初衷，像是被自然而然地忘却了，一来二去，与林二的邂逅像是一块黑色的幕布盖在了意识的表面，把他的注意力给转移了。

他对林二的第一印象是在开学第一天晚上的自我介绍。当时因为紧张他还在手机上跟九年同学的老铁聊天借以转移注意力，彼此彼时都面临这样的处境。随着一个个同学上去自我介绍完毕，他按手机的动作也变得越加频繁。第一天大家互不相识，基本是按寝室为单位坐在一起，交谈的声音很寥寥，弥漫着一股新鲜的紧张感。自然，他怀着男人常有的好奇心谨慎地环视了一圈，没有认清多少面孔，想着反正到时自我介绍可以仔细看待而专心于面前的书本了。到预定需要消磨很长时间的场所惯例是在背包里揣本书，前一天刚买了一本马尔克斯的《霍乱时期的爱情》。

刚上大学对爱情怀有一种憧憬，然而他在书中经历的爱情让他对现实蒙上了一层“麻烦”的有色眼镜。他主要是对复杂望而却步，因为如果是为了体验爱情的甜美，那么除却温馨的热恋，期间自然还要承担意想不到的类似“责任”的重担，因为对自身的清晰认识，抱着不祸害别人也是让自己开心的想法，他选择了靠书本或者自己写文章或者看动漫来安抚对爱情的憧憬。刷刷知乎上的美好，躺在床上的他也会跟着笑出声来，室友对此只当是春心萌动，想谈恋爱而不得的自我意淫而调侃，不过因为就一人保持了高考结束后维持下的恋情，其他几人均属同类，反而矛头所向多是那位脱单的同志。

自我介绍平平常常，说话普普通通，没有给人留下特别深刻印象的人。他借鉴了其他人的说法，在他上去时台下似乎响起一阵少有的唏嘘声，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没有特色的介绍完就下台了，算是舒了一口气，安静地坐在座位上继续看书。到目前为止，他没看到一个长得帅或者漂亮的人，他把这句话发给他的老铁，得到的回应是“我们这里还是有几个很不错的！”他自嘲地笑笑，感觉自己真是自意识过剩，想着如果有好看的，虽然与自己无关，但看着就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吧。

“我叫林二哦，刚才有位同学叫林一吧，啊，就是那位。真是太巧了。”

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他尴尬地把视线往讲台上看，与林二对上了眼。她穿着轻飘飘的纱裙，脸上花了淡妆，头发披散了下来，脚上穿着一双三四厘米的白绑带高跟鞋，一看就知道为了这刻精心准备过，不像大多数人就当作走个过场，因而留不下什么印象。他没看几秒就低下了头，面无表情，在心里给她打上了“浮华”的标签。

“我是本省的。要说有什么特点的话，就是长得好看。”

这句话引起了全班的一阵惊讶声，他在心里于是更加看清她一分，在心里定下只可远观，不可接近的准则。偶然抬起头的瞬间她盎然绽放的笑容还是像烙印一般刻在了他的心里。虽说一见钟情钟的只是“色情”，但在那一刻他还是甘心被那种情感俘获，反正没有什么更多的交集，就当活在心中的一个理想，慢慢生根，成为笔下的女主角。

的确，之后的发展并没有超出林一给自己定的标准。军训看到了她跳舞的一面，平常走路的姿态也有种特殊的气质，说话声音甜美柔和，表现自己也不会显得太过刻意，乐于助人，积极向上，外加富有感染力的笑容，这些是班级里每一个人都认识的她的姿态。军训时站军姿为了打发时间他在最后一排把视线停留在第一排的她的身上。有时她会被教官要求去调整他人的站姿，默默地把视线调整好，虽然知道她永远不会注意到但还是要小心。

没有什么理由林一不会去找别人说话，也仿佛想消融自己的存在，上课从不回答问题，活动只在必要时才会参与，室友邀请他去社交他都是拒绝然后窝在寝室看书或者写点东西。因为对自己的清晰认识他不想给别人添麻烦，所以去除一切不必要的交际，学习都是一个人去教室，偶尔碰到同学也就点头打个招呼，更多的是在别人没看到他之前就低下头或稍微绕一下路。结果就是除却群消息，或者事务通知，没有任何闲聊性质的私信。他感到很安心，因为他嫌麻烦，也不会浪费时间在不必要的社交上，可以专注于自己的事情。

在军训过后，除了上课和晚自习，他基本没看到过林二，自然而然地，第一印象留下的残影慢慢消于无形。他想到过去自己就是这么忘记一些事的，自然而然，没有留下任何遗憾，心理的自我调节机制，使他得以不被过去一些痛苦的回忆缠绕，保留下一个积极向上的精神面貌。

周末选择去中心城区逛逛也是想去采景获取写作的素材。他的学校位于老城区，周边相对而言显得平淡。的确，当他坐了一个多小时公交车在黄兴广场下车时，还是被身边汹涌的人流给吓到了。现代的银白色建筑，间杂铺面是木结构的飞檐，灯光绚丽的地下游戏室，刺激着林二的各种感官，像个从乡下进城的无知小伙对着这些他人习以为常的事物拍照。他三点多到这里，逛到近五点站在了优衣库店铺的门前。

林二回来时手里拎了另一袋奶茶，说是给室友带的，叫他拎。

“里面有一杯是你的。这样就可以帮我拎了吧。”

“啊，我喝过了。不过拎肯定是会拎的，那我就笑纳了。”

林二平常是把头发绑成马尾的，头绳的穗结处是向天上冲的，发梢的落垂显得自然。

“你从哪里看出我是独来独往的？好像除了上课晚自习就没有碰见的时候吧。”

“不过每次晚自习你不都是一个人坐一排的吗。”

“那样的人又不止我一个……”

“嘛，虽然是这样。大概是给人这样的感觉吧，就是不要来跟我说话，让我一个人静静的感觉。”她喝了一口充满艺术气息的奶茶，“对了，你好像军训的时候一直在看我吧。”

“没有啊。”

“是吗？”

“你看，如果你知道我在看你，我肯定知道你在看我，我们的眼神肯定对上过。但在我印象中我从来没没有跟你的眼神有过接触，所以你不可能知道我在看你。啊，那个，就是我就是偶尔会瞟到你，没有一直看你。”

“哈哈，你还挺有趣的。我就是感觉好像有视线在我身上。哈哈。不过，我们不是第一天报到的时候眼神就接触过了吗。”

“嗯，好像是，不过那时我觉得你不像什么好人，虽然给人一种很惊艳的感觉，为了这种时刻精心打扮什么的。”

“你才不是什么好人呢。这些东西你慢慢就会懂的，这个社会单纯的人可不容易生存下去啊。”她左右看了看来往的人流，把此刻所处的环境给清楚地印下来，手指捏着吸管搅拌了几下，“我们回去开共享单车吧！你会开的吧！”

“开是会开，不过你呢。”

“我坐后面，你坐前面点就行了。你也难得进一次城吧，在回去前还是要留下点特殊的回忆吧。”她拉着林一空着的手跑到一处共享单车的停车点，接过奶茶放在前面的篮筐里，扫码，开启。“可惜，好像开不到学校那里，只有开一半再坐公交车回去了。”

“麻烦，不如直接坐车——”

“快快，这样，单车的钱全我出行了吧。真是的，一个大男人这么小气干嘛。让我们在这个夜晚驰骋吧。Let’sgo。”

“我知道了，钱一人一半吧。”

林二充满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你这个人还真是意外地正经并且小气诶。这种时候就要说这点钱我出才能给女生留下个好印象吧！”

“喂喂，我凭什么要——啊啊，好麻烦。你又不是我女朋友。”

“看你这样，当你女朋友的人你也不会为她花钱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

于是林二又鄙视地瞥了他一眼，“算了算了，赶紧的，不然上晚自习要迟到了。”

“好麻烦。”林一试了试加速的手感，在座位上往前屈了屈身子，“上来吧。怕掉下去就抓住我。”

“哦——嗯。等一下。”她喝完了剩下的最后一口，丢到了附近的垃圾桶，回来坐到他身后的坐垫上，双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服，仰头看了他脑后一眼，垂下了头。

“准备好了吗？抓紧我。”

小黄车出发了。夜色慢慢地降临，因为不认识路，一路上就是由林二指点。不知为何，林一开着车在月夜下驰骋时很想大笑出来，心里为自己之前嫌麻烦的愚蠢感到后悔。林二除了说该走哪里就没有说其他任何多余的话，像是融进了沉默的黑暗里。林一能感受到腰间紧紧攥着衣服的力道，尽量把车开得平稳，好像还能感到身后影子的微微颤抖。期间他在路边停下来一次，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

“就算你这样做也不会改变我对你的印象哦。”

“穿上吧，我不在乎你对我的印象，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后悔。”

“哈哈，谢谢了。”

林一看出来她好像哭过，情绪有些低落。

“怎么了？被男朋友甩了？”

“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没有，我男朋友对我很好，只是现在见不到他有点伤心。”

“是吗……”这时林一不禁开始庆幸自己没有真正喜欢上他，所以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并没有太多的波动，好像是印证了自己的猜测：这样的女孩肯定有男朋友，而且是很优秀的那种。不过他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别人，他想起以前有人把他当作一个倾诉对象时他的那种冷淡的样子反而更加伤害了别人，其实并不是他想这样，不过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无奈摆出了一副冷淡的表情。高中里同班同学都觉得他高深莫测，看的书又都是些经典，思维一定有异于常人之处，于是会有人来找他咨询，觉得与不想与人过多接触的表面相反，内在定是一颗火热的心肠，于是他们的失望也是可想而知，久而久之他的周围是真正的沉默，对林一自身来说倒是没有任何影响。此刻，他只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人对他的推测是正确的，然而对他冷淡态度的清楚认识却没什么人能做到。

“看来你男朋友真的对你很好，有你这么想念他，他知道了一定很开心。”林一还微笑着点了点头。

“异地恋真的很难受，慢慢地就没什么话题可以聊了，每次想要说些什么，结果只是感到空洞乏味。”

“那就等假期见面不就好了。你男朋友在哪里读书。”

“隔壁省份。”

“那还行呀，坐车几个小时，如果是三天的假期就可以玩两天左右。”林一没敢看她，只是在旁边说些有的没的。

“哈哈，我没事的，走吧，不然来不及了。”林二站起身来，把林一的外套套在身前，率先坐在坐垫上。

他们继续接下去的旅程。跟之前一样的指示，在目的地停下车然后走到附近的公交站牌等车。林一把车钱转给她。上公交车彼此坐得有些距离，外界的光影流过，让人想起《雪国》里岛村对叶子在车窗上映出的眼睛的印象。车内的灯光耀眼，外界的黑暗，在窗上可以看出明亮的倒影。林二头朝着窗外，咬着手指，挂在她身前的外套无奈地垂下来，袖子快要拖到地上。林一拿余光瞥视着她的倒影，一直到学校下车，安静地在座位上看着自己这边窗外独特的风光。当然下车后林二把衣服还给了他，微笑着提着奶茶跟他道谢，告别，做了一个古灵精怪的表情，转过身先跑走了。林一舒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也朝教室走去。

他让室友带来他的书包，从其中拿出自己的日记本开始写今天的经历。当他打算把林二的名字写下来时，他犹豫了，想替换成某个代号，让人不知道具体是谁。他写下了mashiro（日语“纯白”意思的罗马音），正如字面，从开学到现在，他对林二的印象还是一片白，因为他不知道哪些可以算作真实，他还没有认识到真实在当前的环境下所占的分量，只是他不清楚真实就无法有个确定的形象，继而对林二的描述也无从写起。他叹了口气，合上了日记本，继续看前几天买来的《奇鸟行状录》。

林二发了一条私信，内容还是感谢他，并且问他有没有意愿去她家的服装店打工，挺缺少男销售员的。

“我感觉自己做不来这种事情。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正好也想找份兼职，如果是认识的人的话就更好了。”

“那就这样说定了，下星期周末我带你去跟我妈说，她会辅导你的。你买的衣服，明天就可以穿了[微笑]。”

他没回了，好像感到了某种满足。应该说即使被当备胎也心安理得，或许他希望的只是如此而已。他继而有了一个当前的目标：把那件橱窗里的衣服买下来送给她。或许显得多此一举，但却很好地给这个夜晚的经历留下了实质性的证据。

从小到大，成长意味着在他身上剥去一层层的东西，到现在拾起过去的残骸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对自己有帮助，能够满足自己，所以他愿意有进一步地交集。林二的真实他无从推知，然而他内心的冲动他没有觉得需要对自己有丝毫掩饰。一直以来，他因为对自己的清晰认识，没有给他人带去过什么麻烦。橱窗里印出的她的影子，因为穿上了那件心仪的衣服而欢欣雀跃，这也变成他所追求的某种记忆。”

讲完这样一个故事需要多久？自然她并没有全部把这个故事讲完，而是精简成大概三分之一左右。我是后来向她要了文档的完整版的。因为当我写下这句话的时候我意识到我听到的和读者看到的不太一样，所以在此把完整版记录在这里。我想说的是，一场演讲能够体现一个人的性格，你讲的东西也反映了你的所思所感，能让听众感受到你是个什么样的人。自然其中的真假有时难以辨别清楚，但对于我们只是一味想要传达自己想法的学生来说，我讲即是我心。有的人可能会说这样根本就没人听嘛！至少有我们在认真的聆听，每一个有想法的生灵的哼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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