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
“当未知的阴影在脑中萦绕不散,大多数人会感到无助和恐惧,随之衍生出愤怒和歇斯底里。这些都源自于他们对生命的眷恋。”
沃兹呷了口苏打水。
梁乐有些诧异:“《jing悚乐园》?”
“记性不错。”
“彼此彼此,”梁乐好奇问道,“突然拽这一句干嘛?”
“没什么,就是有些感慨,”沃兹玩味地盯着梁乐,这让后者感觉有些不太自在,“我只是在好奇,为什么处于这样危险的境地,你还能这么泰然处之?”
“没什么,就是心大。”
梁乐摆摆手:“生活就是一碗汤,里面都是各种料,最多的就是世事难料。就跟现在似的,我活了小二十年才知道我TM居然是个超能力者。”
“是时间王族才对!话说为什么总感觉这你刚刚那句很耳熟啊,就好像有谁说过这句话似的。”
“额,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梁乐瞥了眼沃兹手里的苏打水:“来酒吧喝苏打水?老兄,太没意思了吧?”
“区区一个小丫头,少给我摆老油条的架子,顶着一张青春期少女的脸说废柴大叔的台词,很容易招黑的。”
沃兹拿出通过苦苦哀求从前任魔王陛下那里拿回来的《逢魔降临录》,边翻看边自言自语。
“一切,都在这本书上面写得明明白白……”
“什么明明白白?”
梁乐好奇地凑上前,沃兹立马条件反射地合上书本,将它紧紧抱在怀中,并瞬间和梁乐拉开了足足五米的安全距离。
“……”
狗腿子老兄,你未免也太小气了吧?
“于是,老板派你来保护我,因为我现在很有可能被什么什么历史管理者盯上了?”
由于时停领域内只有梁乐和沃兹可以说话移动,所以即便两人距离几米,相互对话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正是如此,”沃兹微一挑眉,“感恩吧!拯救你的,正是三千大千世界至仁至善的魔王陛下,他为解决时空危机而来,他就是……”
“你说话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二?很容易让不了解你人设的读者老爷们一脸懵逼的好吧?”梁乐连忙打断沃兹的咏唱。
“对了,话说你的人设貌似到现在都很模糊啊?虽然按书里时间咱们才认识没多久,但都这么多章过去了,你是不是应该大概交代一下自己的定位啥的?”
“……你该不会是耳朵有什么问题吧?我从一开始就告诉你了,我是魔王陛下最忠实的家臣,真正历史的记录者,为魔王陛下庆贺他的每一次凯旋——”
“这个设定听起来,怎么有点像太史公司马迁啊?”梁乐露出了恶趣味的笑容,“所以,我是不是该叫你,沃公公?”
“……哼,懒得和你这种小丫头片子计较。”
“小丫头片子?你有资格说这话?”梁乐不屑道,“你能有多大?要不要我叫你声大叔啊?”
“真的要喊的话,你应该叫我祖祖祖爷爷,”沃兹面无表情地说着貌似相当不得了的台词,“我曾经也是历史管理者,别的不说,长生不老是基本操作。”
“!!!基本操作?!?!?!”
诶你要跟咱唠这个咱可就不困了啊!
“原来做历史管理者还有这等好事啊?欸,不对啊,你既然都可以长生不老了,那干嘛又辞职不干呢?”
“因为……太无趣了啊。”沃兹自嘲道。
“我自己都记不清自己活了多少年了,日复一日地为了历史管理者共同的野心在各个世界奔走。
“为了与逢魔时王对抗,先加入反抗军,又叛出成为魔王的家臣,背叛与被背叛,不知经历了多少次,我……已经彻底厌倦了。”
“嗯,理解,就跟我之前参加一档美食网综,连着吃了三个月的酱肘子。从那以后,我就发誓再也不吃名字里带肘子的食物。”
“呵,也许吧。不过,在遇见魔王陛下以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沃兹的眼神有些奇怪,似乎正在回忆着什么。
“嗯?不一样了?遇到老板以后?”
“不,是另一位魔王陛下,”沃兹露出骄傲的笑容,“那是个不为世间常理所束缚的男人,他……嘛,陈年往事,不提也罢。”
(某摸鱼在公寓的小魔王:???)
“另一位?你们这魔王,还是批量生产的?”梁乐嘴角一抽,“话说,既然是为了拯救世界而来,那老板为什么要被叫做‘魔王’啊?”
“种花家历史上的曹操,不也因为一手把持了朝政而被相当一部分历史学家称为‘窃国贼’吗?”
沃兹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然而事实上,如果不是他力挽狂澜,当时的大汉又怎能再苟延残喘那么多年?
“我倒觉得,他作为当时‘天下’最有资格登上宝座的人,却一直没有称帝,这一历史事实就已经足以证明他的态度了。”
“呦,可以嘛,想不到你个外来客居然还懂这么多历史知识啊。”
“这也是历史管理者的基本素养。不,倒不如说……”沃兹神秘一笑,“这是‘时间’赋予的知识。不是我吹,别看我这样,我可是通晓所有历史的。
“当然,比起知晓所有时空的过去未来每一刻的魔王陛下,我还是远远不如的。”
就算穆寒不在,沃兹这个庆贺怪兼捧场王也没忘给自家陛下吹一波彩虹屁。
“知晓过去未来?那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能在问题发生之前就把它排查掉呢?”
“这个嘛,自然也是事出有因啦……”
面对梁乐的提问,沃兹相当生硬地打了个哈哈混了过去。
总不能告诉你是因为某位魔王陛下趁着公差期间泡妞不小心玩砸了吧?
“总之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安心看戏就好。”
“安心看戏?这儿就我们两个人能动,哪有戏可看?”
“那可不一定。”
沃兹又不知从哪儿拿出了那台极具未来感的pad。
梁乐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从吧台里溜出来凑上前:“欸,这个pad看起来好奇怪啊,什么牌子的?”
沃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轻轻一点击pad的屏幕,便出现了一个画面。
画面上,一群人正在朝一片草地走去。奇怪的是,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年轻人步履稳健不急不缓,剩下的那些走在后面的人却显得都有些鬼鬼祟祟,就好像在躲着什么。
梁乐看着那个年轻人,看着那个有些模糊的身影,总感觉似曾相识。
“这是……老板?”
……
回到过去。
穆寒一行人来到了一片青青草地。
对于多年生存在钢筋水泥的城市森林(亦或是渺无人烟的时间之墟)的年轻人们来说,这里的场景,可以说是相当地陌生。
而对于赵四海而言,虽然他表面依旧老神在在,心里却早已五味杂陈。
他又想起了和那个她在一起时的画面。
那个时候,他们的快乐就是并排躺在草地上看星星,然后赵四海给她说评书,她安静地听,整个世界万籁俱寂。
虽然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有结婚,甚至也不算谈恋爱,但谁说看星星就一定是恋人的专属?
星空,同样也可以是守望者的浪漫。
当大海变作桑田,冰山化为湖泊,不变的只有星空,守望着黑夜中静谧的梦。
不知不觉,已经入夜了。
“终于到了,好久没有走这么远的路了!”
张伟一屁股坐在草地上,销魂地大喘着粗气——的确,对一个三十岁年龄六十岁身体的中年大叔来说,他今天的运动量,真的着实不小。
“嘘!小声点!有人在!”
赵海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隐藏在了某个草丛之中——他在朝前方某个地方望着,那里,似乎有一个人。
一个正在抬头看天一脸惆怅的人。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人有种奇怪的亲切感。
众人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真如他所说——除了赵四海因年龄大腿脚不方便以外,众人几乎都立马就趴在了地上。
之所以说是“几乎”,那当然是因为赵雪阳这个意外。
她不住地朝自己的老父亲瞥了好几眼:“要帮忙扶你坐下吗?”
“不,不需要了。”
赵四海回望了女儿一眼,嘴上不说,欣慰的眼神却彻底出卖了他。
众人眼见此景,纷纷会心一笑。
当然,这其中也包括穆寒。
“嘿嘿,你们躲好,我去去就来。”
穆寒嘱咐好众人后,便光明正大地一步一步朝着那个人,他的“支线任务”走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诸葛大力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她看向赵四海:“伯父,您当初是怎么跟穆寒认识的?”
是了,穆寒恢复记忆也不过就是今天的事,那他在刚来这个世界到恢复记忆之间的这一年,都应该是失忆状态才对啊?
他怎么会和赵海棠的父亲,鼎鼎大名的赵氏重工创始人认识?而且感觉两人还十分熟稔的样子?
似乎是听出了诸葛大力话里的疑惑,赵四海莫名其妙地叹了口气。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就在这时,一阵口琴声从穆寒那里传来,既惊扰了众人,也惊扰了远处草地上的那个人。
那个人看向穆寒,星空之下,他的脸被星光映照着。
众人远远望了一眼那个人,待八分确定那张脸的轮廓一后,纷纷大惊失色。
众人齐刷刷看向旁边这位正坐在草地上的老人,和那个人竟有八九分相似。
那个人,正是年轻时的赵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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