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正沉醉在琵琶曲中伤怀时,“咚咚咚”的一阵脚步声,一个粗狂的大汉走上楼。
他环顾了四周,目光扫过楼间,似乎在寻一处位子。
他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店小二殷勤地招待着他。他点了一壶酒,一盘羊肉,一碗汤。
不一会儿就吃喝上了,李恪见他身材魁伟,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两道目光如电,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股豪迈之气。
心中暗暗赞叹,蜀地也有如此豪杰之士,绝对是个人才,心中生出结交之意。
那大汉见李恪似乎在打量着他,也投去目光,微微点头致意,见他龙凤之姿,天日之表,英气勃勃,端庄而有威严之相,心中惊叹。
在这巴蜀之地,竟有此贵相之人,必不是寻常人。
二人只是从各自的相貌上判断,就已互有好感。
李恪作揖,开口道:“足下弱不嫌弃,何不过来与在下,吃几杯酒?”
那汉子微笑着还了一礼,“某正有此意。”那汉子便让小二把自桌的酒菜移到李恪那已有些放不下的桌上。
二人对饮了一杯酒,汉子开腔说道:“在下郭子仪,华州人氏,未请教足下?”
李恪心中一震,心想,又来一个名将,郭子仪竟提前出现在贞观年间了。
但他并没有表现出震惊的模样,说道:“在下李之山,长安人氏。”
李之山的谐音便是李之三,意为李家三郎,在这里,李恪用了化名。
二人又互叙了年岁,李恪时年二十三岁,郭子仪小他三岁,但生得少年老成,看起来比李恪还要大些。
李恪问郭子仪来蜀地做什么,郭子仪说自己是来益州投军的,因为不久前友人写信给他,说益州大都督吴王恪要募兵,所以来此。
又问李恪是做什么的,李恪也说自己想要到吴王那里投军,听他这么一说,郭子仪豪爽地拍了下桌子,说要和李恪一同去军中效力,约他同行。
李恪又与他聊了些兵事,从郭子仪口中探知,他对兵法颇有见地,而且为人豪爽大器,不拘小节,是个可用之才。
今日真是没白出来一趟,喝酒吃肉之际,竟然遇到大才了。李恪心中暗自高兴着。
二人正聊得兴起,忽然听到一阵喧闹声,似乎有打闹声,还有哭泣声。便问了店小二是怎么回事。
店小二愤愤地说:“想是那聚仙楼里又有哪家的贵公子在生事了,看来是又打起来了,哎~”
李恪疑惑道:“那是什么地方?”
店小二:“公子,那聚仙楼便是本地有名的青楼。”
郭子仪:“为了何事啊?”
店小二:“客官,这小的却是不知了。”
又是一阵喧闹,比刚才动静还大,李恪和郭子仪已无心喝酒,便叫来店小二结账。(可不像武侠剧里吃顿饭,随便往桌上放个金元宝就走。)
二人下楼,出了酒楼,便看见许多人在围观,原来聚仙楼就在醉梦楼斜对面不远处,依着南河而建。
来到聚仙楼门前,只见两名衣着华丽的年轻人对着地上一人拳打脚踢,下手非常狠毒,全然不顾人性命。
一旁的人没有一个敢去劝阻的,李恪看不下去了,正当要出声喝止的时。
只见一名女子冲上前阻挡在被打的人面前,“公子,求你们了,别打妈妈了,奴家依了便是。”说罢咬着牙,不甘心地落下了两行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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