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监察局 第4章，追

月色正好，索尔跟着龙小云一直到了青龙堡。

穿过山涧时，她还借机用山泉水草草冲洗了一遍，而后擦拭完靴子上的血迹，总共耗时也不过十来分钟而已。

要是露工也有这么快就好了，索尔掐着指头算了算，如果露工的洗澡速度跟龙小云的一样，那么自己最多下个星期就能再联系上露工然后换个温柔贤惠的女主了。

但转念一想，露工之所以慢，是因为有洗发水护发素洗面奶沐浴露身体乳以及一堆索尔也叫不出名字的养护手段，而龙小云之所以快，是因为她只有血和泥可以往身上涂。

够快，涂的就是别人的血，不够快，染的就是自己的血。

显然龙小云深切的知道这一点，而证据就是她背后那道从肩头一直到腰侧的疤痕。

青龙堡的月色与其他地方的不甚相同，彻夜明亮的火把将堡内各处要道照得明如白昼。

而在通向龙小云住处的某处要道，一个白面长须的中年人一直在等待着。

柏永宁是青龙堡的客卿，也算是半个军师。他在等的是一个人，一个掌握着血苍狼全宗上下二百五十余口生死的人。

他从日落之前便在这里等待着，现在已经进入午夜，期间滴水未进，但他似乎没有半点疲惫。

柏永宁走到一处空院上，眼睛不断地透过墙上的缺口向外望去，这里已经算得上是青龙堡的最外围了，只要跳过面前的三堵墙，就能够离开青龙堡，但他站在这里却是因为，只有这儿才能第一时间得知青龙堡的武者进出的消息。

但从他到此开始，青龙堡并没有大批的人马外出，所以龙小云应该还在堡内，所以他负着双手，脑子里不断的将自己提前准备好的谏言一遍又一遍地考虑。

“赫拉，解读程序体。”索尔提前一步到了，正考虑着该用什么方法才能合情合理地将龙小云赶到南边去，而就在这时，他发现了这么一个形迹可疑的人。

果然，在赫拉的影响下，柏永宁也开始自言自语着，将自己的想法吐露出来。

“血苍狼虽然只是个小宗门，占据的地利却是极好，半山之上，背靠着山间峭壁，易守难攻。而主道之外都是乱石机关，寻常队伍根本无法悄然靠近，而若是正面攻伐，对方既占据地利，又开凿有暗道，不利之处诸多……是故当对其拉拢，而行离间之计，劫其商，断其粮，恩威并施，血苍狼外无强援内里又间隙颇多，不日之后，必定主动投靠我青龙宗……”

“说人话。”

“我当初就不应该答应宗主，来这青龙宗作暗子，现在青龙宗势大，想要打通南北，必定找机会对血苍狼下手，要是今日还不能劝服龙少主，必须尽快将消息传回宗门……而我，也是时候准备一条退路了……”

“所以，你是血苍狼的人？”索尔问道。

“是。”在赫拉的影响下，柏永宁答得干脆。

好的，就是你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正好龙小云很快便会经过这里，一瞬间索尔便定好了计划。

“白先生真是好雅兴，这么晚了，是在静候佳人吗？”

如同索尔预测的那样，两三分钟过后，龙小云果然出现在这里。

“呵，龙少主说笑了，白某不过是无心睡眠闲游至此罢了。”柏永宁按捺住心中激动，风轻云淡般向龙小云行了一礼。

“那就不打扰先生雅兴了……”龙小云回了个礼，这一连忙碌了两夜也不曾休息，她确实有些疲倦。

“龙少主还请留步！”眼见龙小云要离开，柏永宁急忙出声道。

“哦，不知白先生有什么指教？”龙小云果然顿足。

“指教倒是不敢，不过白某之前便听闻龙少主最近对血苍狼有所考虑，适才闲游的时候，正好想通了一节，不知龙少主是否有兴趣一闻？”尽管手心处仍在冒汗，但多年的暗子经验使得柏永宁能强压住在自己的心绪，声音上不会有半点异样，而其他的，在这夜里若不是靠近了观察也看不出什么。

尽管疲惫不堪，龙小云还是不得不停留下来，装作十分感兴趣的样子，听柏永宁缓缓道来。

之见柏永宁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番道：“血苍狼虽然只是个小宗门，占据的地利却是极好，半山之上，背靠着山间峭壁，易守难攻。而主道之外都是乱石机关，寻常队伍根本无法悄然靠近，而若是正面攻伐，对方既占据地利，又开凿有暗道，不利之处诸多……是故当对其拉拢，而行离间之计，劫其商，断其粮，恩威并施，血苍狼外无强援内里又间隙颇多，不日之后，必定主动投靠我青龙宗……”

要不是索尔早前便听他背了一遍同样的话，看他思索得那么费力的样子，差点就信了这是他刚想出来的鬼话。

但至少龙小云没听过。

龙小云听得很是认真，末了还大加赞叹道：“先生的智计果然了的，单就离间苍狼王父子这一点与在下的想法不谋而合，而其他的听起来确有可行……”

听闻龙小云对自己的计划十分赞赏，柏永宁也不由得松了口气。血苍狼虽有百年基业，但传承至今能够守住这份基业的人已经是寥寥无几，当年第一代苍狼王打下了血苍狼数百里的地盘，更是占据了南北要道，而如今后人无用，连个能突破苍狼决第五重的人都没有，数十年间血苍狼的地盘便被占的被占割让的割让，到如今更是连那剩下的一城一地都岌岌可危。

不过看龙少主的样子，想必这一城一地还有机会勉强留存，到时候只需修书一封给现如今的苍狼王，那么至少还又翻身之机……柏永宁正想着如何趁热打铁，让龙小云彻底定下这一缓攻策略，却听得龙小云一声叹息。

“只可惜，已经晚了……”龙小云无奈地耸肩，“血苍狼，已经覆灭。”

“怎么可能？”仿佛一道晴空霹雳，柏永宁瞪大了眼睛，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今天一天他都守在这里，却曾不见青龙宗有大批的人马调动，况且血苍狼有天险可守，苍狼王虽无大才，但数十年间在各势力间周旋至今，不可能连这点谨慎都没有。

到底是谁，又是什么时候，血苍狼怎么就覆灭了？

“就在今夜，就在刚才。”龙小云缓缓上前道，“昨日收到的消息，连夜疾点的武者，耗费了整整一天才潜进血苍狼内部……直到刚才，血苍狼潜逃的小东西们才皆尽葬送我手。”

“而现在，掏空了血苍狼家底的家伙们，恐怕还在路上。”

正思考着退路，龙小云却已经到了面前。

尽管已经洗过，但浓烟与血腥为却是掩盖不了的。

“这，这……”柏永宁支吾了许久才有了定计，转而说道：“龙少主智计卓绝，非在下所能及，之前一番倒是让少主看笑话了……”

他决定继续装，他的身份可以说只有苍狼王一人知道，既然血苍狼已经没了，那么他柏永宁就不必再是暗子，而是白先生，从立子庄来的，青龙宗的客卿，清清白白的白先生。

“龙少主刚刚归来，定是疲惫，那白某就不再献丑了，这就告辞……”柏永宁行了个礼便要离去。

但这么好的工具，索尔又怎么回轻易放他走呢？

贴到龙小云身边，通讯器打开，赫拉系统运行。

“你个傻子……干扰程序体，干扰内容为：白先生原本就柏永宁，是血苍狼安排在青龙宗的暗子！”

柏永宁？暗子？龙小云点了点头，却没有其他的意思。

所以，龙小云只是点了点头，什么也不做？索尔急忙操作赫拉：“解读程序体。”

面向着月光，龙小云用只有索尔能听到的声音急速地解释道：“柏永宁虽然是暗子，但也还有用，如今血苍狼覆灭之下，他只能隐姓埋名继续做他的白先生，而我掌握着这个秘密，就等于掌握了柏永宁的性命，而失去了主人的他，将来他只能做我的忠犬……”

不，我只想激起你们的矛盾，并不想帮你培养忠犬。索尔脸色一黑，调出赫拉来：“干扰程序体，干扰内容为：柏永宁只会效忠血苍狼。”

“不能为我所用？”龙小云皱了皱眉头。

“等等！”龙小云忽然将柏永宁叫住。

柏永宁悄悄地擦了擦额头，回过头来疑惑道：“龙少主还有事相谈？”

“不，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我拿下了血苍狼，白先生反而有些不开心？”龙小云问道。

“哪里，龙少主一举拿下血苍狼，为青龙宗创下奇功，白某自是欢喜。只不过白某向来是喜怒不常于色的性子，这点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还请龙少主多多担待……”

“那就好，”龙小云缓了口气，“我还以为白先生不高兴我叫错了先生的名字呢。”

记不得名字？柏永宁有些困惑，偏偏又想不通龙小云为什么忽然闹这么一出，只好陪笑道：“龙少主是贵人，记不得我们这等人的名字倒也实属寻常，无妨，无妨……”

哪知道龙小云再次一步跨出，径直到了柏永宁的面前。

“所以我想问问，到底是该叫白先生呢，还是叫柏先生？”

“鄙人名为白年，当然是……”

忽然，柏永宁的脸色微变，一种不祥的预感将其笼罩。但他仍是强装镇静，接着道：“不过龙少主想怎么叫，自然就可以怎么叫。”

“哦？不过我从苍狼王手上搜出来的名册上可不是这么写的。”月色下，一柄黑色长剑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龙小云手上，“是吧，柏永宁先生？”

啧，那老东西做事不用脑子的吗？柏永宁脸色大变，也不多想，硬抗着龙小云的剑光，翻身便跳出墙外。

眼见龙小云长剑一闪便带下来成串的血珠，索尔不由得一拍脑门——龙小云已经到了第四阶凝器期，而那柏永宁充其量也不过刚突破第三阶化气为器，照这样下去，怕不是要被龙小云两剑砍死……

境界悬殊过大，龙小云乱剑砍死柏永宁至多也不过十来分钟的事情，而帮助柏永宁逃跑，龙小云也未必会追，毕竟站在龙小云的角度，一个丧家之犬多半没有她早半个点睡觉重要，这一点索尔从露工身上深有体会。

所以……

“赫拉，调控程序体，关闭其百分之九十的内力储量。”

“赫拉，干扰程序体，干扰内容为：你中了苍狼王的苍狼决，受了重伤，内力十不存一。”

在赫拉的调整下，刚刚跳上墙的龙小云果然觉得内力一滞，身形顿时不稳，直直地向墙下跌去。

“竟然是苍狼决，”l捂着胸口喷出一口血来，“但……我怎么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中的？”

而这个时候，万恶之源索尔已经在赫拉的帮助下一个闪身到了柏永宁的身边。

“赫拉，干扰程序体，干扰内容为：龙小云已经中了苍狼王的苍狼决，内力十不存一，这是杀她的绝好机会。”

但柏永宁并没有停。

他很快便翻过了第二堵墙。

再有一堵，他便能逃脱生天。

而为了要促使二人南下，周边的侍卫早已经被索尔调开，现在周围半个人影都没有。

等等，这家伙到底跑什么？

“赫拉，持续解读程序体！”为了知道这两人究竟什么情况，索尔不得不放大招了。

果然，在赫拉的影响下，柏永宁也开始自言自语起来：“真是天助我也，龙少主重伤之际，正是我逃脱的大好时机，而翻过了前面这堵墙，天高海阔，我自是入鱼入水，且我身上并没有什么值得龙少主耗费人力的东西，这浪潮涌动之际，龙少主也绝不会刻意追捕我……”

原来如此……

“赫拉，调控程序体，增强他的剑伤让他一时半会儿无法行动。”

再回到龙小云身边，却见她已经整理好了衣衫，准备离开。

“一个丧家之犬而已，并不值得我亲自去追。”在赫拉的持续解读下，龙小云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不是吧，妹子你这么淡定的吗？

“干扰程序体，干扰内容为：柏永宁吃了你一剑，现在已没有什么反抗之力，杀他并没有危险，反而放他离去恐有后患。”

“那我现在基本没了内力过不了墙，只好从侧门过去将此贼了结……”

你这……索尔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算了，肯去追就好，慢点就慢点吧。

不过在龙小云摔倒的地方，索尔却发现了一本手写的无名小册子。

这是……玄龙九转？

在赫拉的鉴定下，什么都无法隐藏，很快，关于玄龙九转的信息便全然出现在索尔面前。

玄龙九转，青龙宗的不传秘法，向来只有宗主本人才能修炼，而龙小云手上的玄龙九转，不是青龙宗宗主传给她的，而是机缘巧合之下从宗族古墓中偷来的。

对，偷来的，索尔没有看错。

既然是偷来的，这就很有利用价值了。

将小册子收起，为了防止柏永宁重伤而亡，索尔还得到柏永宁身边去，一边加大他的痛楚令他无法行动，一边又得削弱他的伤势免得他没跑几步就一命呜呼。

不过柏永宁也算是条汉子，哪怕身上的伤极重也没有叫出半声，只是一边紧咬着牙一边运功缓解伤势。

“再疼也不能叫，叫出声就是死……”柏永宁咬着牙，却还得执行赫拉持续解读的命令。

按计算龙小云也应该到了，怎么还没来？索尔皱了皱眉头，感觉事情被没有按他的剧本发展。

龙小云虽然在走，却向着一个全然相反的方向。

“对方虽然身受重伤，但谁也不知道他是否还有护身秘法，此处据暗哨不远，多找些人终归是安全一些……”

没有秘法，没有幺蛾子，你一剑戳在他心窝窝上他就得死……索尔翻了个白眼，随即命令道：“赫拉，干扰程序体，干扰内容为：对方身受重伤，并无秘法，只要当胸一剑便可将之了结。”

当胸一剑？龙小云信是信了，脚步却没有停，说道：“人在求生只时，多半能爆发出一股不知名的力量，还是多找些人为好……况且即便他跑了，我青龙宗的猎犬也能随着血迹和味道抓住他，耽误这一时半会儿并没有什么不妥。”

完了，确认过眼神，是个有脑子的人。索尔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到任务难度骤然提升了数个档次。

“赫拉，干扰程序体，干扰内容为：慌乱间柏永宁捡走了你的玄龙九转！”

“玄龙九转！”龙小云一摸胸口，果然，跟澄曦沈夜烟一样，什么都没有。

不，还是不一样——澄曦那是不该有的没有，沈夜烟那是该有的没有，而龙小云这是刚才还有的现在却没有了。

提剑，转身，慢跑，干脆利落。

而索尔也抢先一步，将玄龙九转塞到了柏永宁的手里。

“怎么回事，天上怎么会掉下来一本书？”柏永宁还没弄清情况，便见到龙小云提着黑剑杀气腾腾地赶了过来。

翻身，上墙，一气呵成。

虽然赫拉加强了柏永宁的疼痛感，却也抑制了他的伤势，所以在简短的调息之后，这点伤势对于柏永宁而言已无大碍。

而龙小云，此时却不知从哪里迸发出一股力量来，在内力被封的情况下，冲刺了几步，硬是凭着肉身翻越了高墙。

“东西放地上，我不杀你。”龙小云还未站定，便出声喝到。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想必对于龙少主十分重要，所以她才如此紧张……看龙少主现在的情形，只要我将这东西扔到高墙内，那么她必然会回去取，我也能趁此逃出生天……”柏永宁晃了晃手臂，便要将手上的东西猛抛出去。

“别啊，”眼看着自己的计划便要泡汤，索尔也是慌了一下，“赫拉，干扰程序体，干扰内容为：龙小云担心这东西不惜以身犯险，难道这就是青龙宗的玄龙九转。”

在索尔极快的说完命令之后，柏永宁果然停了下来，喃喃自语道：“难道这就是青龙宗的玄龙九转？”

就在索尔的心刚往下放了一点时，柏永宁又道：“不行，若是真拿了这东西，不仅龙少主不会放过我，到时候恐怕青龙宗乃至是整个天下都会费尽一切势必将我诛杀，怀璧其罪，我不能冒这个险……”

眼见对方有一次蓄力，索尔急忙命令：“赫拉，干扰程序体，干扰内容为：玄龙九转是天下顶级的功法，而现在这件事只有你和龙小云知道，龙小云有伤在身决计不是你的对手，只要杀了龙小云，再随便找个地方躲闪三年五载，到时候你神功大成，别说青龙宗了，就是放眼整个天下你也难逢敌手……”

但柏永宁还在犹豫，龙小云也缓缓逼了上来。

“还考虑什么？只要杀了龙小云便没人会知道这件事，三五年之后，这天下便就都是你的天下了！”索尔继续说道。

“我的天下？”柏永宁重复道，“我的天下，我的天下……”

长刀出手，刀光迸发，柏永宁一改之前的畏缩模样，大笑道：“杀了你，天下便是我的天下……只要杀了你！”

也不知对方突然从谁那里借来了勇气，猝不及防之下龙小云的手臂中刀，顿时血流如注。

凭借着仅剩下的一成内力，龙小云且战且退，竟然也堪堪防住了柏永宁如若癫狂一般的攻击。

“天下，我的天下……”柏永宁喃喃自语着，手上的力道却也在渐渐加重。

“不行，这样下去龙小云支撑不了多久……”索尔一边悄无声息地帮龙小云躲过刀袭，一边对龙小云命令道：“赫拉，干扰程序体，干扰内容为：你现在内力不济打不过他，必须向南方逃跑。”

“不，应该去东方，那里有我的一支暗部……就算是事情败露，至少能保证不会有半个字流到宗主的耳朵里！”

“不，你根本无法保证你的暗部中有没有宗主派来的暗子，毕竟他才是青龙宗真正的掌权人，而南方不远处有驿站马匹，算算时间你带去攻打血苍狼的人也该在路上了，你可以前去找他们汇合……所以你更应该向南方去。”

索尔边帮云小龙挡刀边游说，说得口都有点干了，龙小云才终于重重点头。

凝聚内力，向柏永宁的脚下划出一道剑光，随即转身便跑。

剑气袭来，柏永宁正要收腿，但很显然索尔并不会给他这么容易便能追上龙小云的机会，所以索尔挑起足尖，在柏永宁的小腿上那么一垫……

柏永宁正准备收回的腿瞬间大步向前踏出，硬生生地立在了剑气的正前方，伴着一道肉刀剁骨般的声响，柏永宁差点把牙都给咬碎。

他俯下身抱着腿，两眼却在不动声色地四下打量，今天发生的事情是在太过匪夷所思，似乎从头至尾头透着一股诡异，但任他这么想也查不着半点痕迹。

“赫拉，干扰程序体，干扰内容为：追！”

“追！”剑气看起来虽可怖，但那已是龙小云仅剩的一击，全然是为了混淆视听，所以柏永宁伤得并不算重。

但就算伤势再重，为了铲除龙小云，为了得到天下，他都必须咬牙挺住，循着身影离去的方向追去。

柏永宁离开了，接下来，就是让随龙小云出发的武者们换条回宗的路，然后阻止一路上可能影响二人之间武力平衡的任何帮助……

虽然于一开始设计的，让龙小云追着柏永宁一路南下的剧本有所差距，但好歹目的是达到了，索尔也不喜欢过分苛求，整理了一下思路，便也追着二人去了。

“所以说，最讨厌有脑子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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