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闹鹿鼎记 第23章 我叫付岩杰，洗洗更健康

韦小宝一连去了天桥五天，都没有发现卖膏药的徐天川。

天桥一带卖艺的很多，这几天韦小宝带着蕊初出来玩，见了不少卖艺的人。蕊初整日闷在宫里，偶尔出来放风，还是很快活的。

这里有杂耍的，有飞刀的，爬杆的，说书的，好不热闹。

韦小宝奇怪道：“我听说天桥有说相声的，为什么这么多天一直没有见到？”他知道天桥一带是相声发源地，却没见到一个说相声的人。

蕊初对韦小宝说：“你要听相声啊，我知道有一家茶馆有，我带你去。”

二人进了一家茶馆，找了个位子坐下，茶馆前有一个屏风，后面的人在表演着。

蕊初说：“今天咱们有耳福了。”

韦小宝不知道的是，他口中的相声，和蕊初说的是两码事。韦小宝说的是“相声”，而蕊初说的是“象声”，就是俗称的口技，表演者用口、齿、唇、舌、喉、鼻等发声器官模仿大自然各种声音，能使听的人达到身临其境。

到了清朝咸丰、同治年间，象声才加入了一些笑话或滑稽问答。直至民国初年，象声才逐渐从一个人摹拟口技发展为单口笑话，名称随之转变为相声。后逐步发展为单口相声、对口相声、群口相声，综合成为名副其实的相声。经过多年发展，对口相声最终成为最受观众喜爱的相声形式。

今天表演的内容是“百鸟争鸣”，表演者模仿上百种鸟叫的声音。

屏风后传来了“布谷、布谷”的声音，很明显，这是布谷鸟的声音。

接着，又有了几声清脆的叫声，这是黄鹂鸟。

“呷~呷~呷~”天空中又好像飞来了几只大雁。

“喳！喳！”又飞来了几只喜鹊，接着又来了鹌鹑、乌鸦、麻雀、老鹰等许多鸟儿。

接着，声音变得急促，鸟儿好像因为什么东西吵了起来，“啾啾”“呖呖”地吵个不停。

韦小宝感觉身临其境，好像自己置身在一片森林中，被一群鸟儿包围着。

突然，鸟儿好像打了起来，为了食物，你一嘴，我一嘴地互相啄了起来，时不时地还有翅膀挥舞扑棱棱的声音。

一只老虎“嗷呜”叫着扑过来，鸟儿们连忙四散逃跑，一些鸟儿被老虎咬住，或者被虎掌拍住，发出尖锐的惨叫。

鸟儿们四散逃走，留下一地鸟毛，表演至此结束。

茶馆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听众们都大呼过瘾。

屏风后，一名青衫女子对身后的长者说道：“爹爹，我表演完了。”

老者说：“嗯，但是你切记，这台表演的意义。”

青衫女子道：“女儿不敢忘，鸟儿们代表了反清的义士，但是由于不团结，所以还是被代表清廷的老虎驱散了。”

老者点点头：“不错，象声表演的精髓，不是大家叫个好儿，乐呵乐呵就完了，要针砭时弊，要讽刺不良现象。”

韦小宝听完后意犹未尽，觉得屏风后的人肯定是利用了哨子之类的工具，他径直走到了屏风后面，什么道具都没看到，反而看到一个美女和一个老人。

他看到这个女子，一张瓜子脸，身形纤细，长相颇为俏丽，只是由于长期在江湖中行走，皮肤有点微微的小麦色，并没有深居宫中的蕊初那么白皙，但是却多了一分的健康美和自然美。

这名女子见到他，生气地说：“你不知道到表演后台是大忌吗。”

韦小宝连忙解释道：“我就是想看看有没有用其他道具。”

女子说：“没有，你可以出去了。”

老人轻轻呵斥了她一句：“双儿，不知者无罪，你就不要过多责怪了。”

韦小宝听到“双儿”两个字，心想，原来这就是双儿吗？

他看的电视剧里，韦小宝七个老婆中，他最喜欢双儿，又乖巧又懂事，还识大体。不像建宁，刁蛮任性，方怡，屡次陷害韦小宝，阿珂，对韦小宝从没正眼瞧过。

老人对韦小宝说：“小兄弟，既然来了，就坐一会儿吧。”

韦小宝觉得有趣，就坐下了。

老人拿出一张膏药，说：“小人有张上好膏药，想卖与客官，客官请看。”

韦小宝一转头，看见桌上放着一张膏药，一半青，一半红，他心中一动，问道：“这是什么膏药？”

老人道：“这是除清恶毒、令双目复明的膏药。有个名目，叫作‘去清复明膏药’。”

韦小宝看了看这人，并不是徐天川那老头，徐天川他之前是见过的，他心下起疑，问道：“这张膏药要卖多少银子？”

那老人道：“三两白银，三两黄金。”

韦小宝道：“五两白银、五两黄金卖不卖？”

老人说道：“那不是太贵了吗？别人都是砍价的，只有你是加价买的。”

韦小宝道：“不贵不贵，只要当真去得清毒。复得了明，便给你做牛做马，也是不贵。”

老人走出了茶馆，说：“借一步说话。”

韦小宝也跟上，蕊初也想上前，韦小宝摆了摆手，示意不用。

老人等候在茶馆之外，向东走了一会儿，转入一条胡同，站定了脚，说道：“地振高冈，一派溪水千古秀。”

韦小宝道：“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年流。阁下在红花亭畔住哪一堂？”

老人说道：“兄弟是青木堂。”

“堂上烧几炷香？”韦小宝又问道。

“四炷香！阁下呢？”老人说道。

韦小宝心想，你烧四炷香，我烧五炷香，你比我还低了一级。

“我烧五炷香。”韦小宝回答。

老人道：“你就是新上任的韦香主喽韦小宝。”

韦小宝说：“没错，不知阁下？”

“我叫付岩杰，乃青木堂副香主，近几年一直云游四方，结交各地反清义士，壮大我天地会力量。”那老人说道。

听到付岩杰这个名字，韦小宝差点笑出声，下意识地接了一句：

“洗洗更健康。”

幸亏他没出生在现代。

付岩杰有点生气，道：“韦香主笑什么，我原以为陈总舵主看上的人，应该是个少年英雄，哪知如你这般轻佻！”

韦小宝不知自己怎么得罪了他。

“最近我见你整日和一名女子黏在一起，举止轻浮，不注重场合，每天就知道玩耍，怎么能成大器！”老人训斥道。

“副香主，我。。。”韦小宝一时语塞，最近一段时间，他确实是每天和蕊初一起，看看杂耍，喝喝茶，有时候还当中拉手，搂搂抱抱，这在现代人眼里没什么，可在古人眼里，就比较轻佻了。

付岩杰接着说：“本来，还想把女儿许配于下任香主，助我反清大业，可现在，唉。”

说完。他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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