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庸 第六章 掠空

“白爷爷，你刚才是不是又看到了你说的那些人，拥有神奇法术的仙人？”少年走在前面，他是真的有点想去夫子那里，不仅有吃的，还有很多的书。

“怎么，你有兴趣了？”

“没有，夫子说那些神神道道的东西不是真的，一切到头来都是虚妄，不得人世间的真”

“虽然我不太懂，不过我觉得仙人什么的只存在想象中，如果真的人们所说的神仙存在天上，保佑我们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不平事，那么多的冤情？”少年看到了夫子，朝他招了招手，笑着行礼。

少年因为见到夫子有些激动，并未注意老人的神色。老人沉默不语，脸上满是很深很深的神色。

“因为他们都忙于修炼，想要更上一层楼，想要更强大的力量，永生”

“你说什么？白爷爷”

“没有，夫子叫你呢”

“那我们快走吧”

老人跟在少年的后面走向那个被少年极其尊敬的夫子，老人看向夫子的时候也满是赞赏。

……

福灵坐在窗边，趴在窗户上看这下面的一课老树，它活的太久了，从她来到这个偌大的皇宫就已经在那里，十几年过去了依旧繁茂，枝叶茂密。

炎炎夏日遮挡住了很多的阳光，所以皇宫之处大多颜色只有这里是阴凉，还伴有微风。福灵的心情并不好，微风吹拂她的头发她也没有像从前一样梳拢。相比于林阳的背叛和自己的安危，福灵更担心赵统的情况，他们是亲姐弟，从小离开那个地方相依为命，她从来不曾忘记多少次这个弟弟挡在自己的前面面对来自于皇族他人的冷眼和鄙夷。哪怕他们现在身居高位，他仍然能够很细心的为自己考虑更多，考虑自己的处境。

“你可千万不要来啊，弟弟”

门被打开，是那些穿着黑衣蒙着面的女子，福灵可以从她们的身上感觉到一种阴冷的感觉，让她有些熟悉又有些讨厌。

她们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把食盒放在桌子上就走了出去，似乎并不关心福灵吃与不吃。福灵确实也没有吃，她已经很虚弱了，只是喝了点自己煮的水，本就是柔弱女子，又怎能像男人一样一天不吃不喝。

“等等”

福灵叫住了最后一个人。

最后一个停下了身子，看了看领头的那个人，领头之人点了点头离开了，最后屋中仅剩福灵和那个蒙面的女子。

“我想问你一些问题，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女子不说话。

“你们有什么目的？”

不吭声。

“赵统呢？”

依旧沉默。

“你是不是人？”

女子抬头看了福灵一眼转身离开了，直到门被关上福灵突然噗嗤一样笑了起来，泪水从她的眼睛流出来，赵统没事，这是福灵得到的答案。

“难道真的如同父亲说的？”

福灵看着远方，昆仑山的日子她当然不会忘记，当着昆仑山的所有生灵把自己和赵统赶出来，她不知道原因，不可能仅仅是因为自己没有仙缘，肯定还有其他的团中，十几年来她想了很多次都没有丝毫的头绪，现在她似乎抓住了某些模糊的东西。

“谁在那？”

福灵拿起桌子上得烛台，纯铜制成的烛台雕刻着象征身份的龙凤，此刻却因为这些形状而不好拿，福灵换了几个姿势才抓住最底下没有雕塑的地方，那里才是最顺手的。

一道黑影从窗口窜了出来，直接冲向福灵，福灵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却被那个黑影扑倒捂住了嘴。

但是声音已经传了出去，一瞬间几个穿着黑衣的女子就出现在周围，牢牢的包围住了福灵和那个黑影。

“赵统，你怎么来了，快走，快离开这里，她们不是人”

“姐姐，我要带你一起走，林阳早就已经不是原来的林阳了，还有昊零那家伙也靠不住了，刚才我在路上看到他朝着农淋水柱的方向过去，他用的是腾行术”

女子并没有给赵统太多说话的机会，一齐出手，五颜六色的流光从她们的手里出现，在他们的上方凝成了一张大网盖住了两人。

法决在那些女子的嘴里流出，手势也很统一，赵统和福灵一瞬间就被捕获，凡人终究是凡人，同一状态下一瞬间就败了下来。

“赵统，你没有记得父亲说过，如果有一条你想好了就能够破除对你施加的封印？”

“别，我用不到”

女子飞快的闪躲，从赵统的手中射出数十个如同水珠的东西，女子很简单的就躲开了，同样那张由法力凝成的网也被赵统一刀劈开。福灵没有看到赵统从来掏出来的刀，但是她认得那把刀，来自于父亲。

那把刀斩破那张网的时候领头女子眼睛闪动了一下，她认出来了，那是一件灵器，她想要。

领头女子后退，其余女子飞快的靠拢再次包围两人，其余女子都掏出了自己的兵器，各种流光再次射向两人，赵统对于这些流光太过熟悉，搂住福灵的腰在空中飞快的躲闪。福灵却显得有些慌张，她有些害怕。

“姐，我一定会带你离开的，我们回昆仑山”

“可是，父亲”

“他早就已经死了，我没让昊零告诉你”

“什么”

福灵眼泪再次流出来，不论当初如何恨他到了现在她还是发现根本无法恨她。

“我们先出去，我再告诉你详情，姐我需要帮我一个忙，那个领头的女子施法一段时间，如果她施法完成的时候你就告诉我，我们躲过去就能离开这里”赵统完全不慌不忙的，越是此时他反而冷静，福灵一下子就想到了小时候。

赵统仙缘丰厚跟随父亲学习仙法时就是现在这样，冷静中带着沉默，这是福灵最不想见到的样子。赵统曾经想要学习自己父亲的法术，在敌人法决触发的时候就行阻断，消除，破解。这个法术考验修炼者的灵识，灵气，和反应，赵统从未成功。最后一次修炼这个法术是和父亲对练，结果赵统法术全无。

赵统砍伤一个女子，并且踢开另一个女子的手腕，每一击都毫不留情，虽然福灵没事，赵统却因为那一击承受了一道流光，流光很好看却不好受，那是法术，凡人之躯根本无法承受，赵统飞快的后退，不过那些女子却像是牛皮糖一样再次包围他们。

“赵统”

福灵叫了一声，她一直盯着那个领头女子，在她嘴角停下的时候叫了一声，赵统脚尖点地，腾空而起，水珠他的身体各处散发出去，瞬间击杀所有的女子，想要快速逃离，却发现领头女子的法术并未到来。

领头女子嘴角微动。

巨大的压力从上方落下，死亡的气息让赵统的动作变得沉重，他看到了头顶的光团，是紫色的，那种气息父亲让自己感受过，魔道的灵气。

那团灵气掺杂着风火雷电的力量，电光火花在其中蔓延，如同乌云遮日，电闪雷鸣的天气。

赵统其实成功了，灵识他现在没有，能够在瞬间做出反应就是意识达到了父亲法术的境界，但是他没有灵气，自然没有灵识，无法捕捉来自于灵气的法术，那些东西凡人看不见，他之所以能够看到就预示着他已经要死了，回光返照自然能够冲破自身凡人之躯的极限。

领头女子站了起来，并未在意其余女子的生死，擦掉嘴角的鲜血，冷笑看着垂死挣扎的两人，男人的无助，女人的哭泣，她很开心。

“不”

光团落下，一瞬间屋中比外面的白条还要必要，电闪雷鸣的声音在周围响起，气浪如同大海冲击海岸一样瞬间让周围变成了一片空地，中心出现了一个大坑，女子站在坑边，俯视着下面，风吹动着她的衣服。

“什么？”

让女子惊讶的是那两人并没有化为齑粉，柔黄色的光芒在坑内出现，赵统站立着，单手持刀，左手有一团水一样的东西，他就在那里站着，一动不动。

福灵笑着，她的食指在赵统的嘴里，血丝从赵统的嘴脸流出来，福灵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姐”

声音很响，赵统扶住福灵，她的手指在流血，刚才她咬破自己的手指放在赵统嘴里，才会出现这么多的变故。

“看来父亲还是没有放弃我们的，果然他还是最喜欢你的”

“姐，你别说话了，姐”

福灵的嘴角也是血迹，她以自身的血来破开赵统身上的封印同样代价很大。

“你先休息一会，我杀了她就带你离开”

赵统左手抛出那个水球一样的东西，水球在空中快速的扩张，包裹福灵，让她以一种舒适的姿势躺好，那些水在福灵的身体内流动，修复着她的身体。

“我回来了就带你离开”

福灵还想开口，却感觉到很困，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她看到的最后一眼就是赵统站在她的眼前。

赵统周围全是灵气，他的头发已经披散，无风自动，黑色的衣服也在杉杉而动，面色冷酷，眼睛带着恨意，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那个女人。

“跑？我要是让你跑了我怎么对得起我的姐姐”

女子要走，灵气在她的周围蔓延，一瞬间周围就出现了雾气，雾气在修仙之人的眼里没有作用，他们是用灵识来探查的，但是赵统的灵识一进入雾气就化为了虚无，什么也探知不到，着实诡异。

女子飞快的掠走，灵气抬高到极致，飞快的朝着东方飞去，她能够飞在天上用的是腾行术，速度很快，眨眼睛就掠过数十里。

女子回头看了一眼，灵识也没有探知到的人，才微微放心。

“你的速度太慢了，灵识太弱了，死吧”

一刀斩过，女子身体化为了粉末，这一刀不仅仅是破坏了她的身体，灵气也化为虚无，一瞬间就消失于天地间。

手中的刀突然爆发出柔黄色的光芒，赵统的右手在颤抖，左手也抓住，还是压制不住，他的身体本就吃不消，根本握不住刀。赵统落向地上，而那把刀却化为了一刀流光冲向远方，一瞬间就消失在云层之中。

感受着下落的劲风，赵统感觉特别多压抑，他大吼一声，响彻云霄。

再次找到姐姐赵统感觉到数道气息朝着他这里飞掠，他容不得迟疑，抱住姐姐飞快的逃离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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