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混世魔王和孙悟空,牧凌直奔万寿山。
万寿山五庄观,西游中最著名的莫不是人参果树,至于镇元子地祖之名,似乎并没有那么好使,或者说,名存实亡。
牧凌念叨:“人参果树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三千年才得熟,短头一万年方得吃。万年来,只结得三十个果子。果子的模样,就如三朝未满的小孩,四肢俱全,五官咸备。人若有缘,得那果子闻了一闻,就活三百六十岁;吃一个,就活四万七千年。”
人参果只能延寿,吃一个的最大功效是活4万七千年。
提及人参果,自然会想到蟠桃。
王母娘娘的蟠桃园有三千六百株桃树。前面一千二百株,花果微小,三千年一熟,人吃了成仙得道。中间一千二百株,六千年一熟,人吃了霞举飞升,长生不老。后面一千二百株,紫纹细核,九千年一熟,人吃了与天地齐寿,日月同庚。
牧凌双眼微眯,“相比之下,六千年的蟠桃的就实现霞举飞升,长生不老了,比人参果的效果好太多。而人参果树只有一棵,产量稀少,同时还与五行相克,吃法极其讲究,很不方便。但物以稀为贵。”
西游原著中,当孙悟空师徒五人进入五庄观后,如此珍贵的人参果树却只有两个仙童看守。明眼人就能看出,这其中有猫腻。
仔细回想,牧凌发现问题所在。
原著中,当师徒几人见到人参果时,反应不一,唐僧拒绝,孙悟空只是听说并未见过,沙和尚却说:“小弟虽不曾吃,但旧时做卷帘大将,扶侍鸾舆赴蟠桃宴,尝见海外诸仙将此果与王母上寿。见便曾见,却未曾吃。”
身为宝贝,本应藏着掖着,为何会成为王母的贡品?如果说镇元子想送,为何不自己亲自送?
问题很多,牧凌饶有兴趣地推理。
很快,来到五庄观前,大门上有一对春联。
“长生不老神仙府,与天同寿道人家。”
用孙悟空原话来说:“这道士说大话唬人。我老孙五百年前大闹天宫时,在那太上老君门首,也不曾见有此话说。”
镇元子自视很高。
牧凌上前敲门,开门仙童观牧凌道骨天然,赶忙询问,“敢问上仙,可是家师好友?”
但牧凌又是那般年轻,让他们一时不解。
牧凌微微一笑,轻轻点头,“万年吃得四万七,不入轮回苦六道。”
当仙童回禀地祖,地祖震惊,何来友人登门拜访?
因为人参果树的缘由,镇元子素不迎客,皱眉问道:“可有说甚?”
仙童原话告之,镇元子险些失态跳起,赶忙道:“快快迎接,奉为上宾。”
仙童礼数有佳,引牧凌进观。
五庄观向南的五间大殿,都是上明下暗的雕花格子。推开格子入殿,只见那壁中间挂着五彩装成的“天地”二大字。
仙童解释:“这两个字,上头的,礼上还当;下边的,还受不得我们的香火。三清是家师的朋友,四帝是家师的故人,九曜是家师的晚辈,元辰是家师的下宾。但不知上仙是何友人?”
仙童好奇,从未见地祖这般惊慌,这位上仙,到底是何来头,莫不是比那三清还高?
牧凌左右环视,未闻佛中道友。
旁人听到,必定以为吹嘘,但此话又是从仙童口中传出,其身份似乎却有其高,但似乎也并非那么高。
神仙高高在上,这位却隐匿山野,很显然,镇元子为了人参果树舍弃太多。但可惜,仍旧纸包不住火,镇元子的人参果泄露到王母娘娘那里,所有神仙都知道了!
当然这是后话了。
进入里面,镇元子亲自迎接,后退左右掩门窗,目光疑惑,从未见过的道友。
观牧凌道骨接天,必定修为不浅,甚至久远开天,可他却未有印象。
镇元子之所以接见牧凌,是因为牧凌一言道出人参果树的秘密,但这个秘密,天上地下,知晓者甚少!
即便他那些海外仙者好友,也未曾得知。
牧凌淡然而立,不言。
他就站在镇元子面前,镇元子却参之不透,一头雾水。
“开门见山,道友,如何称呼?”
牧凌摆手,“吾不为你那人参果而来。”
他竟真的知道人参果!
镇元子揪心,长眉高抬,“那道友所为何事?”
“救你。”
“救我?”
镇元子苦笑,想他堂堂地祖,何人能敌?身份在此,实力在此。开天之时,与三清为友,虽说名声不如,但论资排辈,地祖镇元子,亦不差。
“切莫说笑,切莫说笑。”
牧凌依旧淡然,“福也人参果树,祸也人参果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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