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魔物养殖场 第五十九章 冰原的过去（二）

之后，约翰·曼森开始给艾尔讲关于瓦尔拉哈的故事。

瓦尔拉哈是一个由法师创造的国度，在长达万年的时光之中，魔导文明在这里逐渐走向繁盛。利用魔法，他们创造出了飞在天上的浮空城，创造出了可以自动劳动的魔像，甚至是足以改变气候和环境的天体————太阳。

艾尔看向天空中那轮碎掉的月亮道：“就是这个？”

约翰看向那轮明月，眼眶里的灵魂之火闪烁着缅怀的情绪，感叹道：“是的！它被打碎了，在我们和诸神的战争之中，被光辉之主崔斯特给打碎了。”

“诸神为什么要向你们发动攻击？”

“不……并非诸神要向我们发动攻击，而是因为我们先猎杀了神！”

艾尔傻了，他从来未曾听说过如此疯狂的事情，一群凡人竟然猎杀了真神。

“人类是黑铁之血，终身都只能止步于六级，对于探究真知无所敬畏的法师来说，这是绝对无法接受的。我们饮下高等精灵的血，成了九级法师，又饮下巨龙的鲜血，成为了十二级法师，可是在此之后呢？”

“你们想成为神？”

“所以我们开始大规模地猎杀神明，并饱饮神血！最终招来了众神和整个世界的围攻。巨龙，天使，降临的诸神。我带领着自己的子民反抗着，太阳碎了，植被不再生长，我看着自己的人民一个个死去。为了维持生命，我和自己的法师部队将自己转化为了亡灵，开始向诸神复仇。”

艾尔感叹道：“有什么仇好复的？你们杀了神，神自然要来杀你们，说穿了只是你们拳头不够大没打赢罢了。”

约翰·曼森的话语忽然一滞，然后垂下头来道：“和维多利亚说的一样，你是一位天生的智者，没错，只是那个时候的我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

艾尔道：“那么我有一个最大的疑问，约翰·曼森！既然你和维多利亚都并非是系统的造物，你们又为何会被我召唤出来？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那个系统又究竟是什么？最关键的是，我能相信你们吗？”

“当然，我以瓦尔拉哈的亡灵之名起誓。这个系统被我们成为诸神序列，得到他的那一刻，您就已经和它合而为一。无数的魔神将为您效死，只为帮你完成最后的使命。”

“我的使命是什么？”

“让一个难产的超大宇宙孵化出来，并成为它的灵魂，它的意志。”

“什么意思？”

约翰道：“我们都是走投无路的魔神，死后灵魂在虚空中飘荡，最终被一个世界的胚胎所吸纳。这个世界告诉我们，它是一个发育不完全的超大型宇宙，如果我们想要复活，就必须让它顺利降生在这个世界。而您，就是被那个宇宙选中的灵魂，就是这个宇宙胚胎本身。”

“见鬼！为什么是我？”

“或许因为它觉得您足够优秀，我们的灵魂都被改写过一部分，对您的忠诚是不可逆转的。将士忠诚于您，王后和侍女发自内心的爱戴您，而我将将为您奉献出毕生的智慧。新的主人，请带我去世界更高的地方看看吧~~~”

我优秀吗？除了高考考得稍微好点，上辈子好像都没做出过什么不得了的事儿，优秀才是有鬼了。

看着约翰熊熊燃烧的灵魂之火，艾尔最终没忍心告诉他这个事实，罢了，暂时就这样吧！

回到寝宫之后，接收到太多信息的艾尔有些消化不良，一整夜都睡不着。他向系统咨询，但这破系统完全就是个问答机器，对于超乎本职工作的事儿完全是一问三不知。

先不论约翰是否说谎，那种发自内心的狂热似乎并不作伪，至少暂时应该可以信任。

心事重重的艾尔披上衣服，一个人走出了自己的碉楼。

昏红的熔岩之上，矮人们还在彻夜地劳作，看到那一张张满足的脸，艾尔也跟着露出了微笑。

是的，至少这个是真实的，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