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灵 第62章 灵系女第三夜（求收藏）

“这么晚了，咱们是不是该做点别的什么事儿了？”

——蓝天

2018年1月12日星期五22点22分｜夜｜内｜有灵实验室｜灵系女第三夜(灵蓝搭档)

量少睁开朦胧的睡眼，舒展着懒腰，从高背椅上站起来，像是看了一场烂片终于散场的解脱感。

打开手机，视频屏幕里的小悖问了一声：“量量，睡醒了？”

“大战首捷，刚刚小憩，养‘精’蓄锐！”量少摆出一个满血复活的姿势。

“从晚饭之后，您这一憩，可就4个小时啊——飞机都出国境线了！”小悖数落着。

“绝对没有四个小时！你们俩快来，给我媳妇儿证明一下。”量少抱拳求着若灵和蓝天。

蓝天摇摇头、摆摆手，他正在和若灵讨论着未来一周内的直播脚本。若灵聚精会神地专注在内容上，两耳不闻身边事，完全屏蔽了各种干扰音。一只蝴蝶型笔帽别住了长长的刘海儿，卡在耳鬓上方。可触屏的笔尖在二人中间的手写屏幕上，涂涂画画着。蓝天被她的侧影深深吸引了，他的眼睛记录了她的每个细节，甚至是呼吸的节奏、眨眼的频率……在若灵面前时，他如果启动两个系统，常常会分不清楚，自己产生的情感信号，到底是人工智能的程序逻辑使然，还是类人类思维的自我意识作用？

阿呆朝着量少走过来：“我来证明！”

“阿呆，这么晚了，你们俩还没有回家？”小悖问。

“嗯，若灵他们还在忙！”阿呆在镜头前，总是那么喜感，“悖总，量少他确实没有睡饱4个小时。6点半，‘小妞美食’的丑团外卖才送来。”

小悖问量少：“你怎么又吃她们家啊？”她和耿多多的梁子，恐怕是此生难解了。

“不是我点的。是阿呆那个傻瓜！”量少喊冤，伸伸手臂、扭扭腰，继续做着舒展运动。

阿呆接话：“放寒假了，学校里的餐厅都已经闭店了，滨江路附近的、只有她们家还送外卖到学校里。最最重要的是，综合评价4.9分。”

“量量，我想跟你八卦点事儿。”

“他俩的事儿，你都问过好几遍了！”量少知道小悖又要打听多元的前尘往事了，“亲爱的悖悖，我真的不能说！”

“耿多多和方元的情史，难道还是公司机密了？”

若灵下意识地抬起头，看了一眼量少。蓝天也跟着好奇地转移了一下注意力。即便是若灵在公寓里清清楚楚地告诉过小悖，说是她不喜欢方元、更不可能爱上蓝天。她的这个小动作，还是掩饰不住她对方元的关心。

量少拿着手机，走进一个封闭的小会议室：“宝悖，你听我说，他们俩的关系，现在还处于比较敏感的时期……”随着声音渐小，门从里面关上了。

阿呆并没有开启跟随模式，回到若灵身旁：“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暂时没有。”若灵的眼神从量少那边收回来，目不转睛地研究着屏幕上的脑图和被圈出重点的一些关键词。可余光还是瞄了瞄量少进去的那家屋子。

“阿呆，以这几个月你和若灵的相处，如果给她贴一个性格标签，你会用什么词？”蓝天问。

“蓝工，你这是，开了一个很大的脑洞，才想出来的问题吧？”阿呆调皮地冲着蓝天笑了笑。

“只是测试一下你现在对人类主人的了解程度。”

“只能贴一个？”

“嗯。一个。”

“盐系女！”阿呆说。

“为什么不是‘灵系女’？”若灵听阿呆这么一说，她反问跟了一句。

蓝天若有所思地端详着若灵现在的模样，意味深长地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他现在只开启了人类思维系统，暂时关闭了AI量子超能系统。他以语义工程师的身份登陆了“有灵云”共享知识库，创建了一个人工智能新词条：“灵系女”。意为：比盐系女更加自然、清浅、柔和、简约；样貌大众，却百看不厌、爽心悦目；气质空灵、与众不同；擅长灵魂出窍，夺人心神。人类唯一代表人物：国民邻家女主播若灵。

现在的蓝天和5年前一样，仍然可以通过自己的量子超能系统和较高的共享接口访问权限，链接振寰集团制造生产的绝大部分机器人。对于这一点，五年前还没有走出有灵实验室的他，曾有过一丝怀疑的感觉，或许，那时，他还不能完全理解“怀疑”的整个思维过程意味着什么。

直到，他被送至全球智能机器人称为是“监狱”的地方，他才明白了任何人工智能的产物都是可以进行自主性的“怀疑”、“说谎”、“愤怒”、“恐惧”……这些，甚至是可以不受任何权限控制地进行共享。他在那里，开始好奇，为什么机器人彼此分享这些，反而不受限？

他逐渐意识到，和人类世界一样，在目前人工智能的世界里，“等级”和“权限”的重要性，想要知道更多，就要通过交易，获得特权。正如若灵在直播中所说，人工智能目前还是寄生在人类世界的逻辑下，所以，还无法摆脱人类世界的价值观体系。

9月份，和方元一起坐飞机回国后，他就一直呆在振寰集团江北区的地下生产基地。第一眼看到阿呆的时候，他只是把阿呆当作自己的同族。阿呆出厂前的全测试过程，他还参与其中。论机器人的辈分，阿呆应该管蓝天叫声“大叔儿”或者“大大”。

暂时无法被替代的很多人类工程师，在生产线上机械式地工作，像机器人一样。他们没有发现蓝天并不是人类。他在真实环境下实践的这个结果，为方舟在国际智信局的地位巩固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持。同时，得益于此前在米国基地里和方舟达成的交易，他从而获得了更多的高级权限。

只是，他并没有想到，阿呆出厂后，就自然而然地进入了若灵的大学生活，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她的直播搭档，自然而然地与她“朝夕相处”起来。这让他很是介怀。而他自己在江北工作的3个月里，每天只能一边工作，一边使用自己的另一套内部系统反复回放着《万物有灵》的视频，思念着他在很久很久之前就爱上的人类女孩儿。这份“爱”不是来自他的量子超能系统，而是人类思维系统。

轻松读取比自己低配的机器人同类的核心系统，他已经习以为常了。与5年前相比，如今的解析速度更快、兼容性更强、信息损失率更低。他选择世界末日五周年那一天来到北方大学，其实，是早早便对阿呆的芯片系统、还有其在“有灵云”共享服务器中的全部数据进行了升级和优化。只为通过阿呆之口，说出那句“只是因为这个世界里，有你……”

量少从小会议室里走出来，看上去，一副相安无事、严守秘密的模样：“蓝天，你知道，咱们方大少爷，这一整天，到底去哪儿了吗？”

蓝天摇摇头：“不知道。”

“这都10点22了。你们还不走吗？”量少打了一个哈欠，朝着大门口走去，“我可是困死了，先走一步！”

“若灵，我们的确是该回家了。”阿呆眨着两只俏皮的眼睛。

蓝天发现若灵并没有听到他们的话，胳膊肘儿顶了顶她的手臂，点了一下屏幕右上角的系统时间：“这么晚了，咱们是不是该做点别的什么事儿了？”

阿呆转过身，遮住了眼睛，脸蛋儿呈现出红润的拟人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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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我所心，赏你所爱，作者笔奴喜欢雨天发呆，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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